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奶奶:“对,之前也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地画画。”
夏菱:“我可以问她几句话吗?”
廖奶奶摸摸孙女的头,“她现在情绪还可以,你问吧。”
夏菱凑近一点,问道:“思思,你在画什么呀?”
思思恍若未闻,继续画画。
夏菱继续问道:“思思,你昨天有看见妈妈吃什么东西吗?”
思思画画的笔停了一下,很快又继续画,但是夏菱留意到她落笔没有之前稳,试探地又问了一句,“那两个叔叔……”
“啊……”
夏菱话未说完,思思突然把笔一扔,抓起画纸撕碎,情绪激动地用头撞桌子。夏菱连忙拉住她,但是思思激动起来力气非常大,她拉不住,情急之下只好用自己的手去挡。
廖奶奶紧紧搂着思思,在她耳边安抚她,“乖宝,冷静,乖宝,你把姐姐弄疼了,乖宝,乖,冷静,冷静。”
最后在廖奶奶的安抚下,思思才冷静下来,夏菱发现泪水已经糊花了她的脸。她不敢再说话,怕又刺激到她。廖奶奶歉意地看了她一眼,扶着思思回了房间。
快半个小时后,廖奶奶才出来,看向夏菱被思思撞得红肿的手背,非常不好意思,“夏警官,对不起啊。”
夏菱甩甩手,“没事,她经常这样吗?”
廖奶奶:“不经常,受刺激了才会这样。”
夏菱:“思思昨天回家穿的衣服您洗了吗?”
廖奶奶:“还没呢,哪有时间洗。”
夏菱:“我可以去看看她衣服的口袋吗?”
廖奶奶把思思的衣服拿过来,是一条连衣裙,上面有两个口袋,夏菱掏了一下,什么也没有。
夏菱看得出廖奶奶很疲累,不忍心再打扰,告辞出门时看到桌上那摞思思画的画,问道:“廖奶奶,我可以拿一些思思的画走吗?”
廖奶奶:“你拿吧,没事,她只管画,画完的画她是不关心我们放哪去的。”
夏菱拿着一摞画回到了市局,刚进办公室,夏杭就留意到了她红肿的手背,“菱姐,你的手怎么了?”
夏菱把当时的情景说了一下,“思思好像很排斥辛荣和李诚。”
凌岳:“她可能看到过她妈和他们那个的场面,不排斥才怪。”
韩淮骁从办公室出来,“有伤到骨头吗?要不要去医院?”
夏菱转动了一下手,“没事,没伤到骨头。”
韩淮骁递了一瓶药酒给温瑜,“温瑜,你帮夏菱擦一下。”
张天华问夏菱,“你怎么把画带回来了?”
夏菱:“临走的时候,临时起意拿的。你和凌岳有没有发现?”
张天华:“我们和禁毒支队的人,带着警犬在居洁珍家里,还有广泰小区周围5公里内的垃圾桶都搜了一遍,没发现毒品包装。”
夏菱:“我搜了思思昨天穿的衣服,里面也没有。”
张天华:“但是我从邻居嘴里问出了一点情况,辛荣应该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带着下属上门探望居洁珍母女,才和居洁珍认识的。邻居说,从那以后,经常看到他拎着东□□自上门,还看到过居洁珍送他出门的时候,两个人抓着手。李诚是前几个月才和辛荣一起上门的。”
凌岳:“他们真大胆,好像完全不怕廖勇兴知道。”
孔钦茂:“大家都是邻居,谁哪怕看见了,为了避免麻烦上身,应该都不会告诉廖勇兴。邻居不说,居洁珍不说,他们女儿也不会说,辛荣和李诚才会这么堂而皇之地上门吧。”
韩淮骁:“温瑜,你和夏杭有没有查到李诚是怎么和辛荣混到一起的?”
温瑜:“不知道他们怎么混到一起,但是在他们的聊天记录里,有一次辛荣提到了瞿明喆,问李诚瞿明喆现在在缅甸怎么样?李诚说瞿明喆被派去了泰国,我已经联系了泰国的警方。”
夏菱:“看来辛荣认识瞿明喆?”
温瑜:“看他们对话是认识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
韩淮骁听得蹙眉,想到刘经理说的,被瞿明喆和陈正德弄来的年轻男女,会在各个会所之间轮换,然后送到国外去,也有从国外来的人。当时怕打草惊蛇,他向上面汇报了这个情况,还没顺着顺泰去查另外的会所。之前他想不明白他们是如何把人偷渡出去的,现在扯上了辛荣,辛荣是泰逸的高管,会不会用的是泰逸的运输渠道?
他心里想了很多,面上却不显,“我和钦茂审了廖勇兴,他说他们船是昨天上午十一点靠岸,下午五点下船。我们确认过了,船的确是上午十一点靠岸的,他们水手长也说廖勇兴的确是下午五点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