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怨鬼一样静静坐过去,孟令慈正在讲电话,抬起眼皮看他一眼,拍了拍她头下的软垫。
他不可能因为她的眼神心软,必须把这件事和她讲清楚。
下一秒,权至龙走过去,托着孟令慈的
头,抽出软垫扔在地上,换上他紧实的大腿。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经纪人问:“你知道不知道自从你们俩在一起后,我天天心惊胆战,每次看到有人上热搜,我都担心是你。”
“那太好了,你之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对了,照片拍得好看吗?”
对面传来死一般的沉默。
“孟!令!慈!”
“不是你听我说,我男朋友很好看,气质又很突出,人群里最有魅力的那个就是他。”孟令慈纤细的五指搭上权至龙的大腿,“我在旁边不好看,真的没办法接受。”
经纪人有气无力,声音一瞬老了十岁:“这种时候就拜托有点人性,不要秀恩爱。”
“我?”孟令慈茫然:“欧尼,我还没开始秀。”
赶在经纪人真的生气前,她飞快打补丁:“我给你买了包包,回去带给你,辛苦你啦,不着急,公关部估计还在休息,你也去休息好了,女孩子不要熬夜,对皮肤不好。欧尼,你知道的,我非常喜欢你,真的非常喜欢你,你为我熬夜,我会觉得为难,真的欧尼。”
包治百病,加上孟令慈人又嘴甜,经纪人没之前那么生气,只是……她咬咬牙:“你喝了多少?”
孟令慈很少这么多话,工作时间总是带着浅笑静静在一边听,然后一针见血指出不合理或者她不满意的地方。
越红,她独当一面的锋芒就越不收敛。
刚开始当孟令慈的经纪人她还很高兴,听说过她的一些事,像这样的事业脑合作起来一定很轻松。没想到她是另一个更不好管的权至龙。
不显山露水,骨子里的叛逆,傲慢到有她自己的一套标准,谁也改变不了,谁也不放在心上。偶尔静静沉在她自己世界时,能看见她身上诡谲的冷漠。
这种人在东亚文化圈里寸步难行,于是温柔成了她的保护色,多聪明的女孩,偏偏谈恋爱也用事业的企图心在谈。
孟令慈笑,墨色的长发贴在纤细白嫩的颈子上:“一点点,只有一点点。”
经纪人打了个冷颤:“如果你明天告诉我你不打算闯事业,想回家当权太太,我一定会打飞的过去摇摇你脑袋里的水。”
孟令慈的大脑闪现中国九年义务教育的人体含水量图,非常认真解释:“脑袋里面没有水。”
“……”经纪人拿开手机看了眼:“你把手机给GDnim。”
“喂,是我,权至龙。”
“她喝醉了说不清楚,打算怎么处理。”
孟令慈有点无聊,权至龙在打电话不理她,她爬起来,攀在权至龙肩上,耳朵贴过去。
被挡了一次也不恼,看他一眼,咬了口他的耳垂,双手叠在他肩上,枕上去。
权至龙:“不回应,这个时期她不会想官宣,对她的未来影响不好。”
“其实这种状态,认和不认的区别不太大。”
“是啊,但也有区别。”他其实想了很多,远在今天之前。
就最简单的,认了,大家对她的注意力都是恋情如何如何,什么时候结婚,等等忽略她本身价值的审视。
而不认的话,大众和媒体最多热衷于什么时候石锤他俩,逼迫他俩承认。
“先这样,等她酒醒后再说。”
挂了电话,一切噪声消失,只剩下他俩绵长的呼吸。
孟令慈松开他:“我没醉,只是有一点点头晕。”
“我给你卸妆,你去休息。”
孟令慈没说话,定定地看着他,拉着他的手,没让他走,滚烫的指尖抓住他的小臂,上前咬了下他艳红的舌尖,一触即分。
比起刺痛,更多的是渴,他的唇干得吓人。
孟令慈的唇离开时,他忍不住追了上去,呼吸都有些明显。
没亲到。
抬眼孟令慈在看他,像照镜子一样,她的冷静支持照出他的焦躁,明明穿着衣服,却像被扒光了一样难堪。
“孟令慈。”念出她的名字,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看着她,多余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孟令慈:“我在。”
“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想把我逼疯吗?”
孟令慈歪头看他,有些茫然:“我不是很早前,就因为爱你疯掉了吗?”
她葱白的指尖擦掉他嘴角暧昧的水泽,又恶劣捏住他的舌尖:“你总是把我变成一个坏人,你太好,显得我很坏。可是我就是这样啊,我要你爱我,要你只爱我,想像鬼一样缠着你。如果有能产生爱意的药,我一定会抓着你的喉咙给你全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