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臻刚还笑得挺乐呵,突然耳朵就红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指头,心说,盛朗是开天眼了吗?
她今日也有些邪恶的想法,就是要抱着男朋友睡,顺便去摸摸他的腹肌究竟是软的是硬的,按一按,再顺着一块一块摸一摸,继续晨起的色情。
没想到盛朗已经抢先邀请她了。意外得令人紧张。
她闷头想了一会儿,想晚上等张彼得睡了她怎么开始,她还有个感人的节目要表演……安全带却突然被人摁开了。
“到了。”盛朗道。
张彼得也已经提着蛋糕在车下等了。
“夏以臻你怎么了?”张彼得问。
“我怎么了?”
盛朗笑了声:“你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反正没想你。”夏以臻有点恼羞成怒了,推开门就往屋里跑,很快消失在楼梯上。
盛朗皱眉看着,问问而已,怎么一说就发脾气。
三个人很快开始楼上楼下搬东西。孙静香看着家里突然这么热闹,觉得呼吸都顺畅了,又见到盛朗时,她招招手喊他进屋,悄悄塞了只红包给他。
“这里有一千块钱,是单独给你的,别告诉夏以臻,也别给她花,自己留着花。”孙静香悄悄地说,又摸着盛朗的脸笑笑道,“又长一岁,是大人了,以后要越来越好。”
盛朗一时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这一瞬间,他不觉得自己长大了,反而是这些年来他第一次做小孩。
“谢谢奶奶。”他终于敛敛地笑出来,“我会让夏以臻过得好。一定会。”
“你俩一起好。”孙静香笑着,又指指红包,“花,花了它。过年还有。”
“好。明天就花。”盛朗浅笑着点头,鼻子有点酸。他喜欢这只红包,不舍得花。
孙静香也很开心,连连叮嘱今晚她想早睡,让他们三个好好玩,好好闹,喜欢闹多晚就闹多晚。生日不尽兴,老天爷都不答应。
晚上,小书房灯下早早撑起张小桌,三个年轻人围着坐下。张彼得喊着今天高兴,去隔壁小卖铺提了一小箱啤酒回来,给三只杯子满上。
“干杯!”啤酒花碰撞着冒出来。
夏以臻第一次发觉啤酒原来挺好喝的,和在allurelounge那次喝酒的心情不同,味觉似乎也不同,难怪奶奶说,酒和亲友喝的是情谊,甜;和自己喝的是情绪,涩;除此之外,大多喝的是无可奈何,是苦的。
她咕咚咕咚就喝完一杯。
盛朗搁下杯子看她:“夏以臻,你可悠着点儿,我今天过生日,不想伺候两个人。”
“哎哎哎,别扫兴。”张彼得伸手按了下道。干嘛呀,说得他好像肯定会喝醉一样。他又对夏以臻说,“反正这是在咱自己家,没外人,咱们喝醉了就地上一躺,用不着他伺候。”
“不行不行。”夏以臻挺害怕的,“你必须保证你自己躺在一个屋里……”她今天是想熬一会夜,但还是想睡的,不想听伐木……
张彼得又按了按手表示理解:“懂,我懂。请放心,如此不凡的一天,我绝不耽误你俩好事儿。”他杯子碰过去,“我自己躺一屋里,你俩躺一屋里。”
夏以臻:“我俩什么也没有!”
张彼得:“有也不犯法!可以有。”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夏以臻凑过去轻轻地说,“张彼得,没人说过你打呼噜吗?特别响……你是不是睡觉的时候憋气?睡得安稳吗?你应该去看看,别大意。”
夏以臻真诚地说:“我同学的大舅就是这样,很容易窒息的,后来睡觉戴着一只家用呼吸机,据说睡得特别好,也不打呼噜啦。”
“打呼噜?打什么呼噜?没人说过啊,你说呢盛朗?”张彼得紧张起来了。
“不是什么大病。”盛朗面色无澜地吃了口菜。
“我操不会吧……”张彼得实在不愿接受,他才二十一呢,怎么能和夏以臻同学大舅得一种病?
他想了一会,收了收下巴说:“你们就抡圆了吹吧,我不信。有本事下次录下来给我听听。”
“好办。”盛朗给夏以臻夹着菜说说,“夏以臻负责,今晚就录。录视频,免得他不认账。”
“快别说啦。”夏以臻吃完这一口菜,擦干净手,匆匆去拆小蛋糕,瞧着上面插着草莓,手写着“兄弟生日快乐”,真是像模像样。
她笑了笑道:“张彼得你真厉害!做得真好,真是艺术品!这一只在蛋糕店得卖三五百吧?”
“还是你懂欣赏!”张彼得拍了下桌子,一瞬间腰都挺直了。
夏以臻费劲地托起这只臃肿的六寸小蛋糕。白色的圆柱体,奶油抹得很厚很厚,像不要钱一样。里面大概也塞满了草莓切块,已经从一旁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