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笳轻声道:“不是给你发了微信,晚上参加同学会,不用等我吗。”
“你没说会喝酒。”池丞板着张脸。
同学聚会那种热热闹闹的氛围,喝点酒不是很正常吗?这有什么想不到的?
沈笳嘴角抽了抽:“你没参加过同学会吗?”
“没有。”
沈笳语噎,好声好气道:“行了,喝点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我酒量好着呢。”
“是吗。”池丞倾身靠过来,与她平视,眼底微光烛火般幽幽晃动,“如果不是喝醉了,为什么会差点被人欺负?”
池丞鲜少用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反问她,沈笳下意识往后退,被一把按住肩膀,推倒在床,于是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身上的人欺近。
微烫的呼吸喷洒在耳廓,池丞趴在她脸侧,冷冷道:“所以你当时是清醒的。”
“没有。”沈笳下意识说谎,那灼人的气息靠的更近些,“你还喜欢他对吗。”
仿佛一颗巨石落入心湖,激起千层浪,沈笳情绪起起伏伏,久久难以平静,她听见自己不确定的声音。
“......我不知道。”
池丞眸中一闪,膝盖前进几分,安抚地捏捏她的耳垂,循循善诱道:“不,你知道的。你在纠结什么,是因为我吗?”说罢探入她的衣领,停在高处。
沈笳轻嗯一声默认了,带着妥协的意味。
池丞满意了,俊美的面容褪去阴霾,如清风拂过湖面,整个人容光焕发,唇色殷红艳丽,似毒蛇的信子。
沈笳看得痴迷,迟迟没有下一步,她伸出指头抠了抠他的浴巾边沿,微凉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浴巾之下的肌肤。
今天的池丞全然变了个样,脱下柔和的外壳,袒露出内里的真实,不知不觉中她就变成了弱势的那方,被他牵线带着走。
夜深了,隔壁又出现动静,隐约几声叫唤进入耳膜。
池丞解开紧绷的浴巾,脱体的瞬间先前因包裹而聚在一起的热气四溢,带着濡湿的水蒸气,蓬勃而来。
他往下探了探,指尖生暖,沈笳唇齿间挤出一丝叮吟。
“这么快?”
沈笳羞耻地垂下头,试图将脸埋到胸前,被他单手掐住两腮,骤然抬高,被迫仰头接受他的风卷残云般的亲吻。
期间几次近乎窒息,如跌入软泥,越挣扎越深陷,吻到头脑昏沉,泪水涟涟,池丞才肯松手,任她脱力躺在床上,侧着头喘气。
隔壁动静愈发大,有震破天花板的趋势,池丞五官深邃,面白如纸,在蔚蓝色灯光下美得摄人心魄,像是某种成精的妖物,只要与他对视,便会丢了魂。
他喑哑的声音响起,一股电流传遍沈笳全身。
“你不是想和他们比赛吗?”
“可是我现在不想了。”
若是在以往沈笳巴不得玩得野一些,并非是追求刺激,而是她极爱看池丞被捉弄时拒绝的表情,当真可怜又清纯,惹地她想欺负地更狠些。
沈笳自认是只纸老虎,今天知晓池丞的另一面,她忽然不敢了,仿佛角色互换,突然成了被挑。逗的一方,有些不知所措。
只是拒绝的话刚说出口,池丞清澈的眼眸忽然飘起浓雾,在迷乱的深处有烈火燃起,逐渐蔓延,连成一片。
他扣紧沈笳的腰际,猝不及防往前一送。
窗外蝉鸣穿破黑夜,室内顿时响起混乱的嗯啊声。
......
第二日起床,沈笳嗓子不出所料地哑了。
也许男人在这方面有无师自通的天赋,比起第一次的火急火燎,昨夜池丞称得上是游刃有余。
先是疾风暴雨地完成基本的饱腹,而后便耐着性子折磨她,沈笳不愿意出声,将
头深埋在枕头里,死死咬住下唇。
只是她亦有无法自控的地方,叫池丞发掘并狠狠针对后,瞬间两眼一黑,抖如筛糠。
退房出门时,隔壁的门大敞开,沈笳路过时无意间与地板上收拾行李的女人对视,两人面上俱是一红,尴尬地左顾右看。
走在前面拖行李的池丞闻声看过来,沈笳的脸红得像颗鲜甜的桃子,轻薄衣领盖住的锁骨处依稀可见一抹红晕,若是不凑近看大概会觉得是被蚊子咬的包。
他低头站至她身前,微微躬下身替她扣紧衣领最上面的扣子,嘴角噙一丝浅笑。
女人愣了半秒,朝沈笳扬了扬眉毛,那表情就像在说,原来你男人这么体贴,昨天听动静倒是看不出来。
当然这只是沈笳心虚之下的揣测,她不敢再看,愈发窘迫地推着池丞的后背往前走。
边走边气呼呼道:“我还是喜欢你以前那样!”
“我以前什么样?”池丞轻轻靠住她两只手掌,刻意放慢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