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刘府库房钥匙和名下地契商铺,我刘家这些年的家当都在这里。”
刘易一副巴不得他们快走的表情,直接把盒子往江清淮手里塞。
“足够抵你说的那些什么了吧,我只有一个要求,求你们走吧,以后别来刘府了。”
“永远不要再来!”
“爹!”
刘泽清眼看着他爹絮絮叨叨了一堆听不懂的话,就要上赶着把家当全送出去,人都傻了。
“你是不是疯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啊,为什么把家当送人啊?”
“这只是刘家公用的钱吧。”
江清淮当然来者不拒,今晚能搞到这么大一笔,他心情好到没边儿,还安慰刘泽清:“你不还有自己的私库?这么大一宅子,总不会吃不上饭。”
“何况……”
江清淮长笑一声:“听说陛下对小刘大人十分赏识,日后那真金白银岂不是拿到手软?”
说罢,也不等刘泽清反应,只把那库房钥匙递给林颂今:“记得好好犒劳兄弟们。”
林颂今眼前一亮,立刻接过,护崽儿一般攥得严严实实,他乐得想喊陛下,抬头却见自家陛下已悠悠跨过门槛。
门外清风竹影绰绰,明月波光粼粼,而他回头弯眸促狭一笑,出口如玉石相击,实乃天籁之音。
“夜深了,刘大人可快些安寝,睡个好觉罢。”
第67章
敲诈过刘易,江清淮又得一笔巨巨巨巨巨巨巨巨巨款。乐得连裴牧没告诉他生日这事儿都忘了计较。
次日一早刘泽清还屁颠颠来求见。
见了江清淮,只哭说自家招了贼,求江清淮为他主持公道:
“我们刘家百年积蓄被盗了精光,陛下可一定不要放过那群贼啊!”
江清淮自然装得一副勃然大怒样,气得拍案直骂大理寺那群人都是吃白饭的。
骂着骂着又说起任宏遇刺一事,这么久过去也没个消息,实在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刘泽清还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一见他黑了脸,顿时缩在一旁不敢插嘴。
等江清淮发泄一通,又传召大理寺卿和林珏,气势汹汹,一看就是要开批评教育大会。
刘泽清在一旁弱弱出声:“陛下……臣能不能先走……”
他爹崴了脚实在不方便下床,只能他来告状,他既不情愿也不明白。
明明就是他爹自己把那钱送出去的,到底为什么好告状?
这下好了,皇帝表哥又生气了,万一想到铁矿的事,又或者想起入宫的事……
他必须得赶在这之前溜走啊,哪怕是去城门搬砖呢!
他一万个乐意!!!
可江清淮却摆手,义愤填膺:“泽清坐下跟朕一起等!”
一句话,刘泽清立刻蔫吧下来,缩在椅子上生无可恋起来。
大理寺卿来得很快,只是林珏迟迟不到,还是昨晚就宿在宫里的林颂今听到消息后,替他来了一趟。
林颂今昨晚拿着刘家库房钥匙,生生看了一夜没睡,今早熬红了眼睛,却仍旧兴致勃勃。
他中气十足,仿佛越活越年轻:“陛下 ,犬子顽劣无能,请容臣先行请罪。”
“无妨。”
江清淮摆摆手,心下却冷哼一声。
这林珏,定是和裴牧吃酒吃到深夜,大早起迷迷瞪瞪起不来床了!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吃醉酒后有没有乱说话……
江清淮专门点了要林珏也来,就是有心要问问他昨晚的事,也顺便提点他一番,以后在裴牧面前说话可得注意些。
不过林大将军来了,江清淮只能装作不在乎,问起任宏遇刺一案。
林颂今只是来替林珏请罪的,闻言也看向大理寺卿。
钟单仁只摇头:“臣无能,暂且无所获。”
“想来是那贼人狡诈。”
江清淮看了一眼刘泽清,冷下声音:“不仅刺杀了我朝一品重臣,竟还有胆勒索皇亲国戚!”
他狠狠拍桌,吓得刘泽清抖了三抖。
钟单仁却有些不明所以:“陛下,您这是何意?”
江清淮兀自装得生气,只说:“大理寺操劳京中诸多事宜,想必力不从心。但此案关系重大,朕决定成立专案组。就叫…九旒鉴!”
他说得抑扬顿挫,钟单仁听得一愣一愣,反应了一会,才道:“陛下大才,只是这九旒鉴……不知由谁负责?”
这话一出,刘泽清立刻低头压榨自己本就不多的存在感。
林颂今却有些跃跃欲试,一直和江清淮打眉眼官司。
毕竟……杀任宏这事谁干的他不知道,抢劫这事他还不知道?
让他自己查自己。
够刺激!!!
江清淮却没有理会林颂今的跃跃欲试,他心里早已经有了人选。
自然就是和他们一起作案的——齐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