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毫不迟疑地掏出手机,干脆利落地转账,随着另一台手机到账提示响起,他抬头问韩启航:“赢爽了吗?”
“嘿嘿。”韩启航傻兮兮地笑着,怎料对方刚转完账就想走,于是又一次抱住他的大腿,“我好不容易赢几次,你才输这么几次就要走,拓哥你玩不起……”
陆明拓捏了捏太阳穴,瞧见身旁已经靠着沙发小憩的黎月,叹了口气。
就这样,剩下一大半的人玩到凌晨两三点才休息,导致第二天早上计划好的看日出活动全部泡汤。
对于极少熬夜的黎月来说,彻夜的狂欢简直是对她规律生物钟的突袭。
前一夜的放纵导致她这一觉直接睡到日上三竿,哪怕睡醒后依旧觉得精神不济,吃过午饭浑浑噩噩过了半天,临近傍晚才清醒一些。
“日出只能明天再看了,刚好早睡早起可以赶上明早第一波查分。”
“闭嘴闭嘴!不要破坏现在的气氛好嘛?”
“我租了今晚BBQ的摊位,有露天影院和篝火。”
“希望今天可以看见蓝眼泪。”
“待会儿我先回去去拿件披风,晚上沙滩上有点冷,冻感冒麻烦。”
……
同行的人有说有笑往沙滩方向走,计划和期待着今晚的活动。
黎月和周柚柠走在人群的前面,若有所思回头,蓦然捕捉一道与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
“?”她疑惑看向赶上队伍的韩启航。
“拓哥说他有点不舒服,先回去躺一下,叫我们别等他。”韩启航解释道,“估计是昨晚玩儿太迟了,还没缓过来吧。”
望着消失在电梯口似是颓靡的人影,黎月眉头轻蹙。
傍晚的海风掺上几分凉意,推走了白日弥漫的热气。
水龙头簌簌的流水声不断,黎月帮忙洗完蔬菜,心尖沉甸甸的,不放心地给陆明拓发去了消息。
黎月:你还好吗?很难受吗?
消息发送成功,可手机好久都没反应。
直到心底的忧虑加深至临界值,才堪堪收到对面的回复。
陆明拓:不难受。
陆明拓:海风吹了,头有点疼。
陆明拓:我没事,你不用管我,和他们去玩儿吧,开心点,我一个人躺会儿就好了。
黎月毅然拨出了语音通话,但嘟嘟的盲音持续,她再次发出去的消息宛若石沉大海。
回到集中地,黎月将篮子递给正在和陈岱一起备炭火的周柚柠。
“柚柠,我先回去一下,迟点来。”说完,她快步往酒店走。
“诶?”周柚柠见她神色凝重,想问一嘴却眼见人已经走出好几米开外,没了机会。
她和陈岱两相对视,一头雾水。
回程的短短几分钟,黎月又尝试给陆明拓打了个电话,但依旧没有人接。
怀揣着担忧到达九楼,站定在0906房门前,才发现门未关紧。
黎月更担心了,想必是真的难受,连门忘关了都没注意。
她轻轻推开门,太阳落山暮色渐浓,遮光窗帘合拢,室内没开灯,漆黑一片看不真切。
“陆明拓?”黎月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没等到回答。
进门后轻轻带上了门,本想开灯,又顾及他可能已经睡了惊扰到他,就没开。
眼睛慢慢适应后,昏暗的室内逐渐有了粗粝的轮廓。
黎月站在门厅的位置,看见隔栅后几步外的大床中央蜷缩的身形。
她轻手轻脚地走近,停在床头。
床上的人侧躺着,被白色的薄被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被角凌乱,看得出进被窝时的匆忙。
黎月见状,不免小声嘀咕:“不会发烧了吧……”
她小心翼翼掀开被子的一角,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相差无几的温度自手心传来,不等黎月松口气,心脏骤然被一阵天旋地转提到嗓子眼。
脚下失衡,顺着手腕的方位,她被人一把向下拽去,旋即跌入绵软的床榻,深深陷入。
后腰被温热的手掌钳制,衣摆在慌乱中无序翻起,肌肤毫无障碍地相贴,她的惊呼被堵在唇齿之间。
耳尖被潮热覆盖,黎月忍不住瑟缩。
“不要躲。”
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畔萦绕,细密的吻轻柔地抚过耳垂、下颌、唇角,而后吞噬她喉间溢出的支离破碎的轻吟。
幽暗的环境令身体的每一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黎月抵在他胸口的手不知何时揽上了他的脖颈,摩挲着后颈窝处的短发。
“别咬我……疼……”
“好。”
呼吸交织脉搏同频,在温柔包裹下满含侵略性的吻挑衅着敏感异常的末梢神经。
越过微启的唇瓣,撬开牙冠,长驱直入。
令人心悸的缱绻声在寂静的室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