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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娘子从守活寡开局(14)+番外

作者:温酌戏烽 阅读记录

“姐姐太善良了……呜呜……修文哥哥也说姐姐是大好人……”她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带着些许的委屈和更多的懊悔。

陆桑桑听到这里,满脑子都是问号。到底触发了哪个关键词,让小祖宗哭成这样?

然而眼下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她只得递上帕子,轻声劝慰:“好了好了,不哭了。来,喝口茶,姐姐没怪你。”苏文哭得眼睛红红的,像只可怜的小兔子,让人心生怜爱。

何苏文低头啜泣,她轻声道:“白芷姐姐,你真好,是活菩萨。我爹和我哥那般对你,你却从不迁怒于我,上次更是舍命相救。我……我……”说到这里,竟哽咽难言,泪意愈深。

陆桑桑微微蹙眉,眉眼间透出几分疑惑。她轻声询问:“怎么这么说呢?”这一问虽显随意,语气中却带着探究。

任家与何家的旧事,她从未听闻,蔓菁与任爹娘也对此三缄其口,似乎有意隐瞒。难不成,原主与何家竟有不为人知的渊源?

何苏文正欲启唇细述,却听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大娘子,官人今夜便回府,老太太吩咐两房一同设家宴。”蔓菁的声音清朗而柔和,将气氛打破。

何苏文闻言,连忙抬眼望向漏刻,见时辰不早,急急作别:“姐姐,今日叨扰多时,我便不再多留了。改日再来与姐姐叙话。”

待人走后,陆桑桑心中疑惑未解,便将蔓菁唤进房内,执意问道:“我之前与何家,可有过旧日牵连?为何从未听人提起?”

蔓菁低眉敛目,扶着陆桑桑起身,柔声道:“大娘子还是先去沐浴吧,奴婢伺候您,慢慢与您细讲。”

言罢,便不容分说扶她至净房,一边细细打理,一边絮絮将往事道来。

第7章 往事

话说当年,任川与何家老爷乃是同乡同窗。任川年少意气,何家老爷则年长几岁,虽屡试不中,却勤学不辍,二人惺惺相惜,结下忘年之交。

那时,何家家境寒微,常为生计发愁。反观任川,因相貌堂堂,又有些许家底,在私塾求学时,竟得旅舍老板的女儿苏沫青睐,早早成亲。而何老爷,却因家贫未娶,唯有埋首书卷,不问尘事。

二人苦读多年,终在同一年高中进士,一同赴京就任。何老爷才名渐显,得新法大臣刘少卿赏识,将女儿下嫁于他,自此仕途通达。而任川虽只中了末等,却因与何家的深厚交情,两家往来甚密,甚至许下将来结为亲家的口头承诺。

任白芷出生时难产,虽幸得李家老太太妙手回春,但苏沫仍忧心忡忡,特地请命师卜算。大师言,白芷命中注定,十七岁前若能嫁得良人,方可福寿绵长。夫妻二人思来想去,便将目光投向何家长子。

幼时的任白芷与何家公子常相伴游玩,青梅竹马,自然生出几分情愫。然而新法初行,政局纷繁复杂,何老爷虽左右逢源,却再不提旧日承诺。

任川夫妇几经思量,终忍不住去何家探问,却被以“年少戏言”敷衍推辞。

苏沫虽怒,却不愿纠缠,索性另择良配,定下了李家二房独孙李林竹为婿。

*

蔓菁娓娓道来,陆桑桑闭目静听,心中波澜渐起:这何家,势利了些,连带何苏文,都没那么漂亮了。

理智来说,这一切与何苏文毫无关系。她不过是个无辜的姑娘,被夹在家族的复杂关系与旧怨中。然而,感性却让陆桑桑难以释怀。

她可以继续与何苏文客套往来,但若要真心交好,却是再难做到。

焚香沐浴之后,蔓菁着急忙慌地把陆桑桑拖去了堂屋,可惜,除了正在备席的人,谁都没到。

插一句,谁敢信在这一千多年前的宋朝,已经有专门的公司全权接收料理酒席了么?婚礼,生日会,葬礼,升职宴,一应俱全。

就在刚刚听说自己是这家的新妇后,那个统筹的小哥还给陆桑桑留了一张手绘的宣传单。

陆桑桑感觉自己「闭门造车」的另一个想要发家致富的计划又破灭了。

果然啊,赚钱还是得出这个宅院。

*

李家大院,庭院深深,分东西两厢,清楚划分出两房的生活界限。东厢住着大房李镇华一家,西厢则为二房的居所,各自有侧门出入,井水不犯河水。

今日,听闻何苏文又来探望任氏,李林兰便早早在中庭的长廊候着。送走何苏文后,他漫不经心地踱步至假山后寻了块阴凉地,随意倚靠,闭目养神。

不知睡了多久,两女子的交谈声打破了庭院的静谧。

“蔓菁,都说了没必要来这么早,你偏要。”其中一女子语气中带着些许埋怨,“咱们就在这儿歇会儿,等时辰到了再过去。”