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等他一起。”
“好的。”
傅望昭回到自己的房间,做了五百个俯卧撑,然后冲澡换了身衣服。
他很少在易感期有这么好的精神,除了迟然的治疗外,还得益于充足的睡眠。
昨晚是顾若蔓去世之后,他睡得最好的一晚。
周一的早上,路上大多行人都神色匆匆,奔走于生计。
“两个牛肉包…子,一碗豆浆。”
“好嘞。”
迟然一手牵着跟跟,一手接过包子豆浆,落座在菜市场附近的一家早餐铺。
长长的街上开着各式各样的餐馆和小店,葱油味和面点奶香混在一起,男女老少的叫卖声也混在一起,好不热闹。
早餐铺的桌凳都泛着黏腻的油光,即便擦过也是这样。隔壁桌带孩子的母亲,就着孩子吃剩的豆腐脑汤吃馒头。那边桌一个男人因为餐巾纸收费对着老板骂骂咧咧。
迟然坐在角落里的位置,身处于嘈杂,内心却十分平静。
这才是属于他的,真实世界。
坐下后,跟跟就迫不及待似的举起前爪扒上他的腿,摇着尾巴吐舌头,冲桌上的包子流口水。
迟然见状勾了下嘴角,他不知道狗粮是什么滋味,但以人类的视角来看,流油的肉包子肯定是要比干巴巴的狗粮美味。
小狗也这么觉得吗?
他掰了一半包子喂给跟跟:“只能吃一点。”
跟跟吃得很快,三两下就把包子吞了下去,意犹未尽地舔舔嘴,但很听话地没再缠着要包子吃。
吃完早饭,迟然牵着跟跟去了狗狗公园。
它的小伙伴萨摩耶已经在其中疯跑了,跟跟的脚步也着急起来,频频回头看迟然,想让他快点把绳子松开。
迟然弯腰将锁扣解开:“去玩吧。”
跟跟飞奔着加入狗狗大军的行列。
今天阳光很好,迟然坐在木椅上,后背被晒得暖乎乎。加上身体的疲乏,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脑袋枕在软软的东西上,他定睛一看,发现是跟跟跳了上来,充当他温暖又柔软的枕头。
迟然揉了揉闷声干好事的狗脑袋:“跟跟真乖。”
不远处的空地只剩两只小狗在玩,萨摩耶和大多数狗都被主人领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掏出通讯器看时间。
已经十点多了。
与此同时,迟然发现有十几通未接来电,都是来自齐叔。
他担心有什么急事,刚想回拨,齐叔就打了过来。
迟然连忙接起:“喂,齐叔。”
“你总算接电话了。”齐叔的声音似乎有些担忧。
“出什么事了?”
“你现在快回来吧。”
迟然摸不到头脑,连忙带着狗打车回了别墅。一进门,他就看到在大厅来回踱步的齐叔。
“齐叔,怎么了?”
“你去哪了?”
“遛狗啊。”迟然懵懵的,他每天早上都会出去遛狗,齐叔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反常。
齐叔叹了口气:“没事,快去吃饭吧,上将也在。”
“我在外面吃…吃过了。”
蓦地,餐厅里响起椅子划过地板的刺耳声音,紧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
傅望昭长腿迈着大步经过大厅中的两人,目不斜视,脸色冷得滴水成冰。
等alpha消失在回廊入口,齐叔才面露为难地说:“上将一直在等你回来,一起吃早饭。”
“啊?”迟然微微张嘴,有些讶异。
上将为什么要等他一起吃早饭,而且今天是工作日,他不需要去军区吗?
啊,alpha易感期是可以休假的。
迟然挠挠头,心想自己确实应该提前告诉齐叔不吃早饭,或者在齐叔给他打第一通电话的时候,就及时告诉他。
这样上将就不会等他了,也不会到现在都没吃上早饭。
他心里有些愧疚,犹豫再三后,上楼去敲傅望昭的门。
门几乎是立马就被打开,快得让迟然都有点没想好怎么说。
傅望昭冷冷地望着他,等一个解释。
迟然磕磕巴巴地说:“我不是故意让…让你等我的,你快去吃饭吧。”
“你都吃过了,还管我做什么?”
迟然垂下眼有些局促,心想是自己多管闲事了,“哦”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傅望昭又饿又生气,气得快要爆炸,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声音:“我要吃馄饨。”
“我去和刘姨…”
“你去做。”
迟然有些意外地抬头,和傅望昭那双冷清的眼对视上。他心里冒出几分怅然,昨晚果真只是一场短暂的梦。
“好。”
冰箱里有现成的馄饨皮,他拿出冷冻的虾仁和猪肉解冻,将马蹄和蘑菇切成细丁。调成了馅儿,便开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