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羽阳给了他们一大笔银子,将今日之事给烂在肚子里。
“宋成是在哪做事。”
“城东的烧瓷厂,那是方世子的烧瓷厂。”
方家二公子,方邹。
城东烧瓷厂。
方邹听说有位贵客要来,已经是沐浴更衣等候在此了。
乔装打扮后的顾景淮此时此刻正坐在堂前和他寒暄。
“听闻西僵那边对你们的瓷器是喜爱得不得了,之前我也在贵府中购买了两个,很是欢喜,爱不释手,想来这烧瓷的手艺乃是世子的秘法。”
“不瞒顾少卿,本世子这窑子里烧的瓷器可是京城里最好的,没有之一。”
说着,方邹将他带去了烧窑的地方里,“我们之所以能烧出最好的窑,都是花高价聘请的手艺师傅,烧瓷,手艺是关键,有一个好手艺,再烂的材料都能烧出最好的瓷器。”
窑子里,工人正火急火燎,却是不慌不乱的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另一边,烧好的瓷器被分成了两批。“这瓷器,我们都会检查看是否符合要求,不合格的自然是不能卖出去,作为京城之中大名鼎鼎的瓷窑,卖出的瓷器绝不能有一点瑕疵,可谓是精品之精品。”
顾景淮:“那这些不合格的瓷器又该如何处理呢?”
“暂时放在后院的仓库,我自有大用处,这便不好透露了。”
作为外行人自然是分不清好与不好,若是他不说,很多人还当真看不出来这合格瓷器和不合格瓷器的差距。
但顾景淮不是,他看着这批瓷器,按道理若是手艺极好的师傅,烧出的瓷器是不会有太多的瑕疵的。
后院仓库。
周知棠和沈倾倾小心翼翼的勘察着周围。
“我打听过了,这府上来了贵客,现如今都去伺候那位贵客了,守卫较为松懈。”沈倾倾对周知棠小声道。
但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仔细环顾四周,护着沈倾倾,“那我们来仓库干什么?”
“找东西。”沈倾倾早让羽亮了解了,这间仓库就是专门存放废旧瓷器的,她本来对这瓷器是一点都不了解,但顾景淮学过一阵子,自己便耳濡目染了一些,那刘爷的瓷器明显是次品,都是窑子里不要的,应该被他人偷拿出来私下售卖了。
沈倾倾寻了一会,果真就找到了刘爷铺面里面盛装糖水的同款瓷器,底部渲染着信息。
正准备离开时,门外就传来了声响,周知棠拉着沈倾倾手腕就躲到角落中。
“这批瓷器都没有处理完,又来一批新的。”
“就是,不过我们拿两个回去肯定没有人发现。”
“你小子不要命了?别忘了之前偷瓷器出去售卖的阿福,被打死后沉江了。”
“真的假的,不是谣言吧?这不是草菅人命嘛?”
“八成是真的,听别人私下里传的。”
“算了算了,干好咱们的事,清点核对之后就离开吧。”
他们清点了一遍瓷器,数量是对的,躲在暗处的两人肩背绷紧,慢慢挪动脚步以免被发现,直到两人锁上门口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
周知棠提醒,“不能拿走,会被发现的。”
沈倾倾陷入沉思,忽而看到不远处的老鼠,“你刚才吃的馍,不是还有一点吗?”
周知棠不知她要做什么,但还是把剩下的一点馍递过去给她了。
“啪。”瓷器倒碎的声音,刚刚走出不远的两人听到动静立即折返回去。
门被打开之时,看见了碎瓷片,已经晕倒在地上的老鼠。
“这死老鼠,真的是该死,这里都是瓷器,哪里来的吃的。”
“还管这,打碎的瓷器怎么办,上报还是不上报。”
前方,聊得热火朝天。
顾景淮跟着方邹逛了一圈又一圈,“怎么有个工人似乎对烧窑工艺有些生疏。”他看了这名工人很久,有很多东西用起来还较为生疏。”
“这是新来的学徒,之前顶替他的那名工人因病去世了。”
直至一个小厮上报仓库有问题,顾景淮顺道又跟着去了那后院仓库参观。
装着陈旧陶瓷的房间再次被打开。
两人正在清理着残局,顾景淮一眼瞥见了不远处的那只老鼠,以及老鼠脖颈上的那根银针,他上前,提起老鼠,不动声色的将那银针给拿走了,老鼠胸腔开始有了呼吸,五分钟后立即咯吱咯吱的叫了出来。
——
大理寺。
两人出去了一阵子,却不知此时大理寺正被闹得天翻地覆。
两人还未进门,
小六远远的就先一步看到了两人身影,立即拥了过来。
“棠铺头,你总算回来了啦。”他脸色十分焦急,还是跟许久未见的周知棠先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