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还留着啊？”陆白榆举起一只发旧的企鹅公仔，这是他们高中逃课时一起抓的。
江望舒假装若无其事地别过眼，捏了捏耳朵道：“哦，是那个时候的啊，我都忘了。”
他眼中闪过暗色，随手又拿起了她常用的那只熊猫，问道：“那这只呢？”
她眼神闪烁，支吾道：“好像是生日礼物，记得不太清了。”
“我看是洛焱送的生日礼物吧？”陆白榆掀起眼皮，不冷不热看了她两眼。
“哎呀，别那么小气嘛。”江望舒跪坐在床上往前蹭了两步，拉着他的袖子轻晃到。
“我都已经拒绝他了，但他送的东西我都用惯了，你要是让我全扔掉，我会不习惯的。”她娇怯怯地示弱，搞怪一般地拼命冲他眨眼。
陆白榆眼中染上笑意，他才没有因为这点小事就吃醋。要因为这点就心中过意不去，那他这辈子怕都是要在醋海里度过了。
只是……他俯下身，压迫性的身姿遮住了大半的灯光，暗处拉长的黑影围住了她。
光线变暗了，但相对地增强了她的其他感官。她嗅到了淡淡的烟草气，混合着他的体温，在幽冷的冬夜入侵了她的呼吸，无端让她上头。
“我现在才是你的男朋友不是吗？”她听到他的低语，轻浅地声音却让她有种战栗感。
江望舒的耳朵莫名就烧了起来，嘴巴自动忽视了前面的“实习”二字，脱口而出：“对，你是我你的男朋友。”
“goodgirl.”他轻点她的额头，另一只手越过她，从她背后捞过来一个盒子。
那只盒子很旧了，没有挂锁，但看保存情况的话，能看得出主人对它的爱护。
“哎……你干嘛？”江望舒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小动作，当即站起来，试图将东西夺回来。
但陆白榆个子高，腿长手也长，只是单单举高就让她够不着。
“陆白榆，你臭不要脸。”她指责道，攀着他的身体，试图跳起来抓住盒子。
男人闲适地单手去掰盒子的盖子，另一只手用来挟制住江望舒的进攻。
察觉到自己根本弄不过他的江望舒开始耍赖，她牢牢抱住陆白榆的腰，瓮声瓮气道：“你不许看……”
江望舒时常怀疑，他当总监之后是不是变抖S了，现在不止喜欢恶趣味，还更有战略性了。
带有年岁的声音响起，盒子轻而易举被他撬开了。
“啊啊啊啊啊，不许看！”江望舒死死埋在陆白榆胸前，试图假装鸵鸟。
陆白榆被她蹭的浑身发软，一时不妨，被激动地猛拽了几下，失去了平衡。
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盒子里的东西飘飘洒洒落了满床，盖在了两人身上。
陆白榆随手捡起一张，发现是他在图书馆看书时的照片。再一张，是他在礼堂演讲。
好几张他都见过，是在学校被同学偷拍，放到了贴吧里。但更多的，是独属于两个人的回忆。
他随手又拿起一张，是他们在游乐园的合影。她在吃冰淇淋，他偏侧着头没有看镜头，是偷拍。
又一张，是他们去抓娃娃，她强制把娃娃挂在他身上，一长串的五颜六色，他臭着一张脸，眼里却是笑容。
再一张，是他们去图书馆学习，他们蹲在桌下，旁若无人，他在亲吻她。她面色羞红，而他眼中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爱意。
一张张照片，记录了他独身一人，从冷漠、到看向她，到喜欢她，到爱恋她。
他知道她是个很喜欢记录的人，恋爱时期也总是拿着拍立得拍来拍去。当时他不理解，甚至觉得她多此一举。
但此时此刻，被回忆浇了一身，他突然懂得了记录的意义。
他轻抚她的面颊，照片中鲜活的少女以更成熟的面容看向他。不变的是那双溢着星光的眼眸，还在看向她。
江望舒望向他深邃的眼眸，那眸光熠熠，像是有什么在闪烁。不待她看清，那人就低下了头，趴在她的颈窝处，他的头发瘙得她很痒，微凉的唇紧贴在她的颈动脉处。
她的心跳一下重过一下，颈动脉处的跳动一下高过一下，像是要试图接近他的唇。
“江望舒，你要不要和我接吻？”他趴在她的颈窝处问道，声音闷闷的。他吐气的气腔，带起了一大片的战栗。
“陆白榆，你是不是有病？”她抖着声音仰起头，而后俯身向下，重重地咬在了他的喉结上。
男人吃痛地叫出声来，而后沉沉地笑了。
随即，一双大手缠上了她的细腰，青筋微微浮现，她下一刻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江望舒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微微发软，明明还没有接吻，她就已经开始呼吸不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