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茜柔笑道:“是了,三夫人还不向母亲陪个不是,再去向三爷陪个不是。”
秦王妃:“罢了,你起来吧。”
花闲认错谢恩才起来了,同时也谢过了大夫人。
王茜柔笑道:“你谢了母亲便可,谁不知道咱们的母亲是刀子嘴豆腐心,最是菩萨心肠,心里疼着你呢!只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况且还是咱们这样的人家!”她又摸了摸花闲的手,“唉哟,怎的这般烫,这是发热了?”
秦王妃乜斜了一眼:“生病了不在床上躺着,巴巴来这做什么?”
王茜柔:“还不让你的丫鬟们扶你回去,请太医!”
花闲:“谢母亲、大嫂怜惜,我这就带着他们回去。”
秦王妃淡淡道:“你回去吧,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但那些丫头却万万不能再留了。”
“母亲!”
“好了!不用再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第13章 自尊
赵琮寅书房。
文英正在向他汇报各项事仪,他道:“三爷,属下已经去审问过李管家了,他说那日只是驾车陪三夫人转了一圈。”
文英分了两次盘问李管家,一次是让人假扮恶人,用李管家家人的性命威胁,要他说清楚那日做了什么事。
一次是直接问,语言提点,金钱利诱。
但不管怎样,李管家都说只是溜了街。
文英又说:“据属下调查,夫人院里新来的丫鬟是李管家经手送进来的,不过这丫鬟是前一段时间统一采买的一批其中的一个,按照规矩来说,并没什么差错。”
但赵琮寅多疑,但凡有这种可能性,他也要汇报。
赵琮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是低估了他的小妻子,从前对她没有丝毫防备心,在他心中,花闲是极弱小的象征,就像人不可能去堤防一只蚂蚁吧?
但如今不一样了,他如今起了疑心了。日后要特地派人留心他的小妻子了。
赵琮寅的贴身小厮司药进来通传,“爷,夫人来了,在外头候着呢。”
赵琮寅点点头,他知道她一定会来找她的,“让她进来。”
已经是掌灯时分,花闲头昏脑胀,已经有些看不清路了,咬着牙,口中一阵腥甜。
赵琮寅正在大书案前读书,并没有出声。花闲跪下后,他才道:“怎么了?”
花闲直接道:“求爷帮我,我离不得阿宝她们。”
赵琮寅淡淡道:“过来,帮我磨墨。”他的手还缠着绷带,活动不便。
花闲头重脚轻地站起来,站在他边上,磨起了墨。这是顶级的徽墨,一会儿就发墨了,细腻滋润。
灯光下,花闲两颊红如桃花,赵琮寅轻轻一拉把她带到怀中。
“怎么这么烫?”赵琮寅皱眉,花闲本像冰雕的人一般,这是高热了。
“司药,把王大夫请来。”他吩咐。
“这么不爱惜身子?”赵琮寅问。
花闲在他怀中,脸和他离得很近,不过几指的距离,彼此的气息细腻如毛般轻扫。
“三爷,求您了,救救我的几个小丫鬟,没有她们我实在不习惯。”花闲并不是不通世故,只是懒散,不喜欢走这些表面的功夫,不喜欢勾心斗角。
在等太医的功夫,赵琮寅握住了她的手磨着墨,又握着她的手写了一个“闲”字。
“闲儿,你要知道,这世上所有东西都不是白得的,任何事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
花闲听他这样说,忙问道:“爷,您的手怎样了?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又担心得很,恨不得自己替您受罪。”
赵琮寅冷眼看着花闲的表情,心想,这样才乖,他要她知道,什么叫以夫为纲,什么叫世情尊卑。
赵琮寅:“帮我换药。”
花闲有求于他,无法,只得一圈圈解开他缠绕的绷带,三道抓痕,伤口细长又深,并未结痂,里头潮湿新鲜。看来伤得着实不轻。
“药粉要洒进去。”他说。
怎么撒进去?花闲想,她便先把药粉洒在上头,用小药匙把这些粉摁了进去。
赵琮寅猛地搂紧了她的纤腰,脸埋在她脖间。并没吭声。
他抬起头看着花闲认真地在缠绷带,视线停留在了她淡粉色菱形唇瓣上。
包扎好了,花闲偏头看他。
赵琮寅要她主动才会屈尊。
他道:“不嫌脏了?”颇有讽刺的意味。
花闲:“爷,我头晕得很,浑身无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太医恰好赶到了,请过安后,搭了锦帕在她手腕上,给花闲诊了脉,说了些注意事项,开了几贴药剂。
赵琮寅:“你要爱惜爱惜自己的身子。”
花闲只想求回她的人,“爷……都是我的不是……”
赵琮寅道:“我知道了,明日就把她们送你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