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可你既然不言，那肯定是没有要求。
于是陆芜又将人给忽略了。
因为有正经事要办，拥有理由逗留在渊海城的苍和光又来了。
哪怕作为城主大人，他的面子也只能买五个煎饼。
好在给孽龙的上供陆芜昨日就弄好交给他。
中饱私囊什么的，他还真做了。
看到自己储物空间中的那些煎饼，苍和光依旧不知足，自从遇到陆老板，他就有了囤货癖。
而这样的人不少。
一些食客卖完后又会回到队伍的最后进行排队，试图进行二轮游。
但最后都以失望告终。
食客们等得伤心吃得开心，陆芜的煎饼生意异常火爆。
不知不觉的，就到了第七日。
这日陆芜刚到摆摊地点就看到那位瞎眼大爷在等在自己。
说起夏叔，这可是陆芜摆摊以来最大的失败呢。
竟然有人拒绝她的美食。
陆芜正在思考要不要再度尝试将对方拿下，就见到夏叔主动开口。
“我来买煎饼。”
灵石落在摊位上，大黄摆摆尾巴，火火小眼神疑惑。
两只小家伙都不明白这个凶巴巴的老大爷怎么转性了。
事实上，是程阳摆烂了。
自从那天给夏叔带了煎饼后，每一日陆芜摆摊的时间，夏叔都会出现在程阳面前。
什么意思很明显。
程阳只能拿出自己的份额分给夏叔煎饼。
今日摆摊最后一天，也是小海村村民在这人世间的最后一天，程阳决定反抗不干了。
被小辈拒绝的夏叔，想想好吃的煎饼，最终只能放下面子亲自来买。
这代表着胜利是属于陆芜的。
当陆芜将煎饼递给夏叔后，却发现对方并未离开。
“陆老板，等你煎饼卖完后，能来村子里一趟吗？”
夏叔这话有着陆芜读不懂的复杂。
如今村子里所有人都知道自身处境。
鬼命不久矣。
但他们了无遗憾。
在吃了几日的煎饼后，他们已经能平静的谈起死亡时的场景。
作为他们的贵人，他们希望陆芜能在最后送他们离开。
“……好。”
陆芜看了眼挤在人群中的村民，点点头。
风声她多少听到一点。
再加上章月的一些暗示，陆芜也是同情小海村的村民的。
绵薄之力，她愿意尽。
“陆老板，明天我还能看到你吗？”
“陆老板，我舍不得你，为了我你能留在这里吗？”
“陆老板……”
好吧，又到每次摆摊最后一日的保留节目。
面对一声声的恳切呼喊，陆芜听得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关键里面有些人纯粹是来凑热闹的，就是为了给她添乱。
盆里的面糊就剩下最后十几份，留在这里的食客们再度见到了陆芜的无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断然拒绝的陆芜继续摊煎饼。
金灿灿的煎饼成了最近渊海城的潮流。
一些本地人并不知道陆芜的存在，风头更大的是天骄大比。
可任谁也没想到，天骄大比上那几个表现最出众的天骄都是陆老板的食客啊。
这也导致陆芜的流量嗖嗖嗖上涨。
一些人闻名而来，从质疑到认可到追随，食客数量激增。
到后来，天骄大比的观众碰上第一句，就是询问今日有没有吃上陆老板的小煎饼。
借助天骄大比的风，陆芜在南州彻底出名了。
“吴雁，你来干什么？”
煎饼摊位面前就剩下最后几个客人中，因此他们万众瞩目。
其中一个女修正在诉说自己的要求，陆芜一一记下然后开干，就听到有人问着。
吴雁？
陆芜从记忆中扒拉几下，想起来了。
姜云鹤提起过她，是御兽宗弟子，曾经找姜云鹤帮忙给被火火吐成焦炭的孙科看病。
病没看成，而且更严重了。
得了偏瘫的孙科被御兽宗放弃了，虽说弟子身份保留着，却很难有什么资源倾斜。
再加上御兽宗在天骄大比上的接连失力，诸多御兽宗弟子开始夹起尾巴做人。
一次倒数第一能说运气不好，次次倒数第一说明太菜了。
这次已经稳坐大宗倒一的御兽宗弟子没脸见人，吴雁却出现在这里。
“我来买煎饼不行嘛？”
吴雁凶巴巴看向那个人。
其实她不记得对方是谁，御兽宗弟子平日里得罪人太多，仇敌数不胜数。
“当然行。”
那食客也不生气，煎饼还没吃完呢，怎么有功夫和其余人置气啊。
见对方不追问了，吴雁并未松口气，反而紧张兮兮看向陆芜。
她怕陆芜认出她后不给她煎饼了。
最近她的日子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