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椁歧松散地哼笑了声,没再继续说话。
Welcome to wonderland,
We've got it all,
Potions and pastries that make you grow tall,
Forest and cottages, castles and cards that can talk,
Welcome to wonderland,
Look where you're at,
Maddest of hatters,
The Cheshire Cat,
Magical cabins and lovely white rabbits with clocks,
Dancing through a dream,
Underneath the stars,
Laughing till the morning comes,
Everyone that leaves has a heavy heart,
Oooh, wonderland I love,
Welcome to wonderland,
男人声线自带一股慵懒散漫的调性,还有点沙哑缠绵的倦意,或者是这首歌太过温柔,中和掉了他平时唱歌时那种撩人和傲慢的感觉,更显他柔和童话的底色,很助眠。
没一会儿,盛衾眼皮就开始沉了,耳边还隐约飘着他的声音。
I'll be your guide,
Holding your hand under sapphire skies,
Let's go exploring or we could just go for a walk,
Welcome to wonderland,
Where should we go,
There's a tea party along down the road,
Make an appearance and maybe they'll sing us a song,
Dancing through a dream,
Underneath the stars,
Laughing till the morning comes,
Everyone that leaves has a heavy heart,
Oooh, wonderland I love,
Nothing around here is quiet,
——
四合院的清晨从一缕阳光不吝啬地洒在瓦片上开始,庭院内打苞的白玉兰在光晕下毛茸茸的饱满透亮,经历无数寒风如今依旧坚挺。
今年的北里算得上是暖冬,也许在三月份,在一个春和景明的日子,它就能在一夜之间迎来花开。
盛衾醒来时床边早已没了人影,她没急着找他,洗完漱换好衣服后宴椁歧还没回来,她才想起来打电话询问。
“醒了。”
男人散漫的声线从听筒传出。
她嗯了声,温和问:“阿辞,你去哪了?在爷爷哪儿吗?”
“没……在过厅喂鸟儿呢。”宴椁歧拖着腔调道,“等你过来,咱们一起过去。”
盛衾应声:“好,那我现在就过去。”
宴椁歧懒洋洋地嗯了声,说:“媳妇儿,你到书房那个柜子里帮我拿个东西。”
“好。”盛衾缓步走过去。
书房的布局很是简洁,简单的木质调桌椅,深棕色的沙发,以及完全封闭的同色系大书柜。
书柜的柜门太多,盛衾边往里走边问:“阿辞,在哪层啊?什么东西?”
宴椁歧:“最下面那层,一个用报纸包裹起来的拐杖,给老爷子的礼物。”
盛衾:“好,那我找找,先挂了。”
宴椁歧:“嗯。”
盛衾根据指引蹲下身子,打开柜门,一眼就看见了宴椁歧刚才说的拐杖,将其拿出后,本想关上柜门,视线却被放满底部的画框吸引,她缓慢地将刚才关上的那边柜门敞开,拿起最上面的一幅画。
是素描画,黑白两色,外加边框的深棕色,更加凸显了这幅画的冷清和灵性。
她知道宴椁歧画的很好,后来甚至在金融必选的情况下,选择修双学位学习设计。
但这也是盛衾头一次看他画事物而不是珠宝或者其他商业作品。这些素描作品里,大树的占比奇高,各种形态应有尽有,除此以外就是些花鸟鱼虫。
不知不觉间,她翻到了最下面的画,压在最下面的这几幅画跟上面的那些画待遇有所不同,外面套了个灰色的毛绒袋子,似乎格外用心珍藏。
好奇心驱使,盛衾下意识想要去拿,指尖触碰到边缘能摸到袋子里面画框的硬度,她有些犹豫,考量这样会不会不好,毕竟她没征求他的同意。
仅一秒,盛衾就被自己说服了,某些人说过,他的东西不用询问,她可以随便碰。
想到这,思绪瞬间晴朗起来,她小心翼翼地将最下面的几幅画拿起,又一一从袋子里拿出。
依旧是素描,但不同的是,这几幅画画的都是人物而且都是女生。
因为没有脸,盛衾也无法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总共就三幅,第一幅是女生跪在草坪上不知道在做什么,第二幅说是画的女生不如说画了个女天使在弹钢琴,虽然依旧看不清脸但画的是侧面,第三幅跟第一幅类似都完全是背影,就是换了个场景,是在墓地。
好像也没什么不同的,估计是就画了三幅人物,为了区分开所以套了个袋子。
好奇心得到满足,盛衾将柜子里面动过的画归置原位,拿起拐杖,离开了东厢房。
过厅内,四下无人,盛衾往里走,看见了宴椁歧立于鸟笼前挺拔清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