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个人一直没变,至今仍在愈演愈烈地需要她。
夏以臻踮着脚,用力去捧盛朗的脸与他接吻。鼻尖相蹭,她在细碎而错乱的呼吸里寻着空问他:“珍珠睡了吗?”
盛朗很沉地嗯了一声,手掌游移着匆匆道:“那我可以睡了吗?睡你。”
他滑去那些水凉的大片白色,揽着她的腰凑下去,含住她吸吮。盛朗无法叫回自己的理智,在这个人面前,他永远溃败得只想急切展露自己的本性,就好像她天生独缺他这一块,他一定要补进去,而她也同样。
“医生怎么说,一百天够吗?”
“不够我就不招惹你了。”夏以臻突然抽开他的袍带,手环着他的腰伸了进去,“你呢?”
“我什么?”
“憋坏了没?这么久没有,委屈吗?”她滑动下去,“是不是又这样想着我……慢慢的,一个人……”
夏以臻手指收紧,腕子微微晃着,浅吟里漏出淡淡的笑意:“这些日子累了吧,手腕有没有旧疾复发?”
盛朗笑着喟叹而出,一把将她抱起来:“你就是欠拾掇。好坏都是因为你,现在跟我耍威风?”这坏透了的家伙。
“你舍得吗?”夏以臻环着他的脖子,坏着一颗心,抬头去瞄盛朗压抑着急迫的眉眼,又一次低低地停留在她的脸上,像要吃人。可她现在不怕了,她有小珍珠。
她几乎一眨眼就落到了床上,又被人掀翻按着后背按下去。盛朗撕了个包装随手一丢,胸膛的温热便覆了上来。
挺进来的一瞬,夏以臻听到自己和盛朗都沉闷地叹出了声,谁也没有忍住,是骤然得到后难耐的感慨。
盛朗无法停下,却收了三分力气。夏以臻说对了,他真有点不舍得。即便这些日子他忍到发疯。
可纵使难得的温和,夏以臻还是令他很快就无可奈何地笑叹出来。他突然停下,纵容自己裹在深处,享尽一瞬又一瞬不受控的研磨。
“夏以臻,还没开始呢。”他冷着问,“今天说我捡你东西快?你快不快?”
“你怎么说的?”
“你、就、干、这个、快。怎么?干你不快?”
夏以臻还在一片汗涔涔里攥着枕头角轻喘着打战,招惹他时的能耐也倏然尽失了。她小声辩解道:“因为好久……好久都没有了……”
“没说不好。”盛朗伏上去吻她的脸颊,“我喜欢你这方面不长进。”
“你长进……”夏以臻嘀咕着,“从前折磨我就越来越长进,不重样地弄,一集片子也没那么长,换我折磨你试试看?”
“嫌久?”
她不说话。
“不想要?”盛朗松缓地撑起身体,“那出来了。”
“回去!”夏以臻倏然按住他的指骨,又降了眉眼细声轻喃道,“好久了老公……”
“好久了什么?”
“老公……你不是我老公吗?我是有证的。”
盛朗笑了声:“我还以为你只有饿的时候知道叫我。”
“不饿你就不负责了?”
“当然负责。你的所有我都负责,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盛朗再度趴上去细吻着她的肩头,“的确很久了,久到想起了我们的第一次。”
“变了吗?”
“没有,还是很好。甚至更好了。”盛朗收了收指骨,“我还以为是珍珠的手小。”
“别说了……”夏以臻又把头埋起来。
“是你问的。”
“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不是爱行……”
“是爱行动。”盛朗再度狠狠使力截住了一切,夏以臻一句话没说完,又毫无防备地仰起脖领哼了出来。
世界在一片泥泞里重归静谧。钟表声嘀嗒而过,夏以臻躺在盛朗的怀里,已经睡着了,依旧贴他很紧,枕着他的胳膊。
盛朗把她汗湿的头发轻轻理到耳后,低头看着这张安然的睡脸,一切恍若畴昔,却又比从前更令他心潮浮动。
生活是他想象的样子,他从青葱岁月就想拥有的女孩正躺在身边,隔壁还趴着另一个属于他的小姑娘,就快长牙了。
这是他从前就想要的一间安乐园,他不会让任何风雨侵入进来,淋到他爱的人。
盛朗收紧手臂,将他永远的小灯塔牢牢地抱住,他听到夏以臻睡梦中哼了一声,又神志不清地闷头往他怀里钻。盛朗的嘴角忍不住地翘起来,在缱绻而来的困意里,抱紧她,安然入睡。
时光匆然流过的时候,像一卷长胶片,盛朗闭着眼睛,看到窗外浮动的画面闪回着,突然被耳边的一声报站声惊醒。
“上车请往车厢中部走,下一站到站,广电大厦。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盛朗用力攥住自己颤抖的右腕,手肘撑在双膝间,低头看着地铁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