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笳
越贴越近,几乎趴在他身上,边吻他边不受控制地左右摇动身子,像一颗倔强的芦苇,挠地他腰间发痒,他忍耐地推开她的肩膀。
两片温软分离,沈笳不满地低哼一声,张着大眼无辜地盯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池丞心中一动,俯身至她耳旁。
“现在要看体检报告吗?”
圆润饱满的耳垂近在眼前,一抹红从底部散开,逐渐染满整个耳根,鲜红欲滴。
“要......”
一声嘤咛泻出,池丞张口咬住,含在口中厮磨,磨地沈笳软了身子,才意犹未尽地找出手机中的体检报告,递到她面前。
沈笳匆匆扫过几行关键词,确认池丞“干净”后,急不可耐地丢开手机,一手解他的衬衣扣子,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勺亲吻他。
池丞开始克制地回应。
舌尖死死抵住牙齿,将冲动封闭在口腔之内,只用唇去碰她,沈笳渐渐食髓知味,嚼碎软糖咽下,将裹满甜汁水的舌渡到他口中,刚探进去,对方便缠了上来。
两条水蛇翻滚于深海,时而缠绕时而相抵,牵连出一串水花,湿答答挂在石壁。
沈笳逐渐喘不过气,趴在池丞胸膛呼吸,待氧气充足,头脑清醒,才陡然意识到只解开池丞两颗纽扣,而自己已然浑身一轻,城门大开。
沙发上挂满衣物,无处落脚,地上亦是一片狼藉,沈笳指了指窗边,喘息道:“去床上,宽点……”
池丞将人打横抱起,轻放至里侧,长腿一跨便匍匐在上方,眼底暗藏的锋利在感受到身下人的变化时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愣着做什么。”沈笳勾了勾他的裤边。
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后,沈笳满意了,目光在他身上来回巡视,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她的指尖划过池丞白皙的皮肤,池丞的呼吸不由深了几分。
两人对视片刻,立刻吻在一起。
双人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啧吻声忽然停了下来,沈笳调整呼吸想说什么,被池丞低头封住,任她如何躲闪都逃不开,不得不边回应他,边摸索到床头柜的位置,拉出抽屉找到一个方型盒子掏出来,夹至两人胸前。
感受到胸前坚硬,池丞离开些,定睛一瞧,顿时呼吸不畅,如鲠在喉。
他拿在手里细细打量,里面只剩下一半。没记错的话,是他上回亲手买的那盒。
“介意了?”沈笳从床上坐起来,额间绒毛汗湿一片。
“重新买吧。”
池丞下床去拿手机,一只脚刚落地,腹部一热,沈笳扑过来抱住他的腰,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语气黏糊糊的。
“没用过的,真的。不要浪费时间了。”她抬起潮红的小脸,可怜巴巴道,“现在就要。”
“很快的。”在这件事上池丞罕见地坚持,揉了揉她的头顶,将她从身上拉下来。
沈笳急忙抱得更紧,说话间唇擦过他的肌肤,留下点点湿润,池丞不由紧绷,听清她说的什么后耳边一炸。
“.......宝宝。”
池丞脊背瞬间僵硬,全身如有电流流过,酥麻之意从腿根蹿至头顶,他像根石柱定在原地,一步都迈不开。
“你叫我什么?”
沈笳面上唰一下红了个透,活像只煮熟的虾子,全身上下浮起一层红。
“没什么,你听错了。”她倒头躺倒床上,迅速拉高被子遮住身体,露出一双迷离的眼,“你要买就买,别管我。”说罢整个人钻进被窝,只有微卷的发尾露在外面。
脱口而出从未喊过的称呼,沈笳既羞耻又惊讶。无论池丞怎么哄她都不肯再说一次,也不从被窝里出来,铁了心逃避事实。
池丞无法,重新套上裤子,外加了件长外套,出门去了。他记得楼下有家便利店,应该比叫外卖快得多。
沈笳窝在里面许久都没动静,悄悄扒开一道缝隙往外看,哪儿还有池丞的影子,若不是瞥见椅背挂着的领带,她都怀疑池丞被气走了。
四周巡视一圈,沈笳在垃圾桶内看见了被丢弃的半盒避孕套,甚至被人用纸巾盖住,淋了水。
沈笳笑容止住,忽然意识到,三天后就是靳新回来的日子,到时候她要如何解释不翼而飞的剩下五个呢?
偏靳新还是个过目不忘的人,用了几个剩下几个必定牢记在心,哪怕少一个都会被发现,何况是整个盒子都没了。
总不能是吹着玩了吧。
头疼。
等待池丞的这段时间,沈笳坐在床角发呆,百无聊赖思考起和靳新的关系。
沈靳两家三年前口头商量结成儿女亲家,消息太过突然,在此之前沈笳和靳新甚至没见过。
两大集团的联姻,其中关系盘根复杂,涉及多方利益,因此婚事并未向外界宣布,自然也没办订婚宴,只有少数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