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愁云,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无奈。
窗外的晚风轻轻吹过,试图驱散这沉闷的气息,却只是徒劳。
但是大家听完他说的都沉默了。
“音乐剧?”在一片沉默中,丁猴子有些吃惊地重复,“班上有几个人会唱歌啊?还弄音乐剧呢?”
文娱委员是一个娇小的妹子,这会儿一脸生无可恋地站在人群之中,她当时跟着徐之丘在老王那里立了军令状,立完了才发现他们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孟梦站在文娱委员旁边,双手抱胸,“事到如今也被说那么多没用的了,老王节目都报上去了,我们音乐剧到底怎们搞?”
“没法儿弄啊!班上女生就六个,其他男的多半都是五音不全的,别说唱音乐剧了,唱个儿歌都有九九八十一个不同的调。”丁猴子分析了现状。
徐之丘叹了口气,把求救的目光放到还没说话的傅岑身上。
“别看我,我没辙。”傅岑斩钉截铁地说。
“你不是会乐器吗?”徐之丘在班上就和傅岑的关系最好,两个人聊的天也最多,加上之前还是一个初中的,自然知道傅岑是会弹琴的。
据说人家小学的时候就过了钢琴八级。
“乐器和音乐剧有什么关系,我们缺的又不是音乐,缺的是唱歌的人。”
徐之丘彻底焉了下来。
“实在不行你找老王认个错,让他去找校领导把节目换回合唱吧。”丁猴子终于出了一个靠谱的招。
其余人认同点头。
让他们做题他们还挺擅长的,唱歌这个事儿,真的就术业有专攻了。
徐之丘一脸悲愤,“怎么能知难而退呢!我们不是该迎难而上吗?”
傅岑笑了笑,“那你先迎着,我就退了。”随后转身回了教室。其余人也都回去了,毕竟这个事儿晚上还有时间商量,解决方法也一时半会急不出来。
傅岑走进来的时候方越正望着窗户外面发神。
傅岑的手在方越面前一挥,方越才回过神来。
“你们刚才出去说校庆那个事儿?”方越问。
傅岑点头。
“怎么样了?”
“徐之丘给老王说弄音乐剧,老王报给学校了,但是班上人都凑不齐。”傅岑简单概括了一下他们目前的处境。
“音乐剧?怎么报上去这么难的节目?”
“因为徐之丘说合唱太傻了,想弄高级一点的节目。”傅岑一边说一边转着笔,脑子里还在帮徐之丘想着到底有没有一线生机。
方越从兜里掏出一颗糖递给傅岑,自己也剥开一颗,“这下难弄了,到时候看看是哪些倒霉蛋被赶鸭子上架吧。”
傅岑拿起方越递给他的糖,看了看,“欸?”
“怎么了?”
“你怎么有这个糖?”
方越看了眼包装纸,这才发现坏了,这不是上周他给傅岑的糖,而是之前他看到傅岑家有,然后自己下单的那个国外的糖。
他最近经常给傅岑带吃的,带着带着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个糖的存在。
今天他出门的时候只是随手抓了一把包装好看的糖,恰巧就抓到了这个。
方越不动声色,“我买的啊,怎么呢?”
“我平时也吃,这个糖在国内卖得不好,因为有股药味,我觉得还挺好吃的,买了好多年了。”傅岑解释。
“那挺巧的,我上回买吃的随手下单的。”
傅岑捏着包装纸,看了好久,才吃下那颗糖。
方越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好在傅岑没多问什么。
吃完还给方越说了句,“这个糖香草味最好吃。”
方越点头,“我也觉得。”实则他根本就没吃过香草味。
他在自己包里挑了挑,看到了两颗香草口味的,打开了一颗放自己嘴里。
确实挺好吃的。
徐之丘灰头土脸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方越在吃糖,手伸到方越面前,“越哥给点。”
方越看了他一脸,从包里挑出一颗递给他。
徐之丘拿起那个糖看了看,“芒果味的?我不吃芒果,给我换个其他味道。”
方越挑挑拣拣,又给他递了个草莓。
徐之丘这回没嫌弃了,拿起就吃了,边吃还边皱眉,“怎么一股药味啊?我看你吃得这么开心以为有多好吃呢!你吃的什么味儿啊?”
方越余光看了一眼傅岑,随后回答,“香草味的,没了。”
“哦。”徐之丘回答之后就走开了。
方越看到徐之丘走远了,才摸出自己包里最后一颗香草味,放到傅岑桌上,还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傅岑拿起那一颗小糖,想到半分钟前眼前这人还一本正经对徐之丘说没了,轻笑了一下,小声对方越说:“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