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想知道,自然会有本王的办法。”白玉容归见温陌君没有否认,心头便有了对策,“既然陛下对过去的事还印象深刻,那么陛下认为你还能无所顾忌的对阿珝倾心相托?”
“过去的事情与阿错无关,朕自然不会牵连她。”那件事跟她没关系,她只不过刚好是那个人的女儿而已。
而且那件事本身就是意外,纵然他没忘,也不代表他印象深刻。
“陛下倒是十分理智。”
“若是你今日来就是为了告诉朕这件事,那么朕现在就告诉你,阿错朕是不会放手的,至于你,朕也不会放过你,你我之争必然不会这般落幕。”
“陛下所言,亦是本王心头所想。只不过……”白玉容归说着语气一顿,扬眸望着温陌君,笑得格外魅惑,“陛下可做好了拿江山换美人的准备?”
“你!”温陌君脸色再变,无比震惊的望着他。
幽寂的林间投下了数道光柱,却依然无法将灿烂的阳光带入着阴暗之中,四周依然有着静谧一般的窒息感在悄然蔓延。
幽暗的光线之下,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了,浓郁的血腥之气随着超市的空气无所阻拦的朝四周扩散。
树下已横七竖八的倒下了不少尸体,所有人都是被干脆的一剑封喉,没有恐惧,没有挣扎,眼底只留下那最后惊心的寒光。
苏珝错手中提剑,满身浴血,满脸麻木,就连脸上也被溅上了点点血滴,它们宛若别致的图腾攀附在她的脸上,衬得她宛若地狱走来的杀者,步步杀机。
手起剑收时,剑仿佛被赋予了某种使命,总会收割一条人命。
起初还抱着侥幸心理的众人,这才惊醒,想要奋力一拼却为时已晚,当杀门已开,还有谁能当住这位杀气凛凛的杀神。
一旁的苏蔓吟也被苏珝错这满身的杀气震骇,原本以为带着百人的暗卫,足以将她悄无声息的解决,哪知自己还是小看了她。
眼看着自己的人被一个接一个的解决后,甚至到后来竟然失去了反抗之力,她心急如焚,亦焦急似火,却毫无办法。
眼看着苏珝错从黑衣人中突围而出,朝着她走来,她骇然色变,即刻往后逃奔。
苏珝错本只是靠着最后一口气在支撑,是苏蔓吟激起了她心头的怨恨,点燃了她心头的怒火,打开了她本欲关闭的执念。
是她告诉了自己这个让她难以接受的事实,是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会失去温陌君,是她不断的提醒自己配不上他,而她绝对不承认,她母亲素来温婉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温陌君的毒一定不会她母亲下的。
这只是一个谎言,而且他们之间不会有这样的深怨,不会的。
凭着这股执念,她非得让苏蔓吟的血溅到这柄剑上,她才能放下,否则以后她便是****难安。
苏蔓吟手无缚鸡之力,加上那群黑衣人已经无法阻挡苏珝错,自然很快便落入了苏珝错手中。
“你不可以杀我,苏珝错,你不能杀我。”苏蔓吟被苏珝错提着衣襟,吓得脸色发白,却还是念念叨叨的提醒着她。
苏珝错未答话,而是直接将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下。
“苏珝错,你若杀了我,陛下一定会死!”苏蔓吟见她真的不惧,大声的再吼了出来。
苏珝错的动作一顿,这句话她之前也说过,只是被后面的话惊到让她几乎忘记了这句话。
“解释清楚你要活下去的理由。”
苏蔓吟见她有多松动,目光四处摇曳,这不能说,父亲与陛下都叮嘱过她不能说。
“说!”苏珝错此刻痛恨及了这种真相就在眼前,却不能被知晓的感觉,大声怒斥道。
苏蔓吟不知为何,见到苏珝错的动怒,心头竟有几分悲哀的感觉,“我只能说,我若是死了,陛下的毒便永远不能解。”
当知道自己爱的人被自己的亲人所伤,自己的亲人又因自己所爱的人而死,却依然无法知晓根本原因的人,是多么的悲哀。
这件事只是再往前推的一件事的真相,如今自己说出这件事已是最大的提醒,其他的她若是再说,怕是父亲也容不下她了。
那件事牵扯诏月的国本,关系着成千上万诏月百姓的身家性命,她纵然再恨苏珝错,她也不能冒险。
“你是说,要解温陌君的毒非你不可?”
“是。”苏蔓吟收起自己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的怜悯,硬声回答。
苏珝错的剑放下,苏蔓再次获得喘息之机,哪知下一秒她感觉有什么力量将自己推了出去,眼前的事物瞬间失去了清晰的轮廓,变为了一团模糊的绿影。
待她再次清醒时,那柄本应离开的剑又重新刺了过来,这一次不是威胁的架着,而是真真正正朝着她的喉咙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