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培养白公子就是为了替代我,我能做到的逆天而行,就是天要我这么做,我偏不做,天要我同谁结为连理,我偏不同!”
“还有,时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魔界现在的纷争是你从中作梗导致的,你等着,我要帮着收拾这个烂摊子,你也别想好过!”
…
南宫就彻底无言。
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南宫就终于回忆起明明早就知道的,司徒臻远的人设介绍。
【表面看似神圣温柔的高岭之花,私底下却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专情恋爱脑。】
鉴于每一个在漫有你登场的龙傲天都是恋爱脑,南宫就从未对司徒臻远的这个反差人设做过更多剖析。但在看清司徒臻远的真实性格后,南宫就大概理解,设定是真的,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反差也是真的,只是原因除了恋爱脑以外,还有强烈的想脱离仙盟的意愿。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司徒臻远,不管怎么看,都是原生的司徒臻远,并非自己猜测的同类。
他真的太过聪明,自小就懂得什么是韬光养晦,什么是察言观色,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聪明到一下子就能理解南宫就所有的不同,所以看起来才那么像站在上帝视角的同类。
为什么司徒臻远会跟尘洛洛BE?
原著的最后,对司徒臻远的描述只剩心碎退场,对仙盟鞠躬尽瘁,不再过问与尘洛洛相关的事宜,大片留白。
可事实上,原著最后的司徒臻远,或许早就被替换成白公子。
如果司徒臻远是替换了原装货的同类,那他只需一直稳坐盟主之位,追求爱情就去骚扰尘洛洛,追求事业就利用仙盟覆手翻云,根本不必大费周章去培养替身、只求退出。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南宫就猜错了。
同类另有其人。
…
眼看司徒臻远已经开始放狠话,时将静默片刻,忽然脸色一白,朝身侧的南宫就倒去。
脑袋还在宕机的南宫就条件反射地扶紧时将:“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司徒臻远望见时将这幅样子,顿时又将怒火收敛了去。
镜莲轩用来对付入侵者的毒很多,但只有对付时将才会预设用药效短且没有后遗症的迷情香。当然要是早知道时将是跟南宫就一起进来,要是今晚在镜莲轩的人不是白公子,那迷情香也不可能有用上的机会。
气归气,但百晓山庄现在没有继承人,司徒臻远可不能真的让时将有什么万一。
只见时将又咳了几声,虚弱道:“你不是不知道,我命不久矣,根本撑不了那么久……”
南宫就见状,不等时将再说什么,立即抓起时将的手腕探了一番脉象,一脸正色道:“别担心,你的身体已经比以前好多了,至少还能再活五年。”
毕竟时将还有帝傲天的剧情没走呢,南宫就目光坚定,时将可不能总是那么悲观,要多鼓励,每天笑一笑,争取剧情走完还能再多活几年。
时将:“……”
司徒臻远刚收敛回去的怒火重新燃起,板着脸直接把靠着南宫就咳嗽的时将拉起来靠到自己身上,幽幽道:“你不舒服?我给你渡点灵力,渡完跟我回去把这些天关于魔界的密报一块处理了。”
时将的脸色由白转黑,默默坐直,用肢体语言婉拒了司徒臻远的提议。
不管怎样,自己锁定的目标跟自己的估测产生了极大的偏差,这种变数仍然让南宫就执着地在心中不断捕捉司徒臻远披露的真相中到底还有什么漏洞。
“可是,”南宫就无暇去管司徒臻远和时将之间莫名开始燃起的火花,又对司徒臻远道,“即使模仿得再像,白公子与你还是有区别的,况且易容术并非天衣无缝,修为在你之上的人一下子就能看穿。”
时将虽不知南宫就还在究竟在探索什么,但也配合道:“至少我来镜莲轩,就是因为你的秘密已经被发现了。”
时将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清元宗确实让时玥带话告知“有问题”,但并未说明是什么问题,这么表达也算是在讹司徒臻远。
但司徒臻远怎么可能乖乖跳入时将话语间的陷阱,直接道:“又是清元宗的老头,对吗?像甩不掉的苍蝇一样天天派人来,真是烦人。”
南宫就深呼吸,默默给自己洗脑,这不是OOC,司徒臻远本就是这样的人,这不是OOC。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告诉你们也无碍。”
司徒臻远略显麻木地挥挥手,几人身侧的寒池中一直冒着的寒气随司徒臻远挥出的温和掌风分成几波散去。
寒池中央随着寒气的消散,逐渐显露出一个半人高的云柱展台,展台中央是精心培养在一根老木上的肉芝,通体晶莹剔透,月光正正好能打落在展台中央,照得肉芝内泛出流光溢彩的灵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