应好顿了顿,微微侧过头,少年的侧脸俊朗又凛气,“我不是因为怕你染上风寒才离你远的。”
……傲娇现在不吃香了好吗?!给我好好说话啊。
白御卿唇角扯了扯,干净利落地起身,“走罢。”
倒是白深羽可怜巴巴看了看白御卿,“听闻十七卿的马车那叫个奢华舒服,堂哥也想乘一乘。”
白御卿顿了一会儿,略微无奈垂眸同意了。
三人乘着马车,白御卿坐在中间,马车宽阔温暖,乌纱金丝的,奢华又漂亮,铺着狐绒软毯,沉水香的冷香混杂着暖,也比一般的马车暖和多了。
小桌上还放着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泛着水光,深冬季节,这般饱满的葡萄,着实奢华。
不一会儿白深羽就热得发汗了。
偏偏看白御卿手上握着暖炉,墨玉拿着软毯裹在白御卿腿上,他墨发泛着泠泠冷光,那双狭长漂亮的桃花眸微微眯起,一副餍足温暖的模样。
白深羽略微打开一点窗子,散了散暖气,叹了一口气,“白十七啊白十七,你这娇样,男子气概啊男子气概。”
白御卿懒懒抬眸,薄唇轻启,淡色道,“若你不上我的马车,墨玉应在你的位置给我喂葡萄。”
“男子气概啊男子气概!”白深羽有些抓狂。
但又顿了顿,露出一个笑容,嗓音也放柔了,拈起一颗葡萄,故意恶心白御卿,“堂哥现在也可以给你喂,啊——卿卿张嘴——”
“……不要,好恶心。”
白御卿蹙眉“啧”了一声,扭过头躲避了他手里的葡萄,却正巧对上另一侧应好的眸子。
二人脸对脸,鼻尖凑着,呼吸也交融片刻。
少年的狐狸眸略微怔然,红衣烈烈之下耳尖也通红,措不及防对上视线,嗅着鼻尖的沉水香,愣了一瞬,轻咳一声。
“……太热了吗?”
“啊……嗯。”
白御卿垂眸看了一眼他发红的耳尖,有些不爽地让白深羽再把马车窗户打开一点。
马车伴着“轱辘轱辘”的车轮声,逐渐入了繁杂的街里,马车外是嘈杂热闹的人声,混杂着吆喝。
白深羽不由得好奇,“十七卿,去哪啊?”
随着马车逐渐停靠的平稳,白御卿率先由墨玉扶着下了马车,他轻笑看着随之下来的应好、白深羽二人——
身长玉立的白狐谪仙少年伴着出尘的容色,略微勾起唇角。
他站在灯火通明、奢华热闹的朱红酒楼前,金漆勾勒的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奢华明亮,雕花窗棂上镶嵌着五彩琉璃,折射了光芒。
轻笑道着。
“醉仙明月楼。”
第15章
一踏入进去,金丝楠木的梁柱上泛着琥珀色的光晕,轻柔的蜀锦装点着室内,通明的琉璃灯火照映着整个大堂。
醉仙明月楼是京中奢华的酒楼,奢华却不庸俗,反而各个文人墨客皆要来此题诗一首,一顿饭几百银子打底,也是官员们明面上多来请客的地方。
“十七卿请客醉仙明月楼,堂哥今日也是有口福咯。”
白深羽摇着折扇便往里走,笑得快活。
那接待的伙计恭恭敬敬,气质也大气,可抬头看了他们一行人一眼,便失了风度,急急忙忙唤了人来,“去寻老板,世子今日来了——”
“世子今日难得大驾光临,还是往日的位置吗?”伙计恭敬看向白御卿,语气也难掩惊喜,又迎着众人往楼上走。
伙计殷切到过分,一路上问东问西,不是暖不暖就是渴不渴,软毯踩着如何?硌不硌脚?
更是道着,“后厨有钻研了些新样式,世子要不要先尝尝?”
白深羽“嘶”了一声,他肘了肘白御卿,“十七卿,莫不是日日来这里开小灶,怎得对你这般恭敬殷切?”
按理说醉仙明月楼接待的客人尽数非富即贵,白御卿虽是宁国公世子,倒也不必如此殷切到这般地步。
“这位公子说笑了,世子可是我们醉仙明月楼的大东家呢。”
那伙计笑着将众人领进去了天字号。
天字号装饰辉煌漂亮,却多添了几分生活气,一旁放着张美人榻,榻旁的书架上还有几本最新的话本。
白御卿倒是闲散倦懒到像到了自己家一般,悠悠打了个哈欠,眸尾洇着一缕困倦慵懒的雾。
若非应好在,他便直接窝到美人榻上去了。
“十七卿何时成了醉仙明月楼的大东家啊?好小子,竟不告诉堂哥……”
白深羽哼哼了一声,伸手挠他腰侧的痒痒肉,白御卿怔了怔,急忙躲闪,“我又不是,是醉仙明月楼老板自己瞎说的,喂……别摸我腰——”
他刚伸手摸到了白御卿的腰肢,又被应好猛然揪住了后衣领,生生止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