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季空青不擅长某些方面,其实也没关系。
他的理论很强,知道很多,所以,他可以很有耐心地,循序渐进引导季空青。
一想到季教授在某些方面的保守、克制、禁欲、空白,而他将启蒙、引导这样的季空青……顿时,仿佛有种刺激感拉满,诱.惑到极致的战栗顺着鹿蹊的脊背一路往上。
搅进他的灵魂。
或许是被色所迷,或许仍旧向往灵魂契合的爱意,亦或许是想要抓住这独一份的,牵引灵魂的生理性喜欢。
勇敢点。
鹿蹊。
你已经不太习惯平淡现状了,不是吗?
你可以接受一些改变的。
“季空青。”
鹿蹊的手指蜷缩。
对自己逐渐爬上粉色的耳朵尖浑然不知。
“……你会想和我结婚吗?”
鹿蹊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很低,很小,更像是自言自语。
但季空青听到了。
“想。”一直不敢睁开眼,想要贪恋几秒温度的季空青在这一刻紧紧攥住鹿蹊的手指,喉结滚动,声音坚定,“我想。”
他不敢睁开眼,嗓音沙哑。
回应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第13章
第二天下午。
鹿蹊炸着头毛,抱着被子,满脸恍惚地坐在床上。
他有点低血糖,所以睡醒的时候都会有点延时开机,但今天,他的脑袋瓜异常的清醒。
因为他就没睡。
准确来说是没睡着。
他这两天干什么了来着。
他去给楚泉的酒吧画了墙绘,然后在酒吧遇到了季空青,再然后他半夜饿了去找吃的,不小心找到了活色生香秀色可餐的季教授,再再然后……
他好像跟季空青求婚了。
季空青答应了。
鹿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迷茫。
……最后,季教授被突然的电话叫回了实验室,而他留在酒吧,赶在楚泉开业前完成了墙绘。
他问季教授想不想和他结婚。
季教授说想。
很想。
鹿蹊的大脑里瞬间炸开了烟花。
啊……啊啊啊啊啊!
啊!!
鹿蹊从床上蹿下来,揣着尖叫的土拨鼠跑去卫生间对着水龙头一顿狂搓脸。
水是冷的,但鹿蹊的脸却被搓得滚烫。
鹿蹊的刘海湿哒哒地贴在额头上,挂着满脸的水珠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可以啊,鹿小蹊。
先婚后爱这种画都没画过的饭,你张嘴就吃上了。
鹿蹊是今天凌晨才画完从楚泉那回来的,身体是真的累得要死,但刚创作完的兴奋和干了求婚大事的躁动一直在鼓动他的灵魂,滚在床上换了八百个姿势愣是没睡着。
画上头经常昼夜颠倒,在失眠和嗜睡间极端横跳的鹿蹊抽了毛巾擦干净脸和脖子。
睡觉这种东西勉强不来,当身体想睡的时候自会昏迷。
及拉着拖鞋从卫生间出来,鹿蹊站在客厅里,整个人处于一种既兴奋又焦虑的状态里。
他有点想给季空青打电话。
但又不知道打通了说什么。
半个多小时过去,鹿蹊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戳了又戳,最后打给了楚泉。
“鹿爹牛逼!!”电话刚一接通,楚泉的声音就从听筒那边直直钻了出来,“画太牛逼了卧槽!”
“原野那小子都看呆了!!反复和我确认,不敢相信这是你两天两夜赶出来的哈哈哈哈哈!”
鹿蹊毫不客气地应下了逆子损友的狗腿赞美,然后在楚泉叭叭着说酒吧事情的时候,冷不丁一句:“我和季教授求婚了。”
“季教授答应了。”
电话那边足足沉默了一分多钟。
“鹿爹——牛逼!”楚泉兴奋的叫声传来,夹杂了像是跳上沙发用力蹦跶的动静,“鹿小蹊你真的——干得漂亮!!勇敢的鹿先享受高岭之花!好家伙这就是一见倾心,天雷地火,噼里啪啦——”
“打住!不准瞎说,我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吗!”鹿蹊义正言辞地谴责了楚泉的发言,停顿了一下,手指在墙纸上划拉来划拉去,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阿泉,你觉得,我和季教授……”
“绝配!”楚泉像是知道鹿蹊需要什么,说话的语气干脆直接,带着十二万分的加油打气,“怕什么!新婚后爱!冲!”
“哦对了,你俩结婚办酒不?我要个媒人座不过分吧?”
鹿蹊还真的仔细思考了一下:“你确定?我和季教授是相亲,所以媒人那一桌……”
全、是、长、辈。
鹿蹊和楚泉算起来都是大众意义上的社牛性格,但鹿蹊是全年龄通吃,而楚泉最怕和长辈打交道。
楚泉灰溜溜地退下:“打扰了,小的这就告退。”
“对了!晚上酒吧开业来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