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色的裙子被打湿,有些透明,贴在她的后腰上,勾画出纤细的身体曲线。随着她的动作,衣服又生起几道雾白色的褶皱,随着她动作变化。
权至龙移开眼神:“你的背。”
“着急找你,忘了拿伞,外套也挂在胳膊上没穿,淋了点雨。”孟令慈回过身看他。
“我……”权至龙心中有点涩,他该愧疚的。可又不想这么煞风景,只想浸在她给自己的特殊里。
孟令慈还真是有办法调教他,把他的情绪阈值拉得越来越高。权至龙笑笑没说话。
“去洗澡,完了换一件干净的衣服。”权至龙又看了眼她身后的小行李箱,“算了,你穿我的,我多带了几件。”
他走到客厅,打开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找衣服。
孟令慈站在,看他身后着眼前他待过的环境,落地窗放大窗外的华灯,雨幕涟漪模糊了它。
黑白格纹的地毯上散落一些杂志,桌子上摊开一幅未完成的画。
黑色的画布上画满缤纷的涂鸦,是他的风格。
“给。”权至龙拿出衣服递给她。
孟令慈接过,抱在怀里,脚像长在原地,好像……有那么点不合适。
“衣服贴身上不难受啊?”权至龙看着她,“你想什么呢,我还在旁边订了一间,为了我的清白,我当然不愿意和你共处一室。”
孟令慈抱紧怀中的衣服,后腰黏连一片很难受,可她的心一点点充盈,冒起泡泡,有什么东西汹涌澎湃。
在她目前的人生里,从来没对什么产生过占有欲,除了权至龙。
“我等会儿给你打电话。”孟令慈讲。
他没回头,冲她招了招手。
没关系,就算孟令慈不喊他,他也会找机会过来。毕竟——这间房到处都有他生活的痕迹,甚至连他的行李箱都留在这里。
他不想过来也不行啊。
洗完澡,孟令慈擦掉镜子的雾气,拿着毛巾一点点擦干她的头发。
她身上的衣服是权至龙的,一件黑色的薄款卫衣和咖色长裤。
木质玫瑰的沐浴露混合着属于权至龙身上的香味,让孟令慈产生一种混乱感。
走出浴室,看到一堆有权至龙个人特色的物品时,这种混乱感达到顶峰。
她编辑短信给他发过去,他没回,门口也没有敲门声。
睡着了?这么早,她飘起来的心追下去,有点失落。
孟令慈放下手机去吹头发,等到吹得差不多出来,手机铃声响了。
她跑过去开门,“我还以为你睡……”
听到听筒对面的女声,孟令慈顿住。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手机那边传来金编剧的脚步声:“你不是说等我,我怎么没有见到你,你现在人在哪?”
孟令慈:“……酒店,不用管我了,我自己能行……真的不用,我又不会丢。”
金编剧:“我当然怕你丢啊,这可是我参与制作的第一部 作品,当然想找个有爆红体质的演员来演。如果这部剧爆了,你和我两个人的起步点从平原直跨高山,就没人骂你是花瓶。”
门突然被敲响,孟令慈拿着电话走过去,看见是权至龙,她打开门。
权至龙准备了一肚子的解释——比如他刚刚有事没看手机,再比如……
反正就是不能显得他一直在等孟令慈的电话,虽然事实就是这样,可说出来多没面子。
就算惹孟令慈生气也没关系,他对于孟令慈每一面都有迫切收藏的欲望,而且哄好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权至龙想了很多种解决办法,唯独没想到——孟令慈根本没在意,好哇,他不理她,她就去找别人玩。
孟令慈抬起手,冲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随后转过身往房间里走,继续讲电话。
“没关系啊,我又不能改变别人的想法,就算不骂花瓶,也会找到别的刺来挑。”孟令慈嘴角含笑,“我生来又不是让每个人满意的,做不到。也不想这么做,更不会这么做。”
金编剧有点惊讶:“我没想到你的心态这么好。”
“这样就算好?”孟令慈笑笑,“因为我知道他人都是我的镜子,机缘巧合下,每面镜子都会倒映出我的影子。是我,又不全是我,没必要因为没照出真实的我生气。”
权至龙跟着她身后,看着她坐下,边讲电话边整理沙发扶手上的穗子。
真把他
忘了?
权至龙不敢相信,不是之前还夸他很有魅力,是人群焦点吗?
现在一个穗子都比他有吸引力?
“咳咳。”权至龙清了清嗓子,试图引起孟令慈的注意。
“你的心态还是太牛了,好事,能火的必备条件之一。”金编剧迟疑了下,不确定地问:“等等,你那边还有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