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正要靠近的时候,就见苏珝错指尖旋转着某物,瞬间插入了桌前,几乎同一时间,男子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客栈之内。
苏珝错被这一叫弄得极为心烦,随手一提,一脚就将那人踹出了客栈,众人一看皆是倒吸一口气,这下可摊上事儿了。
大汉从窗户中被扔了出去,一手握着被筷子刺穿的那只手,嘴里的嚎叫还未停,他的人便用人群中涌了出来,惊声叫道:“少爷,少爷,您没事吧,您这是怎么了?”
“快!给本少爷教训她。”大汉捂着手,脸上带着戾气,大声叫道。
“找死!”苏珝错作势正要越窗而出,却见楚衔玉的身影挡在了自己前。
他打了一个手势,已经换下锦衣融入人群的侍卫,也从人群之中冲出,只十人就将正在叫嚣的大汉与他的人团谈围住,他的脸色一变,半恐惧半不忿,随后看出自己的人不敌这些人,便虚张声势道:“你们等着,本少爷会来找你们报仇的!你们就给本少爷等着吧!”
见他离去,十名素衣侍卫在楚衔玉的同意下,重新消失在人群之中。
“看来我似乎惹事了呢。”苏珝错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似笑非笑的说道。
“不会,是他挑事在先。”楚衔玉说出了较为公正的话。
这时,客栈内突然寂静了一片,苏珝错与楚衔玉回头,便见温陌君走了进来,身着月牙白的素衣,墨丝用一支枝头圆润,体态融光的镶金玉簪轻绾,五官温隽,眉目如画,进来之后,便让所有人惊艳,但是见到他被人扶着走进来时,眼中又被怜惜所代替。
苏珝错对于这样虚弱的温陌君,有些意外,前夜他们在屋顶之时,他还不曾这般虚弱,为何今日看起来却那么的弱不经风。
进来之时,他放开了鬼诣的手,让寒烈扶着他坐在了苏珝错邻桌的位置,而鬼诣则去交代掌柜他要的膳食,掌柜的虽然担心那个少爷会回来找事,但是想到这群人个个不凡,也就没邀他们走。
反正那个恶霸横行那么久,也该有人治治他了。
无比认真的写下了这个面容清秀,却格外严谨的男子所要的膳食后,他亲自去厨房准备。
鬼诣回来之后,直接落座温陌君的对面。
望着旁边与楚衔玉对坐的苏珝错,轻轻一叹,没说话。
苏蔓吟与苏闻一同进来,见到鬼诣坐在了温陌君的对面,不悦的皱眉,这人好生没规矩,陛下对面可不是他能做的。
正要出言,却被苏闻按住,对她摇头。
苏蔓吟有所领悟,心头却十分震惊,虽然知晓鬼医不凡,但是却不知他与温陌君之间竟然如此亲密。
苏蔓吟坐在了温陌君左侧,苏闻在温陌君独自坐了一桌,与后来的莫峥一桌。
不得不说,几桌人的气氛比起四周吃饭的人严肃了许多,引得与他们邻桌的人都不自觉的压低了讨论之声,甚至有的干脆就闭嘴了。
上菜之时,苏珝错留意 一下温陌君那边的膳食,被鬼诣亲选的菜皆是清淡的,温陌君吃着似乎也没觉得不妥,想来很快明白,没有什么毒药能逃过用毒如神的鬼诣的眼睛。
只是温陌君之体……
一行人简单的用过晚膳,温陌君上了楼,寒烈在其门外守着,鬼诣则一直贴身陪同温陌君,苏珝错不理苏蔓吟和苏闻,一个闪身就跃上了屋顶,不知从何时起她就偏爱独自呆在屋顶,一人赏尽这苍茫而迷离的月色。
只是这样的平静并未持续,不多时就听主街上传来一阵阵盔甲摩擦与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破夜而来。
苏珝错站在峭梁之上,望着下方训练有素的护城之兵将安宁客栈围住,而为首的便是一个身穿华服,目光寒烈并擒着一缕杀气的中年男子,胡须涨满了唇,加上他肃容的模样,看起来倒有几分气势。
掌柜的见到他,卑躬屈膝的上前迎接,却被他一脚踹开,店小二小心的扶起掌柜的,一脸无助。
四周看戏的人虽然有些怕他,但是却还是很期待这次主动找茬的人的结果,只是站到了百米外来等候好戏开场。
苏珝错见不得恃强凌弱,正要出手,却听一声蓄满了内力的声音,自脚下的房间蔓延了出来,“刘冲,你好大的胆子!”
这声一出,地面便扬起了一片尘,细沙在脚尖飞扬,吹得身后的灯笼左摇右晃。
而为首的中年男子,见对方不曾出现,却知他的身份,而且声音这般威严且浑厚,心头不由一惊,瞪了瞪每日生非的侄子,心头有些不安。
“敢问阁下是谁?为何伤我侄儿?”
不多时,楚衔玉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但是他却是悬空而立,目光含着漫天的寒光逼向刘冲,“刘冲,许久未见,你倒是活得自在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