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再给你弄个披风,挡风还不渗水,冬天用正好。”玄鳞一下下摸他的腰身。
李青辞诧异:“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弄这些?”
玄鳞压在他头顶冷哼:“还不是你总耷拉脸不高兴,想着弄些小玩意哄你。”
其实还有更深层的原因,但是玄鳞没往下想,他只是随着心意做了,并不究其原因。
是天性、是刻在骨子里的占有欲作祟。
在他送出自己的鳞片而李青辞欣然接纳后,玄鳞就将李青辞视作禁脔,他本能地想占有李青辞,想让他浑身都沾染自己的气味。
就像现在,他以一个绝对禁锢的姿态,将李青辞圈在怀里,是雄兽在守护自己的所有物。
而李青辞对此毫无察觉,他只觉得怀抱很安心,他抓住玄鳞的手,缓声道:“不用这些,只要你在身边陪着我,我就会很开心。”
玄鳞搂着他爱不释手,舒坦地眼睛都眯起来了,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哼笑:“占便宜没够,我陪你的还不够多啊。”
“不够。”李青辞伸手回抱他,“我想让你一直陪着我,不过很快的,陪我一辈子就好。”
一辈子,可能只有三十四年了。
一辈子,很漫长、很漫长,最起码要上万年。
玄鳞啧了一声:“真贪心,嗯……看你表现吧,我考虑考虑。”
反正他也没什么事,一直陪着小崽子也不是不行。
忽然。
李青辞紧紧闷在他肩上,哑着嗓子道:“玄鳞,我喜欢你。”
玄鳞哼笑,捏他腰间的软肉,语气听起来不怎么高兴:“就只是喜欢?”
李青辞道:“最喜欢你,我…我……只喜欢你。”
嗓音发颤,他吞咽两下,才继续说下去:“我很爱你。”
听到满意的答案,玄鳞愉悦地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好了,闭嘴睡觉。”
李青辞满心眷恋地搂住他的脖子。
一夜无话。
第二天凌晨,李青辞困得不行,实在睁不开眼。
永思都过来催两遍了,他依旧躺着没起。
玄鳞倒是没什么困意,抱着他晃了晃。
李青辞浑身软绵绵的,无力地歪倒在玄鳞怀里,一副极为柔顺的姿态,极大地取悦了雄兽,满足其占有欲。
玄鳞愉悦地挑眉,神情舒展,他声音里的欢愉几乎要溢出来:“小崽儿,还起不起?”
李青辞轻声咕哝:“起,这就起。”
嘴上说着起,身体一动不动,就脑袋往男人怀里钻。
玄鳞啧了一声,连人带被子裹好,打横抱起朝外走去。
候在门外的永思见状惊愕,愣愣地看着他。
玄鳞扫他一眼:“去驾车。”
永思直勾勾看着他怀里的物什,瞪大眼睛道:“这……这……里面是老爷?”
玄鳞不耐烦道:“是,赶紧走。”
“啊?啊!”永思回过神,赶紧朝外走。
玄鳞越过他,抬脚跨上马车,永思拿着脚蹬还没放下,见状,又赶紧放回去,驾着马车朝衙署去。
马车内,玄鳞掀开一点被子,露出李青辞的脑袋,李青辞闭着眼,还晕乎乎睡着。
玄鳞低头,笑着看他,伸手轻点他的眉心。
渐渐,玄鳞脖颈愈发弯折,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将侧脸贴在李青辞额角。
路上,下了一夜的雪,道路不好走,马车颠簸起伏。
而李青辞稳稳睡在玄鳞怀里。
两人呼吸相抵,交融在一起。
不知过去多久,李青辞眼皮颤颤,猛地惊醒。
糟了!要迟到了!
他猛一抬头,撞在一硬物上,疼得他眼睛泛酸。
玄鳞斥道:“慌什么?看看!脑门都撞红了!”
李青辞反应过来,伸手去摸:“嘶!肿了吗?”
“没有,就红了一片,一会儿就消了。”玄鳞扶着他坐起来。
李青辞松一口气:“那就好,等会还要见人呢。”
他抬眼一扫,发现自己在马车上,不由得难为情,低低道:“你抱我上来的?”
“不是。”玄鳞老神在在地倚着车厢。
李青辞惊讶:“啊?”
玄鳞似笑非笑道:“你自己飞进来的。”
李青辞:“……”
他撇了撇嘴,摸着自己身上单薄的寝衣,叹气道:“我的官服你带进来了吗?哎呀,还有官靴,我都没洗漱,这一脸刚睡醒的样子,算了,要不告假好了。”
玄鳞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闭眼。”
李青辞一顿,立刻依言照做。
一股温热的水流拂过他的脸颊,很快,水停了,他伸手摸了摸脸,很干爽。
睁开眼,眼前竖着他的刷牙子,还沾好了牙粉,李青辞惊喜道:“玄鳞,这都你拿来了!”
玄鳞随口道:“顺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