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笑了笑，给他抽了几张纸巾，让他擦擦嘴，辣条油沾了一嘴，实在是滑稽。
秦清能跟他唠这么久，一是因为秦行扬的原因，二是因为他的工作态度，这年头吧，很少见到跑业务这么实在的人了，揪着她不放了一样。
秦清看了眼陈路延：“我对这方面没兴趣，而且他年纪还小，学业为重，不适合签约。”
男人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陈路延，都快结巴了：“未成年？”
秦清：“……”
陈路延低声：“成年了。”
男人“哦”了声，拍拍胸口，虚惊一场。
秦清“啧”了声，委婉拒绝，理由信手拈来：“他刚高考结束，暑假过后就是大一，大学也很重要，以学业为重没错吧？”
男人：“没错！”
“既然以学业为重，大一的课也很多，他每天忙的不可开交，你如果想用短视频来让他分心，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男人：“没错！”
“大学除了学习还有社团，刚开学还有军训，还有很多很多的活动，根本抽不开身，如果分心去搞短视频，万一考试挂科，那他是不是很亏？”
男人：“没错！”
秦清指了指门口：“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们真的不能签约。”
男人：“……”
男人默默咬了口三明治：“打个商量，一个月拍一次短视频行不行？”
秦清：“那肯定不行，到时候效果不好，就是你吃亏。”
男人：“那就半个月拍一次？”
“没得商量。”
“……”
男人想了想，觉得秦清说的不无道理，大学生嘛，就该以学业为重。
他叹口气，有点失落：“那我走了。”
“慢着。”秦清说：“你如果真想签人，也行，我可以给你介绍。”
男人都已经要离开的脚，又收了回来，眼睛一亮：“真的？”
“千真万确。”秦清打开相册，找到照片点开，给他介绍着：“你看他的颜值够不够？”
“那绝对够啊！”他一拍桌子：“几岁了，身高多少，体重多少，有什么特长？”
秦清：“28岁，身高186，体重不知道，反正不胖，特长挺多的，你要是觉得行，我改天给你约出来？”
“约约约！”
“行，那我们留个联系方式。”
秦清跟他成功加上微信，他的微信昵称很简单：“林进？”
林进高兴的手舞足蹈：“诶对对对，就是林进，微信联系啊，别忘了啊。”
“不会的，我记着呢。”
“好嘞好嘞，我走了。”
……
目送林进离开，秦清再也憋不住笑出了声。
陈路延看到她手机上的照片，漫不经心的问：“谁啊？”
“秦行扬，我哥。”秦清把手机扔给他，说：“他自己造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陈路延瞥了眼，关掉手机：“怎么收拾？”
秦清说：“我有个想法，那家米线店是他开的，他先是推给我，我又推给秦未眠，我后来想了想，这烂摊子是他的，凭什么要我们帮他擦屁股，是吧？”
“正好林进在找人签约，他打包票说也火，把秦行扬送进去，他火了后可以带带店铺的热度，也算是收拾了一半的烂摊子。”
陈路延：“那他如果不签约呢？”
“没事，我自有办法。”秦清冲他挑了挑眉，嘴角勾着坏笑。
陈路延勾了勾她的碎发，绕在耳朵后面，提醒她：“别把自己玩进去了。”
“不会的。”
-
外卖到了，一份凉皮，一份凉面，还有一份酱鸭，很丰盛。
秦清胃口大开，吃了一份凉皮，还把陈路延碗里的凉面给顺走一半，至于酱鸭，她只吃了一点点。
她的胃口再大，也不可能往里面塞那么多东西。
吃饱喝足后，秦清靠在椅子上，摸了摸肚子：“陈路延，你看到我现在这样，还喜欢我吗？”
陈路延抬头：“为什么不喜欢？”
秦清说：“因为我比较废。”
“不废。”陈路延说。
他从来不觉得秦清废，她在毕业后独自开便利店，到处找进货商家，把店铺撑起来，已经很不错了。
她不废，他甚至觉得，配不上她。
陈路延抿了抿唇角，再次抬头时，秦清靠着椅子睡着了，眼睛下面的青色清晰可见，没睡好觉的后果。
陈路延放下筷子，把小毛毯打开披在她身上，又把吃剩下的塑料盒收拾好，带出去扔掉。
他没有回便利店，而是去了附近的药店。
陈路延没敢走太远，把秦清独自一人撇在便利店，他放心不下。
买药时，他时不时站在门口望着便利店的门口，生怕有人进去。
买完药，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去，到门口，见秦清依旧睡的香甜，陈路延唇角一勾，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