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弱者是人的本能,煽动性极强的新闻一出,许多网友开始不明真相地抨击傅望昭的处理太不人性化。
发展到后来,甚至还有人说军区内权贵抱团,指不定是哪个少爷犯了事,让没有背景的葛峰顶包。
再加上之前就有传闻,军队里有钱有势的alpha经常仗势欺人,一下子各种言论层出不穷。
挑起多方对立,瓦解群众对军区的信任,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军区官方很快发布声明,他们对葛峰的处置本来就合法合规,不怕澄清。
许多人愿意选择相信,但仍然有不少人觉得规定不近人情,甚至阴谋论葛峰在替人顶罪。
表面上这件事好像平息了下去,可是信任一旦撕开口子,再想复原如初就难了。
对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开完讨论会,傅望昭的通讯器来电一个接一个,他都挂断了,嫌烦。
下午上级军长叫他去谈了话,让他写个报告,这事就算了了。
但傅望昭心里窝火,他不觉得自己有错。
心情烦躁的时候,傅望昭喜欢打拳击来发泄。他拿着拳套到拳击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了好几个士兵在练习,或对打或打沙包。见他来,全都停下了动作,行注目礼。
尤其是落单的士兵,立马紧张起来,害怕上将叫他去对打。傅望昭除了精神力强悍,近身格斗也是相当厉害,跟他打拳比和敌人打还吓人。
幸好傅望昭没有点名,自顾自地在旁边做完热身后,开始打沙袋。
砰—砰—砰—
拳头打在沙袋上发出很闷的声音,但依然可以听出力道之大。
打了半个多小时,傅望昭终于停下。运动过后的肌肉完全充血,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饱满的线条。
他甩甩头发,回办公室洗澡换衣服。
准备离开军区的时候,傅望昭经过实验室所在的大楼,脚步一转走了进去。
周医生正在实验室做实验,专注地做完一看结果还是不对,他叹了口气摇摇头。
他在电脑上记录这次的实验结果时,傅望昭进来了。
“上将。”
“这些天有什么进展吗?”
周医生面露一丝尴尬,他心想收获了许多成功的母亲,嘴上还是认真说:“暂时没有太大的进展。”
“上将你看,这是目前我们分析出治愈物质的所有信息。”周医生为了显示自己没有在白领工资,连忙拖出白板,上面画着分子结构和密密麻麻的字,“主要还是它存活时间太短的原因,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有更多的思路,就比如这个…”
“好了,”傅望昭打断,他不是来听化学课的,“我问你,人体会对他,这个治愈物质,产生耐药性吗?”
“不会的,耐药性一般只会在消灭病毒和细菌这类的药物中出现,而且我做了这么多次实验,没有发现过。”
傅望昭抿着唇没说话,似乎在想什么。
周医生倒是很愿意回答这种专业的问题,显示他的用处,于是说:“您还有其他问题吗?我知无不言。”
“里面有令人上瘾的成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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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望昭回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这一天没怎么吃东西,白天在军区忙得烦得也不饿,刚才回来的路上突然想吃迟然做过的鲜虾馄饨。
时间不早了,别墅里很安静。
上到二楼,傅望昭看到迟然的房间没开灯,一片昏暗,但是因为没拉窗帘,几道光线在洁白的墙壁上映出光团。
傅望昭走进去,看见beta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双眼紧闭皱着眉头。
迟然的眉毛颜色浅淡,形状小巧可爱,每每着急的时候就会站起来,很生动。
无形的精神力从alpha的身上散出来,凝成一小团,朝迟然的方向涌过去,蹭着他的脸颊。
熟睡中的beta从被子里伸出纤细的胳膊,挠挠脸蛋。
紧接着浓烈的信息素目标明确地蔓延而出,将beta的身体缠绕包裹,蛛网一样。
而beta无知无觉,只感到热,蹬了下腿将被子褪到胸口以下。
领口处的锁骨便完全裸露了出来,那小团精神力从领口钻进去,一点一点划过迟然的皮肤。
傅望昭可以和自己的精神力通感,所以那光滑柔软的触感仿佛跃在他指尖一样。
床上的beta轻轻扭动起来,手在身上推拂着,像是要赶走什么东西。
但是根本赶不走,反而动作越来越重。
当那团精神力涌到腰际,迟然忍不住轻哼出声。
他扭动的动作越来越大,到最后低喘着喃喃道:“上将…”
傅望昭将精神力收回,黑暗中他漆黑的眼眸沉得像潭水,紧紧盯着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