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祁放完水打算和林乔禾一起去洗澡,林乔禾已经被他抱到了浴室内。
趁着江明祁再次出洗手间时拿东西时,林乔禾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反锁了洗手间的门。
江明祁以为是自己顺手关上了门,他尝试着开门发现是被反锁了,他没想到吃下那种药的林乔禾还能有精力锁门,“乔乔?”
林乔禾已经打开了浴缸的凉水阀,“江明祁,我谢谢你把我带回来。我自己泡冷水澡就行了。”
江明祁冷笑一声,“医生说你被下的药必须要有人帮你才可以,你泡冷水澡是想把你自己冻死吗?”
林乔禾坐在浴缸里,刺骨的凉水往她身上淋,湿透的衣服紧紧地贴在她身上。
药劲上来,体内的燥热和凉水的双重刺激让林乔禾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就当是我拿着你的喜欢为所欲为,我求你不要管我,我不愿意。”
江明祁瘫软在地上,“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可能会经受什么?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倔。他贺时州可以和别的女人上床,你怎么就不愿意接受我。”
“对不起,我只能接受自己和喜欢的人亲近。”
门外的江明祁苦笑一声,“我知道了。”
林乔禾拼命地往自己身上冲凉水,因为太凉,她的牙齿在疯狂地打颤。
为了压制自己的欲//火,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林乔禾用牙齿在自己的胳膊上咬了一排的印记,鲜血顺着它的牙齿和胳膊往外滴,白色浴缸很快就染上了红。
伴随着那些鲜血和流水冲洗而过,过往和贺时州相处的一幕幕也清晰地在林乔禾脑海中放映。
还有刚才在宴会厅里,贺时州的转身离去。
林乔禾不知道自己脸上流淌着的是水还是眼泪,她的心如同置身冰窖。
整整一晚上,林乔禾始终没办法入睡,体内的热和凉水的冷一直刺激着她。
直到外面的天开始泛起白光,林乔禾终于感觉到自己体内翻腾着的温度开始变得沉寂。
林乔禾从浴缸里站起,轻声地喊了句江明祁的名字,见一直没人回复,林乔禾大着胆子打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外摆放着一套一看就是属于林乔禾的衣服,林乔禾拿起衣服后重新回到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后的林乔禾开始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头晕,她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
“你终于出来了。”江明祁身后带着一名医生进了门。
“你冲了一晚上的冷水澡,身体会受不了的,我让医生给你开点药。”似乎是为了验证江明祁的话是对的,林乔禾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药性已经都解了,我开点预防感冒的药,饭后喝掉。”医生开完药后,江明祁就迫不及待地将他赶走了。
“给你热水。”江明祁很随意地躺在沙发上,“贺时州今天一直在找你,我想他很快就会找过来了。”
林乔禾正在喝药的动作一怔,“因为我一直在你身边,早就惹得他不快了。他一直在想办法把我赶到国外,我一直不想走,但我确实比不过他。我想,最晚今天下午我就不得不走了。”
“你要去多久?”
“我不知道。”
江明祁打量着林乔禾将药喝下,在林乔禾反应过来之前在她脖子上弄出了个印记,“我走之前也一定要让他为他昨天的选择后悔,就当是我替你,也替我自己出口气吧。”
因为江明祁说自己要走了,林乔禾对着他也就没那么多防备了,两个人还一起在家看起了电影。
直到这时,林乔禾和江明祁两个人的相处才有了一丝亲近和友好。
贺时州带着老孙和一群人怒气冲冲地踹开房门时,林乔禾两个人正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看电影。
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他们两个才从看电影的欢快里清醒过来。
江明祁的父亲也在贺时州身后,却还是没能阻止住贺时州对着江明祁大打出手。
贺时州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一套,一看就是为了找林乔禾跑了一晚上。
江明祁看见贺时州这个倒霉的样子就觉得心情无比舒畅,“想必你和叶小姐肯定春风一度过得很爽吧,托你的福,我和乔乔过得也很幸福。”
林乔禾皱了下眉,却还是没有解释。
贺时州被江明祁的话戳到了心里最痛的地方,江明祁被打的开始咳血,但依旧毫不示弱地盯着贺时州。
林乔禾起身离开的声响唤回了贺时州的理智,“你要去哪?”
林乔禾看了眼贺时州,“我回家。”
林乔禾的这一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贺时州以为自己会看到林乔禾对着自己生气,也许林乔禾会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