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MB在屏幕上打出一个高冷的:“是。”
江清淮给他开麦:“明天我们也去看看。”
RMB立马高兴起来。
江清淮又躺平,手里玩着裴牧给他的玉佩,开始琢磨肥皂的事情。
原料都是一些天然材料,比如植物油、动物脂肪和草木灰,还有就是香料和色素。
提到香料,江清淮想起那天太医院给苏有道的精油,味道就很好闻。
制作步骤说明书上也写的很全面,甚至都是这个时代常用的叫法,江清淮只要抄下来,交给信任的人来办,等着查收就行。
实在没什么可以考虑的,江清淮想着想着,又想起裴牧。
明日要走,也不知道裴牧东西收拾妥当了没有?
——
裴牧这边,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东西。只是一人坐在茶馆喝茶,听着先生说书。
虽说魏琛南昨个儿夜里才刚被下牢,城外百废待兴,一片狼藉,但京城到底是世家大族聚集地,繁华地带自然仍旧繁华。
好些个没遭灾的地方,好比如城南这处茶馆,便还有不少富家公子哥儿来听书品茶。
裴牧一人在靠窗的雅座,听书看景都是极佳,却显得心不在焉。
从宫里出来后,总也放心不下江清淮,就连调查当年裴家被害的事,都没了心情。
左右烦闷,裴牧才来了茶馆喝茶。
听书先生讲得不过是陈旧的话本,无甚新意,裴牧听了几句,更觉百无聊赖。
他坐在窗边发呆,却瞧见茶馆楼下过了一队兵马,匆匆忙忙往城南门处去。
裴牧心下困惑,不知是发生了何事,邻座的人便啧啧感慨起来:“这新帝好手段,你们可都听说了?”
裴牧看向说话的人,见是个穿锦配金的富贵公子,目光落在那人腰间玉牌上。上好的玉上单刻着一个“龚”字。
裴牧的脸色沉下,不耐地收回了目光。
但他不感兴趣,有的是人感兴趣,当即便有人问道:“您可是得了什么消息?”
那龚姓公子耸了耸肩,先找小二要了一壶上好的茶,品了一口,才缓缓开口:“今日午时,陛下召诸位大臣去金銮殿议事。可大人们久等不来陛下,只一个小太监冒头,单单叫走了定远大将军。”
“陛下单叫了大将军,怕是要兵权吧。”
懂行的人立刻便附和,这都是大秦传统了,早就人尽皆知。
裴牧听得更是没趣,一个个重文轻武,都被打进皇城了还不知悔改,早有亡国的那天。
但那龚姓公子却摇头,连说了三声“不对”。
“陛下把玉玺交给林大将军,请他代为主持。”
裴牧轻嗤一声,心下骂了句“胆小”。
但公子又转了话头:“群臣只当陛下未至,吵吵嚷嚷,生把那金銮殿搞成早市一般,但您们猜,实际怎么着?”
“龚二公子,您可别卖关子了。”当即有人受不住,催他赶紧说。
龚二细细看了一圈众人,才道:“陛下啊,竟扮作侍卫,混在其中,早将那金銮殿众人一言一行看在眼里!”
“呦!”众人惊骇。
裴牧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小皇帝当这么些年傀儡,竟能有如此才智,但而后他想到什么,很快便了然。
只是那龚二讲到兴处,舍不得停:“陛下让大将军交代三件事,其一,举荐私通魏琛南之流的朝臣;其二,请各位朝臣为灾募捐;其三……”
裴牧认真听去。
“募捐不足五百两,外派出京!”
“好家伙,陛下如此气魄,吾辈佩服佩服。”
“更有趣的还在后面呢。”龚二乐得摆摆手,还要继续说,茶馆楼下却传来铁甲相碰的声音,且越来越近,没一会便到了龚二这边。
裴牧循声望去,瞧见是昨晚马上拦他和江清淮的少年将军,微微一怔。
林珏自然也认出裴牧来,想到这人曾和陛下同骑,又想到这人可能的身份,一时表情难测。
不过他来还有别的事,便先放过裴牧,而是指挥手下人把那乐呵呵的龚二给抓起来:“乱嚼舌根,妄议朝政,跟我去刑部大牢走一趟吧。”
龚二脸色大变:“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敢抓我?”
管你是谁。
林珏面无表情地想着。
方才在金銮殿,尚书都差点被他给揍了,还怕你这么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不成?
他冷着脸:“拷起来,带走。”
龚二骂骂咧咧地被带走,剩下的人傻在原地,林珏又交代了一句:“今日之事,再有人乱嚼舌根,下场和他一样。”
众人立刻诺诺应是。
林珏心下爽快,走到裴牧面前:“这位兄弟,瞧你看着面善,可愿去包间一叙?”
裴牧喝下杯中的茶,点头朝林珏行礼:“愿随将军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