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屏一号里的男人在被女鬼分尸。男人的惨叫声在房间中回荡,但他始终无法逃脱女鬼的手掌,最终,鲜血和内脏洒满了整个画面。然而,下一秒,男人的身体又重新恢复原状,新一轮的折磨又开始了。
光屏二号里的男人反复被灌上水泥沉到深海。男人每次都眼睁睁地看着厚重水泥将自己包裹,带着喉管与肺部疼痛的灼热沉入黑暗。每一次沉底,窒息的感觉让他几乎崩溃。可濒死前一秒,他又会回到岸上,清醒的重复这一过程。
光屏三号里的女人无数次被仇家反杀。她被一群仇家包围,每一次反抗都会被无情地反杀,可死亡后又会即刻复活,重复反抗与被杀的过程。
光屏四号里的男人正经历极恐怖的人体试验。他的身体被各种仪器连接,在灰色人影的包围下,他的皮肤被切开,内脏被取出,骨骼被折断,但他却始终无法死去。每一次手术结束后,他的身体都会重新恢复,成为了一个永无止境的实验品。
他们的脸很眼熟,像泡薇尔姑姑给他看过的那世界第二雇佣兵和他小弟们的照片。
阳归云勾起嘴角:“他们曾说,地狱有十八层,我这可没有。他们现在经历的,都是别人经历过的,他们施加这痛苦千千万万次,那我也让他们承受千千万万次。”
阳瓦又和妈妈聊了好久,直到镜子的画面突然开始一闪一闪,像是信号受到了干扰,紧接着,通话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
阳瓦几乎第一时刻反应,镜子这是‘没电’了。
于是他依依不舍和妈妈再见,约定有电就打电话。
“好,记得多给妈妈打电话,爸爸那边能打也试试。”
随着最后一句叮嘱,镜子的画面彻底暗了下来,通话也随之中断。
阳瓦坐在椅上,盯着镜子看了几秒,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然而就在这时,镜子的表面突然亮起了一串图片,像是某种提示,示意这些食物可以‘充电’。
嗯……看着那些大腿、胳膊、脑子什么的。
阳瓦慎重极了:“我尽量。”
拜托了!请那个仇人一定要是上官紫星的老公啊!
仇人的老公他下手来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呢~当然,别的也完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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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歌正看着电视,可电视中的画面,却是隔壁青年清晰的身影,他观察着青年的一举一动,看着他开门,看着他将配偶挡在胸前。
“胆小鬼。”他轻笑着。
在青年随口说出‘好吵’时,他竟第一时间散发威压迫使那诡异安静。
察觉自己做了什么、感觉自己有些殷勤的檀歌思来想去,觉得不是青年的问题,而是他也觉得那诡异太吵。
毕竟他们就隔着一条过道,踢青年的门,不就是在踢他的门。
这绝对不可以。
他冷静的想。
相比于其他犹豫不决的玩家,青年面对那些难以分辨的配送员,却轻松到一眼认出。
不管那些配送员有多像人,不管那些配送员有多不像人。青年总是那么笃定,笃定到好像掌握了一手答案。
是那系统倾囊相授的吗?
无论如何伪装或异变,青年真的能一眼勘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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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瓦手撑着下巴,本来还想问问前男友来着,也不知道怎么样,后来有没有离开那游戏。
他拿出那个美到令人失声的洋娃娃,戳了戳脸蛋:“魅者横行究竟是什么呢?”
娃娃不语,只一味脸红。
很快,洋娃娃冷白的皮红的像个自然成熟的粉桃子。
嗯?
阳瓦一下子来了兴趣,伸出手指,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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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檀歌刚坐下却又立刻起身,他闻到挚友熟悉的气息,仿佛就在对面的公寓中!
第66章
檀歌坐不住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扶手,目光频频瞥向紧闭的房门。
对面公寓传来的挚友气息如此熟悉,可那狐狸精本该在另一个游戏场与挚爱相守百年。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游戏时间的流速再快,也不至于快到这种程度。
一天等于一百年?
檀歌否定这荒谬想法,站起身。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那些影子柔软的在毛毯上游戏。
电视里的监控在挚友气息出现后乱码一团,灰白雪花滋滋作响。
檀歌快步走向房门,可当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准备转动的那一刻,挚友气息突然消失了,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他赶紧打开门,过道里一片寂静,连风声都听不见。
靠在门边,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他确实找不到任何挚友存在过的痕迹。
如果挚友真的来过,味道不会这么干脆利落的出现或消失。因为挚友很像春天发骚的狐狸,总是随时彰显他来到、他看到、他全要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