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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继妹的男神要撩我怎么破(79)+番外

程溪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出他的猜测,而是贴在陈炎耳畔,跟往常聊天一样慢慢引出话题:“宝贝儿,你昨晚去参加陈柔沛的生日趴,为什么不叫上我一起?”

陈炎被男神下巴微微冒头的胡渣蹭得心头发痒,又对男神性感的低音炮百听不厌,他倚着男神的胸膛,低着头诚实地回答道:“我不想你去参加她的生日party……”

从陈柔沛留他在KTV那一刻起,陈炎就下意识地认定陈柔沛是要拿他当借口,想要灌醉他再引男神过来,他自然不想让陈柔沛如意。

要是男神出席陈柔沛的生日趴,只怕陈柔沛可以拿这事在她的朋友圈炫耀个三天三夜都不带停。

程溪将陈炎抱得更紧,说:“你不想我去,我也不想你去她的生日趴啊,别跟她那一群人走太近。”

陈炎没有权利要求男神跟他一起讨厌继妹,但私心还是希望男神能和他站在同一战线,这会儿一听到男神这句话里也不待见陈柔沛,他就忍不住高兴,嘟哝道:“我也一点儿都不想去的。是她把蛋糕订到家里去了,就让我给她拿到KTV,说是我回校顺路。

“我当着我妈和送货员的面也不好拒绝……其实我,怀疑她是故意要让我跑腿的……”

陈炎最后一句话说得越来越小声,生怕在男神面前留下一个“嚼舌根”的坏印象。

程溪庆幸小怂包还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蠢,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问:“你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为什么还要去呢?”

对于男神这个问题,陈炎支支吾吾没有回答上来。

毕竟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忍气吞声,逆来顺受……毕竟跑个腿也不会掉块肉,他只想息事宁人。

程溪见陈炎支吾半天也回答不上来,揉着小怂包的脑袋,说:“宝贝儿,你是不是以为我刚说你昨晚被下草约,是在说着玩儿的?”

陈炎听了男神这句话,当即一愣,转过头去看男神,问:“难道不是……吗?”

程溪沉声道:“我不是在吓唬你,是认真的。”

陈炎表情呆滞,当场就愣住了。

程溪靠在陈炎肩头,抱紧他,说:“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还能记得多少?我接到喵喵的电话就赶了过去,从接你走出KTV到我取车回来才几分钟的时间,你一上车就睡得彻底不省人事了,你觉得这像是喝醉酒的样子吗?”

第67章

——这像是喝醉酒的样子吗?

听到男神这一句问句,陈炎的呼吸瞬间跟着一滞。

陈炎张了张嘴,声音沙哑道:“我……”

他只记得昨晚实在困得不行,因为身边的人是程溪,所以他就放心地直接睡过去,完全没有考虑过前因和后果。

程溪:“如果昨晚不是我接到你,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陈炎:“你,你想太多了……”

陈炎抿紧薄唇,微微颤抖的嘴唇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虽然他下意识地否定男神的猜测,但是他心里已经开始感到后怕,他的潜意识十分抗拒男神所说的假设:如果昨晚不是男神及时接到他,如果郝丹卞真的在他的酒里做了手脚,如果陈柔沛想要毁了他……

陈炎从小受压迫养成软弱的性格,是因为他发现反抗的过程中,不仅没能争取到丁点儿有利于他的好处,反而还会令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所以在“糟糕”和“更糟糕”之间,他毫无疑问地选择前者。

陈炎被陈柔沛使唤了十几年,也仅局限于“容忍她的坏脾气”这一层面:他除了给陈柔沛当苦力跑跑腿,就是忍受她的冷嘲热讽和坏脾气。

不知是幸或不幸——陈炎这十几年来所承受的痛苦并未随着时间推移而加重,渐渐地竟已形成一个病态的平衡。

陈炎一直觉得陈柔沛不屑于正眼看他,哪知道,他竟然还会成为陈柔沛的眼中钉。

用什么方式能够迅速且彻底地毁掉一个人?

