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让她枕着,给她喂了半杯蜂蜜,还帮忙擦了嘴角,服务可以说是非常到位。
白依依恢复了一丁点力气又躺了回去,她侧卧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即使没穿衣服,披个围裙看着都得劲,宽肩窄腰,透着一股少年感爹味,十分靠谱。
戴上眼镜时高冷禁欲,摘掉眼镜时又像是变了个人。
她忽然觉得很幸运,能够找到他这么一个完全符合自己择偶标准的男人。
正这样想着,乔鹤忙着煮面的时候也不忘回头查看她的情况。
白依依的手自然地垂落在沙发下,另一只手枕着头,圆溜溜地瞪着眼,嗷嗷待哺。
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画面,空气中混杂着烟火气,倒是让人品出了温馨的味道。
*
第一次留宿过后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
频繁的成双入对难免会引起别人的猜测。
特别是在学生会的人,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乔鹤开会时的目光会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两个人平时的正常接触也像是冒着粉红泡泡。尤其是乔鹤对她说话的声音,可谓是极尽温柔,独一份的缱绻。
热恋期的情侣总是瞒不住,喜欢这种东西就算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都跑出来。
梅月衫心里十分不爽快,隐约有了不好的推测。
她跑到白依依兼职的咖啡店,特意挑了个没什么人的时间点。
此刻快要关门,白依依正哼着歌清洗器具,准备收尾去找乔鹤商量学生会组织活动的相关事宜,再顺便约个会。
没想到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一杯冰美式。”
白依依还在愉快地忙活手里的事,没抬头,贴心解释:“不好意思要打烊了。”
“离打烊还剩一分钟,我说一杯冰美式。”她重复了一遍,“没听懂吗?”
这冲人的语气如此熟悉,白依依抬头,看见了一脸不耐的梅月衫。
她正双手抱胸,用下巴看人。
鉴于咖啡店有规定不到最后一分钟就不许拒绝客人,但是一般客人也不会为难服务员。
况且东西都已经清洗完了,再做一杯就要重新洗一次,很浪费时间。
没办法她只好挤出微笑:“好的,月衫学姐你稍等。”
梅月衫看着她脖子上的痕迹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白依依给乔鹤发信息,让他再等一小会,自己则着急忙慌地端着做好的冰美式过去:“月衫学姐你要的咖啡好了。”
梅月衫却敲了敲桌子,示意:“你坐,我有话和你聊。”
“哦。”白依依麻利地摘下工作围裙,“你是想和我讨论这次学生会组织活动的事情吗?”
这次她是除了乔鹤以外最重要的负责人,梅月衫能够看出他在有意提拔白依依在学生会的地位。
或许不久的将来她这个副会长就会被取代。梅月衫摇头:“我想聊聊你和会长的事情。”
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又皱眉用纸巾包着吐了出来,表情十分嫌弃:“很廉价的咖啡豆,偶尔图新鲜尝尝也没什么,但是终归比不上好的咖啡豆。”
白依依没多想:“学姐,是不是不合口味?我帮你再做一杯吧。”
说着她就要起身。
梅月衫只觉得她蠢,居然没听懂话里话外的意思,对恶意没有一丁点感知。
梅月衫呵斥:“不用,你就坐着。”
白依依眨了眨眼:“好。”
她不明白,乔鹤那样要强聪明又理智的人到底看上白依依哪点了。
梅月衫怕她听不懂,直接开门见山:“我已经知道你是真正的一一了。”
白依依尴尬地笑了笑:“嗯,我也知道你是天下梅。”
两个人对视着,仿佛回到了从前游戏里对峙的画面。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不可言说的微妙。
第67章
最后还是她先打破沉默。
梅月衫面色依旧:“当年退帮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白依依皱眉:“记得。”
梅月衫理直气壮:“那就好,我看你最近谈恋爱弄得头脑不是很清醒。”
白依依耸肩摊手:“这件事和乔学长有什么关系?我和天下禾已经是过去式了。”
梅月衫语气轻蔑:“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白依依还是没懂:“什么?”
梅月衫又翻白眼,十分不愿意承认:“天下禾和桥头上的鹤其实是同一个人,都是乔鹤。”
白依依显然不相信,还巴巴地解释:“月衫学姐,你怕是误会了,乔学长那么菜不可能是天下禾,他那天打败天下禾是因为找了场外援助……”
“停。”她直接不耐烦地打断,“你还真的是好骗,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白依依脑子还没转过来。
梅月衫又补充:“我听乔嘉怡说,他为了你公认违抗严伯父,还说你没有脚踏三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