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她点头,心头已经有了决策。
“好,我会将文小姐的话传达给主子的。”那人说着,身姿一闪,宛若虚影,一晃而过。
文柔轻轻垂眉,无声的叹出了一口气,迈步走了出去。
出其不意,是她如今唯一可能压制白玉容归的方法了。
白玉容归漫步目的走在宫中,不自然的就走到了风露殿,这是他与苏珝错曾经同床共枕的地方,两人曾在这里贴心相谈,而他也在这里讲她送入了别人的怀抱,然后****等在这里,希望她能沿着离去的路,一步一步的走回来。
如今这里已经变为了青瑶的寝殿,想到这里,他才发觉自己似乎有几日不曾见过青瑶了,正要打算迈步往里走去,就被一声急匆匆的呼唤打断。
“主子!”
白玉容归淡然转身,见到来人正是一直守在勤政殿外的自己人,语气一沉:“何事?”
那人看只有他与九虚在,还是谨慎的上前了两步,道:“陛下,西戎国主来了。”
白玉容归眼色一深,没有迟疑,转步离去,“去勤政殿。”
而与此同时,莫峥奉温陌君所托,再度来到了城外楚衔玉的府邸。
见到是她,门口的人没有栏他,让他自行进入。
与之前一样,老管家从一边走出,热情的将他领到楚衔玉所在的书房,莫峥目光隐晦的查看四周,试图找到当初那道视线的来源,忽的发现十米外的一座高墙,心头有个念力告诉他,那人应该就在那高墙之后。
“客人请稍后,我们主子一会儿便来,”老管家为莫峥踢开了书房的门,和气的说道。
“好的,有劳了。”莫峥客气回应,坦然进入书房,安静等待。
此时楚衔玉正欲苏珝错呆在一起,虽然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但是楚衔玉就这么呆着,望着目光所及的她,也觉安宁。
苏珝错没有楚衔玉的想法,只是目光时而落在跟自己面对而坐,却始终一语不发的他,她与楚衔玉之间早已经没了儿时那份和谐之感,有的只是各自的防备以及相互的芥蒂。
“怎么了?”楚衔玉见苏徐聪打量他,端正了姿态,低声询问。
“衔玉。”苏珝错不想逃避两人之间的问题,目光带着一份平和望入他的眼,“你认为你能用这样的方式困我多久?”
果然这句话一出口,楚衔玉淡然的脸色一下子就僵住,温雅的面容上笼罩着风雨欲来的阴色。
“你无时无刻都在想着离开这里,是吗?”
“是。”苏珝错没有隐瞒,“衔玉,你我以往还有好友之谊,如今你将我留存在心底对你的最后一点情分都消磨了。所以你留不住我。”
楚衔玉的目光封住了苏珝错,任由她的话宛若利刀将自己洞穿,鲜血在他们都看不见的地方蓄流成河。有的时候只有被伤地彻底,或许他才从痛苦万分中找回一些属于自己的理智。
“可是你逃不了。”
“只要你一日不狠心杀我,那我就有一日可以思考,只要我能思考,那我就一定能出得去!”
楚衔玉被苏珝错毫不留情的话刺激得撑起手臂站了起来,平静中泛着锐利光泽的眼一动不动的锁住对面的她,“你真的要这般逼我?你知道的,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可你如今便是伤害了,你知自由与我,何等重要,这是我一生都在追求的东西,可是你却夺去了我最为骄傲的双翼,将卧困若金丝雀。”
“我困住你,不是因为想折了你的自由,而是不想你再受伤,你真的不明白?”楚衔玉说着身子又往前凑了一分。
然而面对置之不理的苏珝错,他的心不自觉的蔓起一丝无力感,仿佛他做什么都是徒劳,她根本就不会接受。
“那晚若不是我将你带出来,你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你说白玉容归爱你,纵你,但是仅凭一面之词就将你压入了天牢!以前你对温陌君掏心掏肺,最终也换来了他的无情背叛,珝错,为何你肯一次次对那些想要利用你,想要伤害你的人敞开心扉,却连一丝希望都不肯给我?”
他的话虽然有些过激,但是苏珝错也能被他的话小小的伤到,但是这些伤并不足以让她推翻了她与温陌君,与白玉容归之间的过去,让她忽视两人对她的全心全意。
因此她很坦然,“这不过是你的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楚衔玉没想到自己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她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不动摇。胸口怒气横生,“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我无话可说。”
他有心维护她,有心待她好,但是她不需要,还这般误解自己,他不是圣人,无法做到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