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试试?”看陆母无从下手,顾知微忍不住下手。
“好。”
陆母把手中的工具交给顾知微,成为打下手的那个人。
通过厨师的专业指点和亲身示范,顾知微感觉蛋糕不难做,一点一点地把蛋糕做好了,就是……
蛋糕长得普通,味道和口感她不敢保证。
“阿姨,要不,我们外面买个蛋糕吧?”顾知微边用纸巾擦干净双手沾染上的奶油,边建议道,“我怕我做的蛋糕,我哥难以下咽。”
陆母不想打击顾知微,可新手做的蛋糕确实不一定好吃。
趁着夜幕没降临,她听从了顾知微的建议,叫人在外面的甜品店买了个蛋糕回来。
于是,晚饭时陆砚修看见了桌上摆放两个蛋糕。
“怎么有两个蛋糕?”他问道。
并且,两个蛋糕对比强烈,一个一看便是出自专业甜品师的手笔,漂亮大气,另一个则平平无奇,细看,还有些粗糙,奶油都没抹均匀。
陆母解释道:“这是外面买的,那是你妹妹做的。”
“是的。”顾知微接话道,“哥,我做的蛋糕,可能很难吃。”
为了蛋糕的完整性,她没尝过。
避免陆砚修被‘伤害’到,她提前打个预防针。
“难得一见你下厨,还会做蛋糕。”陆砚修重新观看那个平平无奇的蛋糕,“看着不难吃。”
“要是真的很难吃,不能怪我。”顾知微对自己的水平没信心,再度打预防针。
“不会怪你的。”陆砚修剑眉微扬,顿了顿,“毕竟,让我们家大小姐下厨是非常难得的事,我只会感到荣幸。”
听着陆砚修的夸奖,也听得出他对自己的宽容,顾知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从小到大,她下厨的次数屈指可数,没什么机会验证自己是否有厨艺天赋,万一把陆砚修‘毒害’了,那她唯有说声“对不起”。
今天晚饭是特殊的,在正式动筷前,陆母等人异口同声地唱生日歌。
陆砚修一许完愿,顾知微立马递上刀叉,叫他切蛋糕。
陆母和陆父都拿出了礼物,放到儿子的身旁。
见状,顾知微也拿出了礼物。
半个多月前,她是陪陆砚修去珠宝店逛过,定下了戒指,但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没买单,那不能算自己送陆砚修的生日礼物,重新买一份礼物是有必要的。
把蛋糕切好,依次分好,陆砚修也依次道谢。
其他三人在吃蛋糕,他则在拆礼物。
陆砚修没切外面买回来的蛋糕,是切自己做的蛋糕,蛋糕一入口,顾知微不由皱了皱眉。
果然,不好吃,
勉强咽了下去,顾知微看向另一个蛋糕,为自己的机智感到高兴。
她道:“哥,我想吃那个蛋糕,你切?”
“好,你等等。”陆砚修已经拆完三份礼物,逐一试戴。
三份礼物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能拿来戴在身上的东西。
见儿子饶有兴致的模样,陆母笑道:“我和你爸的礼物,是专门去很灵验的寺庙给你求的。你今年本命年,该注意些。”
陆砚修从来只相信科学,但父母对孩子的爱,大部分时候是不可以用‘封建迷信’来概括的。
朝母亲回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他拿起身旁女孩送他的腕表。
看到陆砚修在端详自己送的礼物,顾知微自知比不上陆母和陆父的用心,便没有说话,好在没一会他面上露出对礼物满意的表情。
不是她对陆砚修有意见或是什么的,近来她觉得他有点‘难伺候’。
这‘难伺候’,是一种道不清、说不明道不清的复杂感觉。
陆砚修好像希望她把他放在特别重要的位置上,不要随随便便糊弄他,得认认真真对待他。
思绪飘远,顾知微视线无意间和身旁男人的视线交汇。
男人眉目含笑地看了看她,就把视线收走了。
按理说,陆砚修的笑不稀奇,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近来还觉得他有点古怪。
让她形容他古怪的缘故,她又一时精准形容不出来。
粗略形容的话,他似哪里变了。
思考会使人专注,顾知微也不例外。
陆砚修把切好的一块蛋糕放她面前,她思考还没结束,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别光吃蛋糕,吃点饭菜,不然,没到睡觉时你就饿了。”
提醒响荡耳边,顾知微吃完最后一口蛋糕,抬眼注视身旁的男人。
男人在往她碗里加菜。
算了,不要想了,先吃饭。
顾知微屏蔽杂念,吃起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