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哪一行混,总归是有些本领傍身,不过待会我们如何查?若是直接审问,会不会引起其它不妥?”沈倾倾坐回榻上。
顾景淮眼珠一转,眼眸里的精光一闪,遂而一道响指而来,“编,来一出空手套白狼。”
那小厮很快将女子招来,足足有十几个,挤满了整个屋子,浓妆淡抹,胭脂水粉的气味混杂,屋内沁满了各种香味。
摆手示意那小厮出去把门关上。
顾淮澜身子往后一靠,“来这都几年了?”
那些女子面面相觑,七嘴八舌的回答,有五年的、六年的、也有十年的。
“你们可知钿燕姑娘吗?”顾景淮又问。
那些女子面面相觑,一概摇头。
“她应是五年前来的京城,听闻也是被卖入了这穗华楼。”顾淮澜道。
那些女子沉默不语,想来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沈倾倾将挽着发丝的簪子拔下,三千青丝披散在肩上,“实不相瞒各位姐姐,这钿燕是我的姐姐,早些年被卖来了这京城,听闻是入了穗华楼,我特此过来为她赎身,不知晓你们能否告知我姐姐的真相,我必当重赏。”
其中一位女子握紧了手中的帕子,“我们实在不知,也从未听说过钿燕这个名字。”
“我姐姐是从青州的穗华楼被送过来的,你们有谁也是从哪被送过来的吗?”
有三位姑娘举手了,却表示也从未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
“既如此,你们可知晓从穗华楼送过来的姑娘,还有可能被送去何处吗?”沈倾倾又问,同时又赏给了她们一个人一锭银子。
“好像被送去了雅歌茶馆?我也不确定,只是偶然和一位公子去那喝过茶,碰见了其中一个之前一起被送来京城的姐妹。”其中一个女子道。
雅歌茶馆,便是五年前贾寒开茶馆时给起的名字,将茶楼转给张甲时就给改名了。
“那你们是如何被分开送人的?那领头的随意指点的?”顾景淮忽而出声,一句没头没尾的询问,那个女子愣而摇头,不知他所说的是何意?
临走前,顾景淮又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语,“姑娘们,你们是如何不让自己有孕的?”
那些女子被忽而一问,忙低下头,满脸羞涩,如此直白的话语被一个男人问起,而且还是女子的私事。
立即惹来沈倾倾的拍打,咒骂,“兄长,你这是做什么?不知羞。”
顾景淮也挠挠头,“得罪了各位姑娘,抱歉。”
其中一位女子轻笑出声,大着胆子回答,“女的避孕就喝药,男的嘛?净身不就行了,就像那些太监一样。
顾景淮心里一窒一哽,微微低头,“得罪了。”
给了她们一笔厚重的封口费,两人离了这穗华楼,沈倾倾幸灾乐祸,“我觉得应对母亲的催孕就这个法子挺好。”
“喝药?你要喝药!不行,对身体有害,你可不能喝,你看我喝药喝得已经脸色泛黑了。”他将脸颊凑近,沈倾倾赶忙后退,抬手就将他推开。
“我说的是后一个法子。”
净身!顾景淮脸色即刻焉了下来,握住她手腕,半个身子顺此往她靠近,贴近,又是卖乖又是委屈,“夫人,别啊~,这样你就得不到快乐了,你确定要对我如此残酷,对你自己那么清心寡欲,这个痛苦你承受不来呀!”
沈倾倾推搡,他力气大,不仅推不开他,还被他越贴越紧,就这样边聊案子边半贴半靠的回到了大理寺。
胖爷和小六正欲出门,就碰见了非礼勿视的一幕,连声喊叫,“哎呀,哎呀呀,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们要行什么不堪风雅之事,要去也去那山坡野地里,这是严肃的查案伸冤之地,岂可乱来!”
一手又捂住了小六的眼睛,“再说了,还有一个小孩在这里,你们这是何意?”
顾景淮已经老实站好,“胖爷,可不能胡说,我们刚才去了穗华楼,也查到了一些情况。”
沈倾倾即刻接上这生硬的话题转换,“是啊,胖爷,那些被害死的女子可能都是从青州的穗华楼送过来的,而且对于那些送来的女子很可能分成了几批,其中一批是被送往穗花楼,还有一批送去了那茶馆,其余的还需要查探。”
胖爷摸了摸下巴,“那这就需要等待大毛他们的消息了,我和小六要去那开在张甲茶馆对面的文厍(she)茶馆查线索。”
“文厍茶馆?与他们有和关系?”
小六回,“顾少卿,是徐大人让我们去查的,因为传给徐大人的那张匿名纸条的人已经找到了,就是那文厍茶馆的老板遣人送的。”
“算起来是案件的报官人,那便是大线索。”沈倾倾心里敞快,那便离案件真相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