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站在一旁好奇的看着眼前这巫蛊之术,这些小虫子看着恶心好拿捏,却未想到能有如此大的力量,能导致一个人癫狂发疯,生病昏迷,甚至于丢失性命。
“这是巫蛊之术的手段之一,炼制毒药喂食这些小虫子,再装进这稻草人当中,能让被诅咒的人痛苦至极,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谢渊温柔的同大毛解释着。
大毛心生疑惑了,“凭借这生辰八字,就能使这人受到这般折磨了?”她是不相信的。
谢渊道,此刻那稻草人被搁置在桌面上,又拿起碗盖盖住,“当然不止这一步,这些虫子会分出一部分,做成药引子喂食人喝下去,那虫子就会在人体内吸食而成长。”
“所以,曾姑娘体内......”
曾夫人慌张的一叫,想到女儿要经历此磨难,眼泪扑扑的就往下落,“谢公子,你可有办法。”
“曾夫人,我一定竭尽全力。”
“毛捕快,你们大理寺的办案效率我是相信的,请你们务必要将这凶手给抓出,我要让他千刀万剐,下火海,下地狱。”
“曾夫人,我们大理寺一定竭尽全力。”她学着谢渊的话语道,对这些达官贵人她一向是心生怯意。
又让人准备了屏风,屏风隔着男子和女子,大毛照着谢渊的吩咐解开曾若兰的衣裳,轻轻按揉着腹部,果真见到腹部有着细微的动静,一会儿肚皮被撑起一个凸状,不一会儿肚皮又被下拉,形成了一个凹槽。
而腹部处也生了斑斑红点。
将衣裳拉下,被子盖好,大毛走出去,将情况属实汇报。
曾夫人诧异,没想到毛捕快竟是女子身份,眼眸不禁又落到谢渊身上,来回打量。
谢渊则是了然的点头,“那就是了,这种巫蛊之术虽不常见,但也不会置人于死地,此刻她肚子里有一只虫子,我们需要引出那虫子。”
“如何引?”曾夫人询问。
谢渊转身走到桌面上,提笔写下了一道方子,遂而转交给曾夫人,“劳烦夫人了,让人按着上面的药材采购,并熬煮成一锅汤。”
接过药材,曾夫人点头,谢渊又叮嘱了一句,“夫人还请让信得过的人采买熬煮。”
“我去,我亲自去。”望着曾夫人离去的身影,大毛若有所思,抿唇垂眸,羡慕又失落。
谢渊偏头,看着大毛这副神情,心脏不由自主的刺痛了一下,有些不好受,“那虫子体量有些大,需要从私密地方引出来,毛捕快,等会辛苦你了。”
“嗯,那虫子到底有多大?”
“比婴儿小一半。”
那也不小了,“堪比生个孩子?我不会处理这些事。”
“那汤药会引出虫子,也会带出血液,我在一旁教你,放轻松,不会有事的,也不会伤及曾姑娘性命的。”
谢渊真如他所说,在一旁轻柔细语教导着,如毛毛细雨细润着干涸土地,缓解那皲裂、不安和害怕。
虫子被引入装着汤药的盆子,挣扎两秒之后,就不动了。
而屋内散发着浓重的腥臭味,大毛和曾若兰身旁的贴身婢女小心翼翼擦拭着那些血迹,擦拭掉曾若兰满身沁出的汗珠,她本就昏迷,而那虫子从她臀部出来,将她整个人陷入了彻底的昏迷之中。
曾夫人见她这般惨状,恍然当年她生孩子时痛苦,差点晕倒过去,若非曾侍郎及时扶住自家夫人,“谢公子,今日这事.....”
“放心,不会有其它人知晓。”谢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曾侍郎也相信他的为人。
“只是曾姑娘遭受了这一劫,显然是有人故意而为,曾大人可发现府上近来的可疑之处?”
“没有,我女儿向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会与人为敌,难不成是官场上的人?”曾侍郎不敢相信,朝廷中纷争向来是不会迫害到家人,而如今朝廷之内不见有发生过什么大事,他行事风格一向是坦坦荡荡,彼时官家龙体安康、年轻气盛,皇子之争的事情还没初见端倪,难不成真是政敌?
谢渊又道,“曾大人不必往深了猜测,或许是哪个下人一时之间想不开的泄愤做法,待查过了便知。”
——
站在城西街边的豆腐店前,彼时大门紧闭。
陈大娘还在大理寺内陪着女儿,所以豆腐店并未开张,沈倾倾和顾景淮在周嘈走了一圈,最后在豆腐店对面的小摊坐下,点了两碗羊肉粥。
而周嘈邻居对陈家的评价确实是一致的夸奖,说母女两相依为命,孤苦伶仃的,但心地善良,卖不完的豆腐总会拿来救济路过的乞丐。
卖的豆腐也是可口清爽,二十多年的老牌子了,也是因着这豆腐赚取的银两,养活了一家人,但陈父在陈小莲五岁时因病去世,从此孤儿寡母,而女子不能去学堂,陈母更是咬牙给女儿请了一个教书先生教她读书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