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助理瞄了眼自家老板,心里偷偷瘪瘪嘴,朝徐将笑着说:“徐总好福气,有这样千年不遇的夫人,换我我也愿意被下蛊。”
徐将不可置否:“家妹也是这么说的,她嫂子要是愿意给我下蛊,我做梦都能乐醒了。”
肖堂垂了垂眸子,抬眼看向徐将:“怪不得连公司都不管了……”
谁能想到高山群绕的大山里会开出一朵千年不遇、国色天香的牡丹呢?
徐将笑了声:“我女人不省心,我得看牢些,说不准哪天被哪个不长眼的盯上了,我放心得了嘛?别说公司了,就算我倾家荡产也得来守着,我就这操心的命了,认了。”
肖堂自然能听懂徐将话外音里的警告,勉强自己笑笑,点点头:“这话说的,谁能有你命好。”
“我也这么觉得。”徐将笑着起身,继续搬东西,显然有些炫耀的成分。
严慈听着徐将这句发自肺腑的大实话,坐在一边箱子上,抽着烟笑出声了。
在车下面帮忙接东西的天天,笑弯了眉眼:“学校来过不少好心的大老板和帅老师,没有一个不中意我们明老师的,可只有我们姐夫让明老师点了头,我也觉得我们姐夫最棒,命最好。”
不知道谦虚俩字儿怎么写的徐将,毫不吝啬自己的表扬:“那可不~还是天天聪明。”
严慈从自己的新手表上面抬了眼,还是记得尽地主之谊的:“肖总,山里太阳毒,要不去办公室喝杯茶吧。”
肖堂笑着婉拒了:“没事,我冒昧打扰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您不用在意我,我坐了一路车,呼吸下新鲜空气也好,正好跟徐总聊会天,等会儿也好把接收器按好。”
严慈现在的待客之道也就一句,心思全在手表上:“那麻烦您了,您随意参观一下,有事就叫我。”
说完便去缠自家姑娘去了,拿着屋檐下的小板凳,坐到跟明城身边,唠叨个没完。
肖堂抽完手里的烟,把烟头灭掉,把西服外套脱掉,挂在车后视镜上面,衬衣扣子解开一颗,边挽着袖子,边走去车厢侧面,跟在下面接东西的天天笑了下:“我来吧。”
“您是客人……”天天看向徐将,很明显地等待指示。
肖堂的助理也过来了,跟小张说:“正好咱俩一组。”
徐将看了眼一向以精致完美形象示人的肖堂,倒也没客气:“去和冬冬他们忙吧。”
小张手一撑,便上了车,天天倒了谢之后去旁边和冬冬一起忙活去了。
肖堂挽着袖子,正好看见厨房屋檐下,刘姨在坐着揉面活馅儿,小白在旁边玩平板电脑,严慈找了个板凳,坐到包饺子的明城身边。
而明城,依旧垂着眉眼,专心包着饺子,仍然是那副仿佛世间的纷纷扰扰都与她无关的样子。
某位开心过头的校长,忽然想和自家闺女谈心了,也不在乎对方有没有空,情不情愿,四十五度望天,一副感触颇深的样子。
“城城啊,我可算跟你享着福了,你爸妈把你送来我这儿的时候,我当时就觉得肯定能跟你沾着光,还是大光。”
严叔继续感慨:“可第二天我就死了心了。”
孩子们笑出声了:“死心死得太快了。”
严慈依旧四十五度望天:“我不甘心啊,我拼命把你往外撵,你就拼命往山沟沟里钻,拿苕帚赶都赶不走,哎~慢慢我也就认命了……”
叹了口大气的严叔,情绪波动起伏很大,也很快:“本来以为这辈子是指望不上你了,但没想到,现在峰回路转,你看看这事儿闹的~你也没想到吧~”
默不作声的明城,面无表情,连句话都不回:“……”
果然提前痴呆了,现在已经进入第二阶段了,有点严重啊,但不太想管怎么办?
帮忙干活的孩子们都能听见:“还偷偷伤心来着呢~说自己命不好,媳妇儿跟别人跑了,连个娃都没留下就被人害了,好不容易摊上个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的侄女儿,可没想到,居然是个没存款,没志气,没出息的三无侄女儿~”
刘姨笑到肚子痛:“真是闻者流泪,见者伤心啊~”
玩iPad的小白:“去年前年天天晚上念叨,孩子们都会背了……”
严叔说心里话:“你看你吧,脾气差,性格也不好,人又懒,整天除了气人,就是气人,可以说是相当差劲了,你爸妈都说,从小到大连个敢追你的都没有,嫁出去估计得费不少劲,但没关系,咱不气馁,这不还是碰上了个瞎的吗?”
依旧专注包饺子的明城:“……”
我看你是不想要新手表了。
孩子们可“向”着自己校长了:“这绝对都是心里话,不是报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