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淮骁昨天忙了一天,先是去审问了养猪场的那些人和刘鹏,然后去看了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年轻人,后来又被上面的领导叫走。
养猪场的那些人,从审问来看,的确是知道的不多,反倒是刘鹏,意外地审问出了一些东西。
刘鹏还不知道姜涛已经死了,张天华只告诉他姜涛已经被拘捕了。
张天华:“刘志斌已经供了,两年前姜涛让他帮你做不在场证明,但刘志斌说他们去青山村的时候,你只和他们走了一小段路,后来就不见了。当晚姜涛杀害魏梓萱和郭正奇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场?”
刘鹏想起姜涛之前说的,如果警察知道他也在场,那他就是共谋,他也要被枪毙,怕得手脚直抖,但无论张天华怎么问,就是不说话。
韩淮骁冷眼看着他,拿手机发了一条消息,不一会手机里多了两条视频。他点开视频,把手机放刘鹏面前。
三山县县公安局大厅内,魏梓萱的父母和郭正奇的妻子抱着他们的遗照,一脸哀伤,唐高雄告诉他们,凶手已经被抓获后,魏梓萱父母哀喊着“我的女儿啊”,哭瘫在地,而郭正奇的妻子则是晕厥了过去。另一条视频是那些从养猪场解救出来的年轻人,抱着家人泣不成声,十多个家庭惊惧的哭声在审讯室内久久回荡。
韩淮骁:“你弟给数不清的的受害者和家庭带来了地狱一般的痛苦和伤害,你刚才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还有很多受害者和家庭因为你弟,正在遭受你无法想象的痛苦,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良心,就把当天晚上的事说出来。”
刘鹏麻木愚钝的双眼流下了一串泪,断断续续地开始说。
韩淮骁:“你是说当晚姜涛是开着小货车带你去的县里,到了县里姜涛让你下车,然后他自己开车走了,再回来找你的时候是坐着出租车回来的?”
刘鹏:“对。”
韩淮骁:“姜涛让你下车的地方是哪里,当时大概几点?”
刘鹏:“大概十点多,下车的地方是哪我不知道,我很少去县里,不认识地方。”
韩淮骁:“你回忆一下你下车时看到了什么特别的建筑或者别的印象深刻的标志。”
刘鹏:“好像对面是一个宾馆,宾馆不远处有一家卖羊肉粉的店,我当时饿了,看了几次那家店,所以记得。”
韩淮骁:“还有别的标志吗?”
刘鹏:“那条街比较旧,那个宾馆的宾字上面掉了,只剩一个兵字。别的没有了。”
韩淮骁:“你说姜涛再次出现是坐出租车回来的,你看到出租车司机了吗,对他的长相有没有印象?出租车上有没有特殊的标志?”
刘鹏:“当时太黑了,我没看到司机,只记得出租车是绿色的,别的没留意看。”
韩淮骁:“姜涛当时是让你一下车,他就开车走了吗,开往哪个方向?”
刘鹏:“当时他把车停在路边,过了一会,前面有一辆小车响了一下喇叭,他就让我下车,然后开车跟着那辆小车往宾馆的左边开走了。”
从审讯室出来,韩淮骁对张天华道:“联系三山县公安局,让他们找到那家宾馆,虽然希望渺茫,但还是让他们找一下当年的监控,看还在不在。另外,想办法把那个出租车司机找出来。”
张天华:“好。”
刚从审讯室出来,上面领导一个电话把他叫了过去,先是一顿批评,批他们怎么能让姜涛这么重要的人出意外。批评完就是开会,养猪场的暴露只是一个端倪,上面领导也已经意识到这个案子不简单,涉及范围甚广。
开完会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好不容易结束会议,又接到电话说那批解救出来的年轻人里,有一位爸爸责怪儿子说就知道拿着父母给的生活费到处玩,还把自己玩失踪了,以后估计也指望不上他养老。儿子经历了这样的事,心理本就脆弱,听完后,后半夜越想越难过,一时想不开,拿刀割腕了。韩淮骁又忙不迭往医院跑。
一通忙碌下来,想到夏杭今天早上出院,驱车过去,到了病房发现夏杭已经离开医院了。
夏杭坐苏成车回到小区,下车的时候,一个小女孩突然冲了过来,在他面前停住,激动地叫道:“大哥哥。”
夏杭一眼就认出她就是送他两只乌龟的那个小女孩,“芊芊。”
芊芊双眼亮闪闪地看着他,“我在找你,我把小区里进进出出的爷爷奶都问遍了,他们都说没见到你,刚想回家,没想到就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