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就可不管那么多, 瞬间炸毛:“你们知道?所以你们是太闲了, 想给大家招惹一个忆苦思甜的惊喜大麻烦?仙盟大会有那么重要吗,直接不开仙盟大会不就得了吗!”
现在可好, 他一个人承受了所有, 系统真的不来管管吗!
退一步讲,所以出去后应该找时将复仇的人是他才对吧?
“不可能的。就算仙盟大会不召开, 公仪楚觞也会忽然闯到修仙界, 引发更大的动乱……且每一种可能,修仙界都伤亡惨重。”司徒臻远郑重其事地解释, “唯有在那一天召开仙盟大会,才能将大部分有实力的修士齐聚一堂,而你不知为何还会带着逍遥宗的秘宝玄冰天镜护法,让公仪楚觞无法轻举妄动。也正是因为卧仙林的特殊环境,才得以让锁魔古阵布得如此隐秘,连公仪楚觞都未能提前发现。”
南宫就的眼眸微微颤抖。
从开头的震惊,到不知不觉浑身发冷。奇怪的是,当下升起的情绪反而不是暴怒、也不是屈辱,而是难以言状的落寞。
差点忘了,所谓的修仙界第一命修,不就是这个作用吗。
他轻轻张口,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又抿着唇缓了缓情绪,才捡起支离破碎的声音,小声道:“你们连我会带着玄冰天镜到场,都算出来了。”
南宫就回想起前几天,他被公仪楚觞套着无形狗链心惊胆战地逛大街时,时将正优哉游哉地在闹市中的小茶楼、边看热闹边喝茶。
他跟时将对上眼的那个瞬间,还给自己洗脑时将已经认出他、时将是在安慰他。
殊不知原来时将早就算出来那么多种可能,最终确定他被公仪楚觞抓走是最好的结局。
所以说他从头到尾都只是时将与司徒臻远的一颗棋子,一直被蒙在鼓里?
司徒臻远眼看着南宫就的表情愈发变得不对劲,连忙补充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南宫就反驳得很快,冷笑一声:“那盟主来说说,是怎么样?”
司徒臻远答道:“他知道我会来救你。”
南宫就回呛:“那他怎么没算出你也会跟我一块困这里。”
司徒臻远神色一闪,似是有些心虚。
无声的愤怒在南宫就的心中燃起,将南宫就心中的草泥马平原烧得烽火连天,甚至想要当场宣布自己臣服于公仪楚觞脚下,从此他就是魔族的走狗,仙盟跟百晓山庄两个杀千刀的混蛋最好赶紧洗干净脖子等着他去复仇……
残存的理智告诉南宫就,按司徒臻远的说法,时将其实就像在做那条经典的火车选择题,一个人被抓和一群人牺牲,只能二选一的情况下,选择让南宫就被抓无可厚非。
可南宫就又感觉如鲠在喉,心里酸得不像话,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南宫就绝不承认自己觉得委屈了。
他对时将明明还不错来着,被关在魔窟里都还没忘记炼化治时将那朵该死的伴星花,至少、至少时将也该表现得难过一些,不要跟没事人一样跑去喝茶吧?
司徒臻远的手抬起来,似是想要拍拍南宫就的肩膀,犹豫须臾,又将手收起,转而略略挥动,让房中扬起一阵醒神的清风,轻轻拂过南宫就的脸。
接着道:“我想想办法,先出去再说。”
南宫就眼中映出司徒臻远那张坚定的帅脸,总算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劲。
都已经轮回重生了那么多次,为何他还要对一本书里的纸片人抱有什么多余的期待?况且,他跟时将可能连“朋友”都够不上,最多只能算是商业合作伙伴,根本没有任何立场要求时将必须重视他。
南宫就甩甩脑袋,勉强将脑子里的水甩出去。一定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恋爱脑接触多了果然容易变得情绪化。
南宫就发誓要是顺利逃出生天,他立刻给自己灌个十杯忘情茶不带犹豫的。
南宫就:“你刚刚不是说没办法吗。”
司徒臻远摊手:“猜一下。”
南宫就已经无暇去分辨司徒臻远说的话是真是假,只静静坐在原地看司徒臻远的表演。
“公仪楚觞对阵法不怎么讲究,你与他相处数日应该也发现了,他做任何事情都可能是一时兴起,杂乱无章。包括现时困住我们的这个迷踪阵法,不止未见他现身,还没有刻意施法伤害我们,说不定这个阵做得比我预估的简陋。”
司徒臻远站起身,开始一道一道观察起房间内多出来的数道门。
“魔族的灵力天生就比我们高出数倍,修炼起来不似我们一般讲究规整的心法和功法,大部分时候都是任由其灵力野蛮生长,所以我们对付魔族,一个灵活的阵修有时候能比武艺超群的剑修更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