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34舰坠毁事件好像听说死了几百人，当时我们还默哀来着，不过这怎么了吗？”
“受害者中有几十名正是南北区培养的精锐，其中包括文森少校的老师以及乔伊斯少校的亲人，也正因为这件事，南北基地彻底撕破脸。”
文森关闭光脑，任由星网上舆论发酵，出了一身汗的文森此时只想洗个澡。
文森从垃圾星出生，但正因为在垃圾星的经历反倒加剧了他的洁癖，像刚刚那样的比练后，务必要立刻清洗。
门把转动，乔伊斯进入换衣室时没料到会在这撞见文森，此时文森勒紧束缚的上衣脱了一半，后背紧实的肌肉线条，流畅的腰线一览无余。
乔伊斯瞳孔紧缩，视线落在他后背被炸毁的肌肤上，心脏一阵抽痛，但很快又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礼，立刻转身退出。
“抱歉，我走错了。”
僵硬但迅速撤退的乔伊斯，愧疚羞恼。
出来后，海里依旧不断重复刚刚看到的画面，直到他恍惚间看到门旁挂着的“北区更衣室”五个大字。
乔伊斯：……
第11章
“该死的南区野蛮猴子，从哪掏出的鸡蛋，居然扔我脸上。”
“真是可耻，只知道耍阴招，别让我撞见那可恨的文森，不然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几个义愤填膺，刚和南区那边的北区士兵正打算来盥洗室清理一下，结果看到乔伊斯正站在更衣室门前一脸苦闷。
“少校？你怎么在门口站着？”
“少校，别难过，刚刚您的打斗太出色了，如果不是对方使用阴招，赢的一定是您！”
“对啊！您比南区的那位少校优秀多了，他实力平平，只能投机取巧，真是令人不耻。”
几个少年越说越愤慨，乔伊斯甚至来不及阻拦，身后的门就被打开，听到动静他们几人转头，在对上文森笑意盎然的眼睛时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乔伊斯，你的下属们真活泼。”
熟悉的声音在他们几人光滑的大脑上盘旋，他们虽然没有近距离和文森接触过，但都在广播内听过文森的声音。
“文，文森少校。”
“不用紧张，我只是路过。”
文森并没有刁难一群小孩子的乐趣，哦不，他还是挺想为难为难乔伊斯。
这群刚刚还在说坏话，现在却被抓包的年轻人一个个脸色涨的通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文森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地离开。
乔伊斯也没久留，在进入更衣室前，还听到门外要赶着去洗浴的年轻人在那相互嘟囔。
“你刚刚怎么不骂，说好的要教训文森少校，给他好果子吃呢？”
“我在心里骂了啊！还说我，你不也一样，鹌鹑似的不吭声，还一直盯着文森少校的脸看。”
“你要背叛我们北区？区区美色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我是S级，我肯定长得也不赖。”
“其实，感觉文森少校也挺好相处的，他可是天生的S级Alpha……”
他们的声音逐渐减小，乔伊斯抓着自己被文森攥红的腕骨，脑海内不断重复先前在更衣室看到的画面，心里久久无法平静。
乔伊斯打开更衣室内的柜子，柜子内放着一个明显缝补过的娃娃，红发红眸，以及与乔伊斯同款的眼睑下方脸部的那颗痣，都在标明它的身份。
这样的玩偶，乔伊斯有上百个，全部出自同一人手，从一开始的扭曲抽象，到后来逐渐精致，时间跨度超过十年。
乔伊斯看着手中的玩偶发呆，发热的腺体提醒着他，他的**素远没有得以平复，文森比他年纪还要大半年，所忍受易感期折磨比他还要严重。
等这次任务结束之后……乔伊斯下意识攥紧手中的玩偶，随即轻叹一声。
回到宿舍内清洗完毕的文森，将先前那些人使用过的杯子全部做报废处理，屋内重新消毒。
文森略微遗憾地抚摸着他最为珍贵的杯子，这还是当初乔伊斯送他的，难得乔伊斯登门，他还特意拿出这个杯子给乔伊斯倒上热茶。
他嫌弃所有人，但这不包括乔伊斯，不过很可惜，乔伊斯并没有喝这杯茶。
洗漱完毕后，文森躺在消过毒的沙发上，打开光脑欣赏了一圈评论区，又特意跑到自己和乔伊斯的CP贴内看了几眼。
对帖子内的挖坟式磕糖表示很是欣慰，心情甚好地欣赏她们无中生有的分析，又点赞了一串乔伊斯对他情根深种的评论。
最终文森满意地靠在沙发上得出略带调侃的结论，“乔伊斯原来爱我爱到了这个地步。”
真应该给乔伊斯看看。
他们俩对视，是相互拉扯的暧昧，避开视线，是被迫隐忍的爱意，拳脚相向？那是对立立场造就的苦楚，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