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游戏里的共同经历,现实中乔鹤绝对不会喜欢自己这种人。
而且现实中白依依和他相处一直都很不自在,因为乔鹤实在是太强了,强到她任何地方都无法超越。连自己引以为傲的游戏技术都是乔鹤故意示弱。
白依依越哭越伤心,她觉得乔鹤很傲慢,连伴侣间最基本的坦诚都做不到。还会用自以为是的方式去欺骗她来巧妙地规避风险。
或许乔鹤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因为她根本没有任何地方值得他喜欢。梅月衫说得对,他只是觉得自己廉价新鲜。
强烈的自卑再也压抑不住,彻底爆发出来。
“嗐,别哭了。”赵飞宇递纸巾安慰,有些不知所措。
他伸手想要去拍白依依的肩膀安慰时,一只强有力的手从天而降:“你想干嘛!”
这声音冰冷清澈十分好听,语气却急冲。
乔鹤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用了不小的劲,赵飞宇只觉得手都要断了。
“是你把她惹哭的?你和她说了什么!”他又加重了力气。
明明是关心则乱,可这个行为落到白依依眼里却变了味道,像极了恼羞成怒和心虚。
赵飞宇拧着眉头:“我能干什么和说什么?你自己不处理好乱七八糟的关系,还来怪我?”
白依依哽咽着解释:“和他没有关系。”
乔鹤这才松手,他瞥见她手上的创可贴,立马半蹲下身查看伤口,也顾不得旁边的赵飞宇:“手怎么了?”
白依依:“没事,就是不小心摔坏杯子割到手了。”
赵飞宇不好再待下去,再加上有些心虚,便悄悄开溜。
乔鹤没见过她哭得如此伤心,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白依依只觉得身体一空离开了地面,她推了推乔鹤滚烫又紧实的胸口:“你干嘛?”
“送你去医院。”他神色难得慌张。
白依依:“我没事。”
乔鹤低头:“哭成这样还说没事?”
白依依:“我只是觉得很伤心。”
乔鹤问:“为什么?”
白依依看着他,并不答。
乔鹤把她放下,又半蹲着,和她平齐:“就因为摔坏了一个杯子?”
白依依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嗯。”
乔鹤叹气,伸手帮她抹眼泪:“多大点事,一个杯子而已,摔坏了就摔坏了。就算你把整个店的杯子都摔坏了,都有我给你兜底。”
白依依重新打量着他,转移话题:“你怎么会突然过来了?”
乔鹤:“不是说好了一起回公寓讨论这次活动组织的事情,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发消息也不回,我就过来找你了。”
“抱歉。”白依依生分解释:“我刚刚在忙着清洗器具,手机静音了。”
乔鹤:“这个不重要,你没事就好,我们之间不用说抱歉。”
说罢,他便起身替她善后。
乔鹤先是用手套将碎皮拾起,随后又用胶带将东西缠绕。
看着他清洗器具的背影,白依依纠结极了。那样好看的一只手,浸泡在冷水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准确地来说,他整个人都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师父……”白依依对着他忙活的背影压低音量叫了一声。
乔鹤并没有听见,但还是转过头问:“你刚刚在叫我吗?”
“没有。”白依依摇头。
乔鹤:“再等会,我洗完就带你回公寓。”
白依依:“好。”
脑海中白衣少年的身影与眼前的忙碌的身影重合。
她不是在叫他,而是在叫天下禾。那个给她带来悲伤和快乐的男人,原来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开过。
第68章
客厅里。
乔鹤拿来医疗箱:“我帮你重新上药换创可贴。”
白依依立马敏感地问:“为什么?”
乔鹤:“我总得查看一下伤口的情况,不然我不放心。”
白依依没伸手:“你到底是在关心我,还是看不惯这个创可贴是赵飞宇帮我贴的。”
乔鹤皱眉:“你怎么会这样想?”
白依依张口又合拢,最终选择了沉默,她不知道该不该抽破这层窗户纸。
乔鹤将她的手拉了过来,自顾自地说:“你以后还是离赵飞宇远点,我不喜欢你和他有接触。”
白依依:“我也不喜欢你和其他女生有接触,你会因为我去远离吗?”
乔鹤:“除了必要的工作和事情,我一直在和其他女生保持距离。”
看着他这副样子,白依依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团火气。乔鹤这人太过于理智,做不到的事情就不会承诺,实在是太过于严谨,甚至不愿意顺着台阶哄一下自己。
白依依十分固执:“那我非要你不去接触那些人呢?你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