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工作人员集体发出“哇”的起哄声。陆逸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结结巴巴地说：“你、你那时候就盯上我腺体了？！”
霍沉舟淡定地往他盘子里放了个烤虾：“吃。”
第二个问题：【吵架后谁先道歉？】
两人异口同声：“我。”
导演笑了：“这么默契？”
陆逸撇嘴：“才不是！每次都是他冷着脸不说话，我受不了了才去哄他！”
“上个月。”霍沉舟突然说，“你打翻我的咖啡，我凶了你。”
陆逸回忆了一下：“那也算吵架？”
“算。”霍沉舟认真地给玉米刷酱，“后来我买了咖啡机放你工作室。”
陆逸这才恍然大悟——那台价值五位数的进口咖啡机，原来是道歉礼物？他正想说什么，第三个问题跳了出来：【最想销毁对方的哪张照片？】
霍沉舟立刻回答：“电梯那张。”
“才不要！”陆逸抗议，“那张多性感！我想销毁的是…”他突然卡壳，“呃…去年年会我喝醉骑在你脖子上那张…”
霍沉舟挑眉：“那张我很喜欢。”
“霍沉舟！”陆逸扑上去捂他的嘴，“不许说！”
弹幕疯狂刷屏：
【什么照片？！放出来看看！】
【霍总脖子上骑陆逸？画面太美】
【节目组能不能搞到这张照片我充十年会员！】
烧烤环节在打打闹闹中结束。回别墅的路上，陆逸光着脚踩在浪花里，突然说：“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嗯。”
“为什么答应上这个综艺？”陆逸转身面对他，“你明明最讨厌镜头。”
霍沉舟望向远处的海平面：“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
陆逸怔住了。晚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拂过两人之间，他忽然想起热搜上那些“霍总好宠”的评论，想起粉丝们羡慕的“神仙爱情”，想起霍沉舟在镜头前自然流露的温柔。
“傻子。”他眼眶发热，踢了脚水花溅在霍沉舟裤腿上，“早就是你的了。”
霍沉舟伸手抹掉他鼻尖上的炭灰：“回去继续录制？”
“等等！”陆逸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节目组给的最后一个任务——情侣手绳。”他晃了晃两条编织绳，“要互相给对方系上。”
霍沉舟皱眉：“幼稚。”
“伸手！”陆逸不由分说抓过他的手腕，“据说系得越紧，感情越好…”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霍沉舟手腕内侧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品划伤的。Alpha迅速抽回手：“旧伤。”
陆逸想追问，却被导演的呼喊打断。接下来的录制中，他总忍不住去看那条疤，心里像堵了团棉花。直到深夜，当摄像机全部关闭后，他才在浴室门口堵住霍沉舟。
“那道伤怎么来的？”
霍沉舟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小时候的事。”
“霍沉舟。”陆逸难得连名带姓叫他，“我们上综艺秀恩爱，你却连这个都不告诉我？”
水珠顺着Alpha的发梢滴落。良久，他叹了口气：“十四岁那年，我父亲的情人找上门。”
陆逸呼吸一滞。
“她拿花瓶砸向我母亲。”霍沉舟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讲别人的故事，“我挡了一下。”
陆逸突然明白为什么霍沉舟对感情如此偏执，为什么总把他护得密不透风。他红着眼眶扑上去抱住Alpha，却被反手按在瓷砖墙上。
“所以陆逸，”霍沉舟的呼吸喷在他耳畔，“别想逃。”
月光透过纱帘，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海浪轻拍沙滩，像一声声温柔的叹息。
第31章
马尔代夫的最后一天，节目组安排了一场日出拍摄。凌晨四点半，陆逸被霍沉舟从被窝里挖出来，迷迷糊糊地套上T恤。
“困…”他挂在Alpha身上，像只树袋熊，“再睡五分钟…”
霍沉舟直接把人抱到露台上。微凉的海风让陆逸稍微清醒了些，他眯着眼看向海平面——靛青色的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云层边缘镀上一层金边。
“哇…”陆逸瞬间清醒了，光着脚跑到栏杆边，“我还是第一次看海上日出！”
霍沉舟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搁在他发顶：“喜欢吗？”
“喜欢！”陆逸转身举起手机，“快拍照留念！”
就在快门按下的瞬间，霍沉舟突然低头吻住他。晨光中，两人手腕上的情侣手绳清晰可见，陆逸昨晚系的那个结松了些，在风中轻轻晃动。
导演在监视器后抹眼泪：“绝了…这镜头绝了…”
早餐时，陆逸发现霍沉舟一直在摆弄那条手绳。他伸手想帮忙系紧，却被Alpha躲开。
“怎么了？”陆逸歪头，“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