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丞抓住身上的脚踝,慢慢往下放。好不容易剥离下来,翻身的间隙,大腿又夹住他的胯。
更要命的是,沈笳还在不断朝他身上爬,像个八爪鱼牢牢吸附住他,轻了扯不动,重了又怕吵醒她,一时进退两难,只能生生被她压着,半点不敢动。
隔壁爆发一声凄厉的女高音,伴随相同频率的节奏声,池丞憋得满脸通红,肌肤似火烧般灼热,说话更是喑哑地不像话。
“沈笳,你压着我了,热。”
推了推枕在胸口的人,没反应。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再不起来我摸你了。”
正在装睡的沈笳睁开一只眼,又迅速闭上,脑袋还往他身上拱了拱,小猫撒娇一般。
池丞倒抽一口气,心道这是要耍赖到底了。他伸出手指头往她腰边一戳,身上的人立刻扭成麻花。
“......困。”沈笳将声音放软,听起来像睡梦中的呓语。
“行,那都别睡了。”
刹那间,池丞按住她不盈一握的腰,将人反压在身下,火热相对的瞬间,他下意识挺了挺腹,只一次便撑住床面抬高几寸。
毛茸茸的脑袋终于动了动,身下人懵懂抬头,睡眼惺忪。
从这个角度看她的眼格外大,脸蛋只有巴掌那么小,未施粉黛的脸颊淡雅素丽,本就是偏明艳的长相,不着颜色反而有种返璞归真的美,纯粹、剔透,似出水芙蓉,妖而不冶。
“谁让你上我的床了?”
沈笳撇撇嘴,眼睛滴溜溜的转,看起来很不满。
她说这话时是带着起床气的,落在池丞耳中又是另一番滋味。
沈笳还在说什么,池丞听不见,他的目光凝在她翁动的嘴唇,一张一合,唇珠饱满而粉嫩,似一颗珍珠。
“别说话。”眼不见为净,池丞伸手捂住她,“没听见隔壁在忙吗。”
“你说这个?”
沈笳指了指墙,似乎是印证他们的猜测,那声音更激烈了些,低泣时如婴孩,高亢时如莺啼。
掌心柔软而温热,池丞没用力,与她的唇之间隔了点距离,于是沈笳每说一个字,他就能感受到柔软的起伏。
他没回答,暗中调整呼吸。
自从有过一次
以后,他尘封已久的欲望忽然开了道门,沈笳的一举一动都在敲门,他握着把的手已经汗湿泠泠,只要在用力些便会破门而出。
夜色太浓,明日沈笳还有安排,他不能随心所欲。
“嗯,所以你别闹我。”池丞放手,翻身躺到一侧,“睡吧。”
沈笳忽然来了精神:“不如我们跟他们比赛吧,看谁叫的大声,我有信心你会赢。”
“为什么是我会赢?”他想说,难道不是你叫吗?那晚他可没开腔。
沈笳猜到他的言外之意,慢条斯理道:“你不出力,我能叫吗?”
池丞笑了笑,不知该说什么。
“啊……”
耳边一炸,池丞迅速捂住她的嘴,这一次捂得很牢。女子灵动的双眼得逞似的眨巴两下,娇媚动听的呻。吟自指缝泻出,酥麻感直达腰心。
诚然这声音无比勾人,却不能与人共享,哪怕有一丝被人听见的可能,内心深处的占有欲便开始作祟,池丞手上捂得更紧了些。
因有一层阻挡,声音变得模糊沉闷,像是情不自禁又因外力而卡在喉咙里,反倒有种遭人迫害的感觉,若不是她的手还在往下游走,池丞都以为自己失忆对她做了什么。
他抿紧唇角,闭眼片刻,再睁开时眼底讳莫如深潭。沈笳怔了怔,望着他越来越深沉的神色,再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再玩下去,恐怕很难收场。
后天是沈父生日宴,正席定在晚上。到时候宾客众多,光是家族亲戚都有几十桌,更别提生意伙伴,一家人忙于应酬恐怕没时间坐下来吃个好饭。
于是刘纪妃提议,在生日宴的前一天办家宴,由她亲自下厨。
沈家一女二子,除了还在读书的沈远安,沈笳与沈昀都热衷事业,几兄妹天南地北的一年到头极少聚在一起,沈父存着促进几个孩子感情的心思,当即拍板同意。
沈笳对刘纪妃惺惺作态的小伎俩嗤之以鼻,要不是看在老头子生日的面子上,她才不想参加什么狗屁家宴,还浪费她和池丞假期。
隔壁的声音还在继续,她渐渐有些动情,心中亦下了决定。掀起少年轻薄的上衣,轻咬朱唇道:“要不你别忍了,大不了明天中午我不去了……”
池丞眸光微动,下意识就要压下去,离唇角一指之隔时,女子闭上双眼,粉嫩的唇瓣微张,小舌若隐若现。
他心念转了转,终是忍住冲动起了身。
沈笳极少提及家里的情况,池丞便有几分猜测,偶然间从陈妍那得知她小时候父母就离异了,家中情况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