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这里指责墨言,你难不成看不懂你儿子的变化吗?你眼睛是不是真的瞎了。
他在这里难受的要死,你还在说风凉话,你可是他的亲生母亲,你是不是真的要把他逼死了才算完。”
丰墨言看着怀里的孩子彻底的恢复平静,心里才松口气,可是对方作为母亲没有丝毫的关心,还在说风凉话,她暴脾气真的忍不住了。
她把孩子交给旁边的邬云霆抱着,上前揪住她的衣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话对于他来说是什么,是情绪的催化剂,我养了两年才让他如此有活力,你一句话给我干废了。”
“你这个所谓的母亲,除了带给他伤害,控制,威逼,强迫,你能带给他什么。
他是你儿子,你为什么一定要逼他做选择,他是一个个体,不是你的傀儡,不需要按照你的想法一辈子去生活。”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再靠近他,伤害他,我一定会把他送走,送到一个你永远看不到他的地方,让他自由的活着。
我有这个能力养他一辈子,你有吗?你除了邬家你什么都没有,在我眼里你不堪一击。
你总以为,你小时候没有父母陪着,可以健康的长大,你的儿子也可以,可是你有爷爷奶奶,有大伯母,大哥陪着,他有什么。
他只有陌生人每天灌输不好的思想,每天想着父母婚姻的破裂,有个后妈虐待自己。
他脑子里没有其他东西,他不想死,他还能干什么,你告诉我,你好歹是读过大学的,怎么如此迂腐。
你没时间养孩子生他做什么,别光图男女之间的那点快活,把他生出来就算完了,你要对他一辈子负责。
就是你的自卑,你的嫉妒,让你把孩子养的懦弱,无知,白白浪费了一个天才,你才是晋家的罪人,国家的罪人。”
丰墨言作为一个弟妹,一个外人真的不愿意跟她撕破脸,可是这人做的太过分了。
孩子的身子本来养的很好,她来一次就毁一次,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呼吸急促导致昏厥,严重的话还会碱中毒。
她越说心情已经控制不住,呼吸有点急促,喘着粗气,邬家人还是首次看见她如此发怒,太可怕了,对着人就开怼。
邬子苓往后退了两步:“不可能,他是晋家的子孙,你无权干涉。”
丰墨言捏着她的下巴,丝毫没有给她一点面子:“你看看,就算是你把他带走,我也有能力把他带走,谁敢欺负他,我就毁了谁,你试试看。
如果有一天,他愿意跟你走回家,我双手放开,绝不阻拦,如果你们敢逼他,那可不要怪我不仁慈了,毕竟人都是有弱点的,你说呢,大姑姐。”
邬子苓缩在丈夫的怀里,冷眼看着弟弟:“你就是这样让你媳妇欺负我,我可是你同胞姐姐,你亲姐,你结婚后怎么就变成窝囊废了。”
邬云霆得钰笙抱在怀里,站在妻子的旁边看着她,眼神带着不解,心更是难受。
“姐,你怎么如今变成这副样子,那是你儿子,不是你利用的工具,你这两年有多过分,你感觉不到吗?”
“我感觉我媳妇做的很正确,你该反思了,钰笙很聪明,好好培养会成为人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毁灭他的未来,你感觉不到吗?”
晋钰笙缓缓的醒过来,他咳嗽了两声,把众人的心提起来。
他眼睛里含着泪看着自己的母亲,“妈,你总以为我小,记不住小时候的事情,我最后告诉你一遍,你扎在我身上的每一针的痛苦,我都记得。
你每次夜晚把我吵醒,就是为了让父亲看到你的辛苦,对你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我是孩子,我需要睡觉。”
“你为了让我成为你心目中的好儿子,在家属院被追捧着,你让我学会乖巧,甚至是我晚上尿床在你眼里都是十恶不赦。
我不敢喝水,不敢吃饭,不敢睡觉,就是害怕会被你呵斥,如果母亲都是这样的,我宁愿不要。”
“舅妈,你养我行不行,我不想回去了,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求你了,舅妈。”
丰墨言真是言心疼死了,她就说这孩子怎么可能会对家庭那么抵抗,居然还有虐待这一说。
“你可真是厉害,你亲儿子都可以虐待,你简直比后妈还要歹毒。”
晋博两眼瞪得好大,眼底都是失望和震惊,他唉声叹气,从来不知道大孙子承受着这样的事。
怪不得他在那里住的那段时间,大孙子无比乖巧,就是不睡觉,不吃饭,不睡觉。
总以为他是太娇惯了,没想到......
这一年他把更多的时间放到老二身上,也感觉到儿媳妇一种窒息的控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