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真的被无语到了，姜圆这行为真是幼稚得不行。
“你没回去啊？”
姜圆有点委屈地看着他，“我家两个多月没住人了，我今天才回来，一回来就来找你了，哪有时间打扫家里……”
方玉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我今晚能不能在你家沙发上凑合一晚？”
方玉看着他，脑子里又想起刚刚方帛警告他的那些话，说实在的，姜圆这样，他确实无法将他和“骗钱”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进来吧。”方玉率先进了屋子，将方帛带来的食物放进冰箱里。
姜圆屁颠颠地跟在方玉的身后进了屋子带上门。
“你是不是在物盛工作？”
刚坐下来准备再吃点的姜圆捏着烤串的手一顿，“嗯。”
“做什么？”
“负责实验室的运转和项目审核。”
方玉点了点头，“我哥说你涉嫌非法融资，你是不是真的违法了？”
……
姜圆深吸一口气，觉得方帛这人真的不能处，不就是上学的时候和他打架撕了他的阻隔胶布让全校都知道他是只巧克力味的alpha吗，有必要记仇到现在？
“未遂好吗？未遂和真的干了是两码子事！”
方玉：？？？
他伸手在姜圆的后脑勺上狠狠拍了一下，“所以我哥说的都是真的，前段时间物盛传出来的招标是假的，我们公司上下加班那么久都是做白工？”
姜圆吃痛的捂住后脑勺，“我又没坑你们家……”
“哈？你还想坑我家？所以我哥说你是为了骗春兰投资你们实验室才接近我的，也是真的了？”
“那倒不是，我接近你是因为你做饭好吃。”
……
我信你个鬼！
方玉坐在沙发上，好半天才问他：“你很缺钱吗？”
“还好吧。”姜圆吃了两口冷掉的烤串，“暂时还不是很缺，我刚把我车库里的几辆车给卖了，能撑一段时间。”
方玉抓了抓头发，为什么姜圆说这话的时候他觉得姜圆这货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的茶味。
他用小腿碰了下姜圆的后背，“缺钱就说，我车库里也有不少车。”
姜圆转过脸笑着看着方玉，一只手抓住他的小腿，把下巴搁在他的大腿上。
“说了不坑你家，我还没缺钱到这个地步。还有啊，我们两什么关系，让你为我花钱。别人好歹是先上了床才谈钱，你还什么都没对我干呢，就把钱往我面前送啊？”
方玉抽回腿，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看来他不仅装可怜，还喜欢听墙角。
“我哥为我考虑没有什么不对，但是这不影响我认为你是我的朋友想帮你一把。要是真的被你骗了就是我自己眼瞎，我认栽。”
姜圆看着他，好久才露出一个笑。
“方玉，你哥哥说你单纯，但你比我他想象的还要单纯。”姜圆又开了一罐啤酒，“物盛在这个项目上前后已经投了二十五个亿，这些钱就是竹篮打水，连个水花都没看见，你哥说是个无底洞一点也没错。”
方玉被“二十五个亿”的数字给吓住，“你自己知道是个无底洞你还往里面扔这么多钱？”
这些钱放在银行里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利息了！
“不砸钱能怎么办呢？”姜圆低头望着瓶子上浮起的水珠，“抑制剂需要更新换代，Omega需要平权，物盛需要挣钱。这些都是基于科技的发展和研究的成果。
如果，我们能研究出新型抑制剂，那么以后，世界上的Omega们就不用受劣质抑制剂的苦，也不用为了抑制剂花费巨款。他们可以走出家庭，不被发情期影响正常的工作生活；可以自由择偶，不用因为发情期被人意外标记而受辱，不用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发情期匆匆找一个不爱的人结婚生子。”
“其实我觉得，不管这二十五亿投进去最后有没有回报，我都是在干一件有意义的事。”他望着方玉，眼睛黑亮亮的，“对吧？”
方玉第一次听姜圆和他说这么，不管这人和他说的这些话里有没有给他洗脑让他掏钱的成分，反正他的言论是成功的。
物盛作为一个不差钱的集团完全没有理由在一个看不到未来的项目上搭上这么多，甚至还有可能搭上一个集团的未来。
“其实我自己也一直很矛盾，有时候在思考，自己做的这些没人知道，也没有结果，会不会毫无意义。但我身边有一群和我一样一起为此而努力的人，所以一直咬牙坚持到了现在。不过现在也快结束了，物盛没有那么多的钱可以投到这个项目里来，我们实验室现在濒临解散，我也觉得，差不多到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方玉靠着他蹲了下来，默默地陪着他，好半天，方玉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