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淮看一眼那年轻人:“去城门搬砖。”
RMB的声音兴奋起来:“刘太后侄子刘泽清,搬砖!”
江清淮又指了几个,年纪大的去守城门,年轻力壮的去搬砖。
林颂今开口制止了这场闹剧:“玉玺在此,岂能有假?再敢乱说,杀无赦。”
金銮殿瞬间安静不少。
林颂今看向站在前面的一个老头:“司马济,您是户部尚书,您先说?”
司马济脸色一白,又把方才的借口从头到尾,滔滔不绝来了一遍。
不仅引经据典,说得还十分复杂,江清淮认真听了两句,就听不下去,有点无语:“这老头,让他去城门口发包子分汤去。”
RMB有点气不过:“宿主,你听不懂他说的叽里呱啦,我翻译一下,他是在说,要钱没有,就算有也不能给你,给了你就是浪费。”
江清淮这暴脾气立刻压不住了:“这老头,让他去扫茅坑!”
“这是不是有点虐待老人?”RMB吓了一跳。
“那就让他回家,让他儿子去扫茅坑!”江清淮只能退让这么一点。
RMB立刻应好:“司马鹤,扫茅坑!”
听完这话,江清淮心里舒坦不少。
一直打量他的叶从南却暗暗惊讶,没想到陛下年岁虽小,却有如此气度,哪怕听见户部尚书如此明里暗里反讽,都能面不改色。
就连林颂今脸色都黑了不少,但他也知道陛下此刻就正看着,并不多说,只是问下一位:“礼部尚书,你当如何?”
林颂今就这么一个个地问,满朝文武居然无一人交上五百两银子。
这还是江清淮明确说了交不够就外派的情况下。
不过江清淮也不生气,反正林颂今一个个问,江清淮就一个个都让RMB记到小本子上,一会扫茅坑的扫茅坑,守城门的守城门,搬砖的搬砖,谁都跑不了。
而且因为RMB没有及时向江清淮说明情况,十分有负罪感地免费提供了一点收费服务,帮小本本上的的内容打印出来。
让江清淮一次性爽个够!
等林颂今问过金銮殿内三百大臣,问得口干舌燥,却无一人肯捐五百两,更是让他心灰意冷,只觉大秦大厦将倾。
但随后他看向江清淮。
见江清淮似笑非笑,俨然不被眼前情形所困,又觉是自己心胸狭窄,不由也是一笑。
有这样的陛下在,他大秦只会越来越好。
虽然只和江清淮打过几次照面,林颂今却莫名坚定地相信着,他不再自扰,只对旁边太监说:“我问得口渴,劳烦上杯茶来。”
太监们可没有文臣们那么爽滑,立刻照办,不一会,上好的龙井茶被端上来。
林颂今一饮而尽,却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茶杯瞬间四分五裂。
门外立刻便传来铁甲相碰声,浩浩荡荡,宛如地龙翻身,眨眼功夫,林珏便带着林家军将金銮殿内一众人等控制住了!
就这个摔杯为号,爽!!!
江清淮喜滋滋地看了全程,没注意旁边的叶从南已经完全麻木。
当然也有文臣比较刚,被刀剑戳脊梁背了,还敢质问林颂今:“定远大将军这是何意?”
江清淮记得他,正是吏部尚书龚成。
只是林颂今却看也不看他,径直朝江清淮这边走来,而后朝他行君臣大礼,朗声道:“臣林颂今,拜见陛下,日后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在所不辞!”
江清淮知道林颂今是在给自己做面子,很乐意地笑了笑:“大将军,快快请起,来人,给将军赐座。日后见朕,不必行跪礼。”
林颂今乐得享受这恩宠,笑着谢恩。
江清淮则顶着众人或诧异或惊骇或沉思的目光走上龙椅,将玉玺重重拍在桌子上。
吓得众臣又慌忙跪下,只林颂今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
江清淮余光看见叶从南也跟着跪下,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正事要紧。
江清淮清嗓:“朕让大将军传口谕,捐款不足五百两,外派出京,且让朕看看众爱卿都捐多少。”
江清淮看向记录的文官。
那文官却额头冒汗,猛地跪下请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江清淮笑笑:“朕只是看看你记的东西,哪里要治你的罪了?”
那人脸颊一抖,只能认命,抖着胳膊将纸递到江清淮面前。
江清淮只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人完全是瞎写一气,不过他也不气,只是装作诧异:“你这纸上写户部尚书捐五万两,可朕怎么记得……满朝文武,甚至没人捐够三两银子啊?”
众臣又开始磕头认错,那记录的文官更是把头都要磕破了。
江清淮还不至于那么变态,抬手叫停,又缓缓道:“想来,是朕不在,大家不敢完全相信将军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