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老祖宗今天也不想营业(23)

作者:封醉 阅读记录

已失控。像星火落入枯草原,顷刻燎遍荒野。子桑槿被吻得晕头转向,只能攥紧师兄的衣襟,待回过神时,已被压在柔软的床铺上,头顶的吸顶灯晃得她睁不开眼。

即便是上次解情毒,他们也不曾如此缠绵。一切都在脱轨,她却奇异地感到安心。

“怕吗?”子桑棣喘息着问她,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子桑槿摇头,发丝在枕上摩挲出细响。只要是师兄,就算失控也没关系。

埋藏千年的告白终于破土而出:“阿槿,我爱你,比你能想象的更爱你。”这句话重若千钧,轻似飞羽。

子桑槿怔怔望着他,仿佛看见明月坠入怀中。师兄又落泪了,温热的泪珠滴在她唇上,像另一个无声的吻。

“阿棣,我也爱你。”她伸手拭去他的泪痕,指尖触及的皮肤滚烫。

子桑棣的唇轻柔地落在她的额间,顺着眉骨滑至眼角,最后停留在微微发烫的颊畔。

他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解着旗袍盘扣,随着一颗颗扣子的解开,室内的空气仿佛也随之变得粘稠炙热。

当触及最后一颗盘扣时,她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腕,却被他反手扣住腰肢。温热的呼吸拂过耳际,细碎的吻沿着颈侧游移,最终向唇边逼近。

“阿槿,这次回去后搬来和我同住可好?”

他的眼神与当年身中情毒时如出一辙,带着令人心悸的侵略性。当她再次抬手欲挡,却被他擒住手腕,一个灼热的吻烙在掌心。

她如触电般缩回手,避开那炽热的目光:“我们……不是已经住在一起了吗?”

“我是说,搬来我房里。”他低笑时胸腔的震动清晰可闻,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垂,“或者我过去你那边也行。”

“师兄……”她迟疑良久,突然问道:“你又中情毒了?”

子桑棣哑然失笑:“没有。但阿槿,夫妻本该同寝而居。”

她愈发困惑:“那为何我们一直分房而睡?”

她眼中纯粹的疑惑让子桑棣如遭雷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曾经的愚蠢——竟奢望这个迟钝的小姑娘能勘破他沉默的爱意。若不将心意明明白白摊开在她眼前,她永远分不清其中的差别。

“因为阿槿心里,始终只当我是师兄。”他轻轻将她散落的鬓发别至耳后,“即便此刻你说爱我,在你心里,我究竟是师兄多些,还是丈夫多些?”

这个问题让子桑槿陷入长久的沉默。常人或许会不假思索地回答“自然是丈夫”,可她竟当真在心里较起真来,恨不能将心剖成两半,计量清楚哪份情意更重。

子桑棣并不急于索要答案。千年光阴都等过来了,又何妨再多等些时日?

他停下亲昵的举动,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襟。她的爱意尚如晨露般清澈懵懂,与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并无二致,容易因优秀异性的一个微笑、一次回眸而心动,更何况她世界里从来只有他。

她对自己肯定有好感,或许那五个小家伙还在背地里推波助澜,但这份被粗暴定义的感情,与真正的爱相去甚远。

千年前已经错了一次,他不能再重蹈覆辙。当年仓促结合又互相折磨的教训,至今想起仍如芒在背。

她怔怔望着突然恢复克制的师兄,只觉得他比卦象还要难解,方才还似饿狼般要将她拆吃入腹,转眼又成了坐怀不乱的君子。

“下午要去果园,导演说要换身便利的衣裳。”她小声提醒。

子桑棣系扣的手指微微一顿,竟一时不知该继续还是解开。

“那个答案...对师兄很重要?”

在她看来,正是自己的沉默让他突然变回了那个遥不可及的师兄。就像高悬的明月,依然温柔,却隔着一层永远触碰不到的清辉。

“嗯。”他唇角泛起苦涩的弧度,“师兄……不会那样亲吻阿槿。”

这回答将她思绪搅得更乱。为何非要二选一?为何不能既是师兄又是丈夫?师兄不可亲近,丈夫却能亲密,可师兄不就是丈夫吗?

“那阿棣心里……”她突然反问,“是当我作师妹多些,还是妻子多些?”

子桑棣凝视着她的眼睛,字字千钧:“自明白心意那刻起,你便只是我的妻子。”

第19章

午休过后,四组嘉宾陆续换上节目组准备的装备。宋昼等人套上厚重的防水胶衣,乘着吱呀作响的牛车向荷塘进发。

烈日将荷塘熔成一面鎏金镜。翡翠般的莲叶蜷曲如古卷,叶缘缀满细碎晶钻,清风拂过时掀起簌簌铜箔般的声响,惊得锦鲤甩尾潜入深处。粉荷褪尽胭脂色,半透明的花瓣似浸透阳光的蝉翼,蜻蜓点水而过,翅尖撩起一串细碎的银涟。

节目组甚至动用了无人机航拍这人与自然交融的美景,倘若嘉宾们不是正陷在齐膝的淤泥里挣扎的话,此刻怕是要来一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