陈炎想象不到。

他没有陈柔沛那份蛇蝎心肠。

程溪感觉到怀里的人浑身都在颤抖,他不由得更加抱紧陈炎,轻声哄道:“现在已经都没事了,别怕,就算我昨天没有赶到,吕淼也一直守在那里,你不会出事的。”

陈炎知道男神是好意安慰他,可他并没有因为男神这句话而获得一丝丝安慰。

就算男神不在,还有吕淼。

要是吕淼不在,他还有谁?

陈炎咬紧下唇,没有出声。

程溪叹了口气,看到陈炎这副样子他也很心疼。

实际上,吕淼昨晚又重新回去一趟KTV,据说昨晚是因为有人带了断片酒过去助兴,现场还有其他人也醉得不省人事。

但是,不管这是一场预谋还是一个意外,程溪觉得正好借机让陈炎提高警惕性,也就没有把这一茬告诉他。

程溪不带情裕地亲吻陈炎发白的脸颊,说:“不管这一次是不是我想多了,你多留个心眼准不会错。只是我不明白,宝贝儿,你为什么要对陈柔沛百依百顺呢?”

陈炎摇了摇头,轻轻地挣开男神的怀抱,将手里宽大的衣服套在身上,他背对着男神,语气淡淡地说:“不提这个了……”

程溪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也没有强迫陈炎,而是起身道:“我去给你把粥加热。”

陈炎闷声不响地点点头。

程溪揉了揉陈炎的脑袋,说:“卫浴间里给你准备好牙刷和毛巾了,先去洗漱吧。”

陈炎强作欢颜地抬起头,冲男神笑了笑,乖巧地应道:“嗯,好……”

等男神离开房间之后,陈炎在男神的衣架上拿了条肥大的及膝球裤穿上,独自去了卫浴间。

站在偌大一面半身镜子面前,陈炎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的自己,只觉得镜中人让他感到无比陌生。

陈炎不想跟男神多说家里的情况,只是害怕说完之后,男神会更加觉得他矫情。

就好比陈炎感慨“活着好累”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断定他是在无病呻吟。可实际上,陈炎不止一次有过轻生的念头。

他的生命里,只有妈妈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然而曹艺卉也不容易。

曹艺卉是为了还清陈炎生父欠下的负债而嫁入陈家的,之后吃苦受累都得自己咬紧牙关含血吞,在父母面前报喜不报忧也是不想老人家再为她操心。

结果,在娘家那个小镇子里,人人都觉得曹艺卉嫁入金银窝,人人都想沾亲带故蹭点好处——二哥瞒着她去问陈柏原借钱建房子,大嫂托陈柏原找关系把她家女儿塞进重点学校,表亲戚三番两次麻烦陈柏原找工作……

曹艺卉回娘家哭闹过,三姑六婆就在人前人后数落她:嫁进金银窝,就忘了自己生在土炕上,忘了生她养她的老父母,忘了和她一起成长的亲手足。

曹艺卉再喊苦也没人会信了。在他们的眼里,有钱人家的苦对他们来说都是齁甜如蜜的滋味,曹艺卉真是不知好歹……

可以这么说——

妈妈为了陈炎在勉力强撑,陈炎为了妈妈而努力活着。

可更多时候,陈炎觉得他和妈妈反倒像是各自的拖累。

陈炎洗漱之后,若无其事地吃完男神给他加热的排骨粥,他在饭桌上还能若无其事地笑得很甜,夸赞男神热的粥很好吃。

程溪把小怂包的样子看进眼里,心疼却又无可奈何,他对小怂包的关心无法用言语传递,只能在小怂包主动去刷碗的时候,从背后搂住小怂包的腰,问:“哎,我怎么就这么稀罕你呢?”

陈炎手上的动作一顿,轻声回答道:“我也是……”

程溪把下巴抵在陈炎肩头,追问道:“你也是什么?”

陈炎有些害羞地嗫嚅出声:“就……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

程溪笑了笑,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陈炎脖颈,他回答道:“你的问题我知道啊,你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吗?那可不就是只看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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