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陆文权就进来了,然后他”
小护士把事情发生的大概简单地说了,小护士说她当时太害怕了,想在想起来似乎也悔不当初,“对不起我没有去报警,但是我当时录了视频。”
“视频呢?”陆战霆目眦欲裂,说话的语气却依然平和。
小护士咬着小嘴唇,她害怕了,这些一直不敢说出的话,现在说出口,忽然有些轻松,“视频我已经拷贝了,在我家电脑里,手机上的视频我删除了。”
陆战霆略思考,片刻后,他看了眼依然痛苦哀嚎的陆文权,跟小护士约了追悼会后去她家里拿视频。
小护士是跟医院的几个领导一起过来参加追悼会的,这时候,轮到小护士几个祭拜了。
“哥!”
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跟追悼会的沉重庄严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宋凉音一时没有适应自己的身份,陆战霆闻声抬起了头。
来人是陆景弦,他语气轻佻,迈着步子走到陆战霆身体的宋凉音跟前。
陆景弦跟面前的男人打了声招呼,又把视线转到宋凉音身体的陆战霆身上,他勾起嘴角,眉毛上扬。
“大嫂,上次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陆景弦,来得匆忙也没带见面礼,下次一定补上。”
陆战霆看着眼前自说自话的男人,他知道来者不善,更何况这人还是他所谓同父异母的弟弟。
陆景弦见面前这个温婉端庄的女人不说话,脸上丝毫不见尴尬,只是微微一笑,嗓音圆润。
“大嫂是娱乐圈当明星的吗,长得可比圈子里那些女人好看多了,才第二次见面,这段时间却总在我脑海里出现。”
陆战霆的眼神锐利,他的口吻是一如既往地冷淡:“你来干什么?”
陆景弦失笑,“还能干什么啊,爷爷的追悼会,我作为陆家的一份子,当然是来尽孝啊。”
他的语气极为的漫不经心,而且态度又吊儿郎当,谁都看得出来这人不单单是来吊唁,别有用心倒是真。
陆战霆拧了拧眉头,并不想再跟陆景弦多费唇舌。
就在陆文权哭得声情并茂的时候,一群保镖围着一个男人忽然闯了进来,引起了一阵骚动。
进来的男人是就是陆文新,陆战霆的父亲,那个消失了二十年的男人。
二十年杳无音信的人,走的悄无声息,如今突然出现在眼前,陆战霆脸色无波澜,心里却有一瞬间晃了一下。
陆文新走上台,烟灰色的衬衫,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气势碾压陆文权,男人一张脸神情凝重,他声音很平稳道。
“我是陆文新,陆老爷的大儿子,之前一直在国外,对于我父亲的事情,我深感惋惜与悲痛。”
在场来吊唁的人不无唏嘘,有些年长的倒是知道陆文新这号人,传言说陆文新死于一场车祸,也有说,年轻时候犯浑遭遇不测,更有荒唐的说法说陆文新出家了。
传言很多,说法不一。
场下一阵轰动后,陆文新的眼神在台下扫了一圈,“关于我爸的死,另有蹊跷,当然,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绝不姑息,还他老人家一个公道,望他在天有灵,让陆家继续发扬光大!”
“大哥?”陆文权望着台上的男人,脸上悲痛,心里却产生一丝狐疑。
陆文新一席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下台前,陆景弦带头拍了手掌,紧接着掌声陆陆续续地响了起来。
使用陆战霆身体的宋凉音看着陆文新,眼神清澈,不管陆文新是什么身份,对于宋凉音来说都是一个陌生人。
陆文新走下台,跟宋凉音擦肩时,宋凉音也只是轻描淡写般的看了眼,一边的宋凉音身体里的陆战霆的眼神充满厉色,冷冽的寒光与陆文新的意味深长的目光交汇,似乎擦出了一道火花。
追悼会结束后,陆战霆的情绪很不好。
两人在去小护士家的路上,宋凉音想对陆战霆说点什么,但是男人一脸怒意,把宋凉音弄得十分不自在,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僵硬。
小护士叫做江盈,今年刚从本地医学院毕业,目前是个实习小护士。
江盈事先把地址导航发给了宋凉音。
两人赶到江盈家里时,却发现江盈昏睡在客厅的沙发上,陆战霆不等宋凉音诧异,扫了一眼客厅,顾自走到江盈敞开的房间里。
“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宋凉音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江盈揉着脑袋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望着面前的两人,还有些惊慌。
半天,她才想起刚才的事情,惊魂未定,眼泪夺眶而出,“刚刚我听见一阵敲门声,以为是你们来了,他们逼我交出拷贝的视频,我拒绝了,但是他们拿我爸妈威胁我,我实在是太害怕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