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一手圈着他腰,一手附在他心口处,让徐将的大手十指紧扣住。
“跟你说件事,你别生气,前些日子我朋友过生日,他表妹过来给我递了杯酒,我心里想着你,学着你的语气跟人道了谢,婉拒了,说我自己头疼不喝了,结果她直接把手伸过来给我按太阳穴。”
“你不知道我当时吓成什么样子,风子坐我旁边都被我挤下沙发了,我赶紧拿纸擦,让三儿给我去找消毒湿纸巾,擦了好几下觉得不够,我就去洗手间里洗脸,把自己脸泡在水里,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更脏了。”
明城仰头看他,见徐将闭着眼睛,继续跟她念叨,“其实我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完了,我一直怕你知道我以前的事儿,怕你知道我以前交过的女朋友多。”
“直到碰见曹康那天……你护着他,说曹康比我好,至少干净。”
徐将依旧闭着眼睛:“我最后一丝侥幸都没了,那时候我就知道我骗不了自己了,你第一眼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风子见我一直泡着脸,便说我活该,我觉得我是挺活该的,他又说,我把我这层皮扒了,你也许就心软了。”
“我当时真的就在想,如果我把我这层皮扒了,你是不是真的会心软,会给我一次机会,我就要这么一次机会。”
明城心
疼坏了,在他怀里摇头:“对不起,我……”
她没想到这些话让徐将这么厌恶自己,她只是……
徐将搂着她,抱着她,手扶着她侧脸,不让她道歉:“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媳妇儿,我知道说这些话你会心里不舒服,会难过,会生气,可我想告诉你,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我当时就想直接到你面前,跟你说我错了,我该为你守好自己,是我自己把自己搞得这么……脏,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脏。”
明城见徐将一直闭着眼睛,便埋在他怀里,圈着他腰,手顺着他腰背,安抚他:“你不脏,你多好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徐将紧紧抱着她,让她听自己的心跳:“我想你,我每天都睡不着,我没办法,只能抱着你头像才能勉勉强强睡过去。”
“我想你想得不行了,想回家抱着你照片睡觉,我那个过生日的朋友拦了我,问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觉得他表妹不漂亮?问我是不是看不上他表妹?”
“我告诉他,这不关漂不漂亮的事,也不关看不看得上的事,因为我知道,我心里有个你,再也装不下一点儿别人了。”
“以前喝了酒,我为了不让家里担心,基本上就是回公司附近的楼盘住。”
“可我那天回了家,因为家里有个乔乔,乔乔她……是咱俩唯一能算得上有关系的交集了。”
“我回了房,一个人待着,抽烟看月亮,我就这么想着你,想着我们之间的事,想着咱俩第一天遇见的时候你不想搭我的车,想跑,硬生生被乔乔给拽回来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肯定在想,完蛋!被拐卖妇女的给盯上了。”
徐将闭着眼睛笑了,明城窝在他怀里跟着他一起笑,笑得心都发涩。
“幸亏月月说你除了牡丹还像月亮,我才能每天晚上看见你,我看见你就高兴,我每天都高兴,高兴得全身都在疼。”
“我正高兴着呢,乔乔进来了,我知道她担心我,借着给我热饭的由头进来看我,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她了,她问我接没接那杯酒,我藏着心眼儿告诉她我接了。”
“你不知道她笑得有多勉强,我就问她,你哥找了女朋友你这么高兴啊?她就说了一句,只要我高兴就好。”
“我当时看她,从小到大那么爱笑的一个人,头一次笑得那么难看,我知道她这是怕我难过,努力笑着安慰我。”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我说我接了这杯酒是为了给朋友面子,我又把酒放回去了,没喝,她这才笑得不像哭那样难看,跟我说早点回来也好,让我好好休息。”
“这段时间我跟你赌气,一直逼着自己不跟她打听你的消息,但我天天回家,因为她有时候会跟爸妈说起你,怕我伤心就压着声音说,可我想听,我好久都没有你的消息了,我只有在她说起你的时候偷偷听,才能感觉到你的存在。”
“我一直不敢问她有没有和你联系,不是因为别的,我就是怕,怕你用这招儿,可我更怕你真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等她快走出我房间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我不能让你消失,我扔了最后一点尊严,问她有没有和你联系。”
“乔乔告诉我你不回她消息的时候,我撑不住了,我明知道你的用意,可我抱着最后一点儿希望,用信号问题安慰自己,可我哪敢真安慰自己啊,我就给梁峥发了消息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