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深紧盯她的眼眸,那露出的凶狠快要把自己给烧了,“夏竹,告诉你家夫人,跃窗而逃?四处都埋伏着我们大理寺的人,他能逃去何处,你猛冲上前,手中的剑都被击飞了,他的剑要是刺准了你,恐怕你的小命先不保了。”
站在旁边的两人茫然无措,看着两人怒气冲冲的对线,好端端的出门,不过一天的时间,怎么就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但从只言片语中知晓,这是在捉拿凶手时配合不当出现了分歧,差点放跑了凶手。
周知棠捞起桌面上的茶水,狠狠一灌,手背擦掉嘴角的水渍,继续开战,“季绥,告诉你家主子,我的武功还不至于弱到不能自保,倒是提醒你家主子,这捉拿凶手和上战场杀敌都一样,迟疑一秒,都是对自己生命的威胁,拼命的时候,靠的不仅是武力,还有谁快,动作慢的很可能就要去见阎王了。”
徐念深也吵得是口干舌燥,端起那茶壶,却没见那茶壶出水,又狠狠放下。
周知棠乐了,闷笑出声,“季绥,看到没,动作慢的就没水喝了,去给你主子打一壶新的来。”
“不必了,这茶水是隔夜的,当心肚子着凉,夏竹,看到没,有时候以退为进就是一种获得,我等下就能喝到热乎的茶水了。”徐念深反驳,挑衅的眼神望去,眉头一挑。
这嘚瑟的神情让周知棠深深的看他不爽,欠揍了些。
季绥和夏竹压根就不想挪动脚步,还想看这出戏,但不想听大道理。
这边是波涛汹涌,顾府就是岁月静好。
沈倾倾无聊的坐在院子中,单手托腮,另一手抛弄着骰子,“羽亮,打听到我兄长回来的消息了吗?”
“夫人,还没有确切回家的消息。”
指尖屈起,沈倾倾放下骰子,指尖轻点了点茶水,无聊的在桌面上画着圈圈,那解蛊的药一天不到,她根本就无力干其它的事情。
暴风雨前的发生是宁静的,羽阳过来了,“夫人,老爷和老夫人说今晚上过来府上用膳。”
“哦,让厨房准备膳食。”沈倾倾道,又猛地转头,“这件事顾少卿知道了吗,他们有没有说来府上是为何事?”
就怕些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沈倾倾紧张情绪冒出来了。
“主子也是刚知道的,也让人去准备膳食了。”
至于为何到来,还是为着子嗣的事情。
“臭小子,总是不愿意回府和家人团聚,你大理寺能有多忙。”顾父到的第一步,便是一如既往的对顾景淮指点一番。
沈倾倾早已经忘记了如何和顾景淮相处,眼下坐在他旁边,夹菜来夹菜去,好不自在。
顾母看着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相处,好生奇怪,“倾倾呀,你不用管他吃什么,你自己吃高兴足矣,别伺候得太尽心,身体会劳累,这一累,子嗣就来得慢。”
“我知道的,多谢母亲提点。”沈倾倾柔声回,也不夹菜了,低头自个小口吃饭。
“母亲,既然提到此事,我正要说呢,儿子前些日子去找人算了一卦,说是近些年,我们还不能要孩子,免得对我的仕途发展不利。”
“真的假的,莫不是诓骗我们!”父亲自然是不相信,警觉的看着儿子,知晓他不是个安分的主子。
“儿子所言句句所实,男子汉大丈夫,应当立足天下,为百姓立安,儿子任大理寺少卿,自是有一番责任要担当,晚些时候要孩子也不晚,父亲,事关仕途,儿子不能不谨慎。”顾景淮一本正经,神色严肃,很难让人不信服。
顾母将信将疑,离开之际以要些点心为由支开了沈倾倾,忍不住拉了拉儿子问个明白,“怎么回事,那些话该是你说出口的吗?是不是和你夫人吵架了?”
“没有,我们感情甜如蜜,怎会吵架呢!”
“是嘛,往日里他怎么会对你如此热情,你就带着她演吧,什么时候给我演出一个孙子来!”
“母亲,你不是已经有孙子孙女了吗?”
“那你的呢,总不能你这支要断了血脉吧!”
“我不是说了吗,这年头要孩子同我八字相冲。”
父亲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抬手就是一劈,“你最好不是胡说八道,否则卸了你双腿,再割了你舌头。”
这股麻痛瞬间从肩传至了全身。
顾景淮忍痛,许久不见,他这老父亲力气大了不止一番。
顾母啧声,当即心疼儿子了,“哪有父亲对自己儿子行这惩罚的,虎毒还不食子,我相信儿子的话。”
第75章 第五案 武杀。
夜色浓重,秋季的露水和寒风入骨。
看着眼前和师弟有八分相似的脸庞,李煞霎时间红了眼眶,那一个月以来,无数的烛火映照,照亮着他们涂抹了胭脂水粉的假脸,操纵这些骷髅是一大难题,但就是这五十多个人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