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公仪楚觞背在身后的手伸向南宫就,用修长的指尖托起南宫就的下巴,邪魅一笑道:“我允许你崇拜我,倾慕我。”
南宫就毛骨悚然。
南宫就头痛欲裂。
所以公仪楚觞将他和时将、司徒臻远三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只是为了在他面前像孔雀开屏一样展示自己有多强?
能理解,但不能接受!还有展示的对象是不是搞错了啊!
只要你一声令下,他绝对能把尘洛洛的衣服脱光身体洗净绑上蝴蝶结送到床上看你表演才艺啊!何必费这功夫向他这个路人甲展示?
放在原著中能被评论区骂一千层水剧情的掉价操作啊!
南宫就一口气憋了半天,最终怒气翻倍怒目圆瞪,一巴掌将公仪楚觞的手拍下,一字一句道:“我、讨、厌、你。”
公仪楚觞的手僵在半空,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南宫就吼道:“我!讨!厌!你!!!”
南宫就真的被逼急眼了,开始不顾一切地撒泼:管你是什么狗屎魔尊,有本事现在一刀砍了他,大不了就是重来一次!
公仪楚觞瞳孔地震,浑身僵硬地倒退两步。
“为什么!”
——为什么他说讨厌我,我会那么难受?
麻将桌旁的坐着看戏的无情道三人组目睹公仪楚觞表白失败,心中升起一阵同情……哦也没有,无情道是没有这种感情的。
但章铭处于人道主义,还是安慰性地递上一本五年无情三年模拟练习册,拍拍公仪楚觞的肩膀,怜悯道:“你这种情况,精选题里也有,可以多做几套了解一下。”
南宫就:“他是血影魔尊。”
一阵不属于和煦春日的阴风从无情道三人组背后凉嗖嗖吹过。
三人组紧急退退退。
公仪楚觞脸色阴沉,僵直的手臂青筋凸显,似乎准备放什么大招。
妙行观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蓦地开始卷起滚滚乌云。
南宫就:“你把妙行观毁了,我更讨厌你。”
公仪楚觞倏地收起手臂,整个人似乎跟头顶的乌云一样,彻底碎了。
烛擎在南宫就身后愉悦围观,看到公仪楚觞生生咽下此等屈辱,乐得竖瞳都变成弯月牙。
公仪楚觞一言不发地撕开空间,顺手把章铭递来的练习册和还在美滋滋的烛擎一块揪走了。
妙行观的大院勉强恢复往日的宁静。
无情道三人组弱小,无助,这才感到后怕。
章铭扫了一眼牌桌,下意识道:“啊,他自摸清一色了。”
可惜,顶顶好的牌被公仪楚觞打得稀烂,连怎么赢都不知道。
…
炼药房中的气氛也没好到哪里去。
南宫就摔门而去后,坐在床上的时将和瘫在椅子上的司徒臻远一时之间相顾无言。
这下时将虽还是虚弱,但也不咳了。司徒臻远虽还显狼狈,但脸也不发白了。
门外似乎也没有什么鸡飞狗跳的大动静。
司徒臻远用带着审判的目光,把时将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时将假装没察觉,若无其事地在床上重新躺平。
“还装,”司徒臻远的假笑面具彻底开裂,“上次白玉碎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身子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虚弱了。现在你在这儿装什么?”
时将:“没装,我本来就很虚弱。”
司徒臻远:“你就算不来,我也能把他带回妙行观,你来凑什么热闹?”
“先一个一个门打开、一起参观探索完魔界名迹,等他怕得不得了后才出来?”时将的语气不严肃,但让人听着也不是很舒服,半阴不阳地,说不清是个什么态度,“最好还一直保持着女子的相貌?”
司徒臻远不冷不热道:“我就不能是技不如人,对此无能为力?”
时将冷笑:“那我不就来帮你了吗。”
炼药房陷入静默。
好气。
司徒臻远板起他的帅脸,时将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两个人都对对方的小心思有那么点儿心照不宣。
好气。
半晌,司徒臻远夸张地叹口气,道:“你该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
时将冷冷地睁开眼。
“是又如何?”
司徒臻远纠结几番,温和劝告道:“你不是已经……”
时将的额间冒起青筋,答:“都说了我没有。”
到底是从哪里传出的谣言?还有谁在传这个谣言?
司徒臻远见状,扔掉温和劝告,直接坦言:“别忘了你的位置,百晓山庄不能无后。”
别人还未娶妻就想寻妾,那是自甘下贱;好友还未娶妻就想寻妾,如果这个妾的对象不是南宫就的话,司徒臻远其实也不会有太大意见。
但这个妾似乎就是南宫就。
司徒臻远立刻站在道德制高点对时将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