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保养得还不错嘛。”陆逸没话找话，“用什么护肤品？”
霍沉舟闭着眼睛报出一串法文牌子，突然补充：“你直播间推荐的那套。”
卸妆棉“啪”地掉在地上。陆逸手抖得差点戳到霍沉舟眼睛：“你看了我所有直播？”
“嗯。”霍沉舟的喉结滚动了下，“从三年前第一期开始。”
这个认知让陆逸的耳膜嗡嗡作响。三年前他刚入行，直播间观众不到两位数，有次甚至对着空屏讲了两个小时单口相声。如果霍沉舟从那时就......
“为什么？”棉签停在Alpha的眉骨处，那里有道很浅的疤。
霍沉舟突然睁开眼睛。卸去眼妆的灰蓝色虹膜清澈见底，倒映着陆逸呆滞的脸：“因为你给第一个Alpha顾客化妆时...”他的声音低下去，“说我们这种人眉骨太锋利，需要被玫瑰软化。”
陆逸完全不记得这茬。他三年前确实接过个Alpha客户，是位退役拳击手，但对方全程闭着眼，他压根没记住长相。
“等等...陆逸的化妆棉僵在半空，“那个戴墨镜的拳击手...是你？”
霍沉舟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别过脸生硬地转移话题：“嘴角没擦干净。”
陆逸却不依不饶地扳过他的脸：“所以霍总三年前就盯上我了？”玫瑰味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来，“还装粉丝混进直播间？偷偷摸摸买我推荐的产品？现在又故意跑来当模特？”
每说一句就逼近一寸，最后几乎鼻尖相贴。霍沉舟被他压在沙发背上，向来游刃有余的Alpha居然露出了堪称慌乱的表情。
“陆逸。”霍沉舟突然扣住他的后颈，“你知道挑衅Alpha的后果吗？”
第4章
玫瑰与雪松在咫尺间纠缠。陆逸突然抓起茶几上的眼影盘，用指腹沾了抹孔雀蓝，啪地按在霍沉舟锁骨上："知道啊。"他挑衅地扬起下巴，"不就是被画成女团爱豆嘛～"
霍沉舟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陆逸咽了咽口水，他觉得自己身上的信息素越来越浓郁了，难道是发情期要到了！
他盯着霍沉舟深沉的眼睛，卸了气，身体有些不稳当得摇晃了两下：
“我……我腿软了……”
霍沉舟盯着对方泛红的脸颊，轻声笑了笑，转而乖乖又坐回了洗手台前，示意陆逸继续卸妆。
头顶的射灯透过纱帘在霍沉舟的睫毛上投下细碎金光，陆逸屏住呼吸用棉片擦过最后一点眼线残渍。Alpha突然睁眼，灰蓝色虹膜里映出他微微发颤的指尖。
“还有这里。”霍沉舟抓住他的手腕，牵引着棉片滑向自己颈侧。陆逸的指甲不小心刮过喉结，感受到对方脉搏突然加速。
玫瑰味的信息素失控地溢出来，陆逸慌乱起身时撞翻化妆箱。鎏金眼影盘啪地弹开，孔雀蓝粉末在霍沉舟的白衬衫上泼洒出星云图案。
“对不......”道歉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切断。林楚楚发来的视频切片正在疯传——画面里霍沉舟顶着未卸净的"委屈狗狗妆"在便利店买冰淇淋，弹幕飘满【霍总给陆老师买的吧】【Alpha的沦陷从逛便利店开始】。
霍沉舟慢条斯理解开沾满闪粉的衬衫纽扣：“陆老师打算怎么赔？”
“干洗费我出......”陆逸的视线黏在逐渐暴露的腹肌上，突然发现自己的脸颊烫得可怕。
厨房突然传来烤箱定时器的“叮”声。陆逸兔子般窜出去，撞见流理台上正在烘焙的马卡龙，糖霜表面还撒着糖粒。
“李秘书准备的。”霍沉舟从身后贴上来，下巴搁在他发顶，“说Omega都喜欢......”
陆逸随手拿起一个客套得咬了一口：“我……我要回去了！”陆逸感觉自己身上的玫瑰味越来越浓，再和眼前这个人共处一室得待下去恐怕真的要出事！
霍沉舟低笑着咬住自己手里的点心，糖粉沾在唇角。陆逸下伸手去示意，却被扣住手腕舔去指尖的甜渍。湿热的触感顺着脊椎窜上天灵盖，玫瑰香轰地炸开。
“比信息素还甜。”Alpha的点评让陆逸彻底当机。
看来霍沉舟今天是铁了心要留自己一晚上了。
“太……太晚了，快去睡觉吧！”
陆逸皱了皱眉头，一把推开霍沉舟冲进卫生间，迅速给自己注射了一支抑制剂。
发情期的热潮暂时被抑制剂压住，但空气里残留的雪松味还是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变态Alpha...”他边嘀咕边踮脚绕过会发声的实木地板，手里攥着顺来的草莓软糖。
陆逸在卫生间门口坐了一个多小时，才渐渐适应了发情期的不适。
此时的霍宅一片寂静，霍沉舟已然是去睡了。
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照在玄关处那双毛绒兔耳拖鞋上——和他直播时穿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